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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渡過的感覺。
大暑易書元自有感應,心知絕非一時之功,那麼小暑呢?
經歷了同大蟾蜍相搏又在此等恐怖雷劫中化形,小暑也不能算過麼,或者還差一點吧?
韓師雍遙遙望向那邊山巔,終於是看到了一個人的模樣。
“趙,趙道友可,可是你?嗬.”
聲音很沙啞,也傳不出去多遠,但易書元卻是聽到了。
此刻的易書元白鶴羽衣,側目看向遠方山坳。
“韓師雍,這裡沒有什麼趙道友,也沒有什麼登仙梯,我乃是白鶴所化,你心中所求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話音落下,山巔帶起一陣如同羽毛的光暈,才化形的白鶴已經消失在了原處。
韓師雍掙扎著嘗試起身,但隨後就感到渾身無力痛苦不堪,等身上的暈眩感再次襲來,他又一次暈了過去。
——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師雍又一次甦醒了過來。
“嘩啦啦”的大雨依然下個不停,和之前不同的是已經聽不到雷聲,在這種白噪音中,整個和樂山好似失去了別的聲響,更沒有了此前的鬼哭狼嚎。
這次韓師雍沒有貿然起身,在雨中平靜地等了一會,隨後支撐著一點點從泥漿中爬了起來。
身上並無太強烈的痛楚,只是刺骨的寒冷讓韓師雍想要哆嗦,但他還是張開雙手閉目仰天,任由大雨沖刷著身軀。
雨又下了整整兩天,中間就算有停的時候也僅僅是片刻,也虧得雲露府整體地勢不低且有不少流速快的水系,否則都能短暫內澇了。
到第三天清晨,天氣終於放晴,陽光落到了整個雲露府。
府城之中,很多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一條大街的街頭拐角,一個上出早攤賣豆腐腦的攤主很快就被一些熟客圍住了。
這兩天大雨,除了有店面的那些,如這位攤主這樣肩挑手扛走街串巷做生意的人少了很多,今日算是都能出來了。
豆腐腦攤前就只有前後兩個木桶,也沒有坐的地方,幾個食客端著碗捏勺,一起討論著這幾天的大雨。
“哎呀這幾天的雨可甚是誇張啊!”“誰說不是啊,尤其是之前那一夜,雷聲就沒怎麼斷過,我呀,一晚上都沒睡踏實!”
“我也是啊,這麼嚇人的雷聲這輩子也少見啊!”
“你們懂什麼,這呀,一定是老天爺在收妖怪呢,一會我得去廟裡上個香,再從道人那請個符回去保平安!伱們呢?”
“我還是算了,一個平安符一百文,請不起啊.”
在這裡,很多廟宇中的廟祝也是由白羽道的人擔任,或者說很多廟宇的管事人也都入了白羽道。
只是這靠山不是誰都想要的,若非迫不得已,誰會願意收益比打對摺還慘呢,即便不少大廟依然能獨善其身,可這種趨勢確實存在。
街頭巷尾的人們聊著昨晚,拉著家常,那豆腐腦的攤位前,忽然有人指向了不遠處。
“唉你們看,這人怎麼弄成了這樣啊?”
“哎呦是啊,髒兮兮的,是叫花子麼”“不像,這天氣叫花子穿這麼多啊?是去哪個坑裡摔了一跤麼?”
“我看八成是有病”
“噓,過來了”
人們口中議論的人,其實是正是韓師雍,只不過此刻的他並無往日裡國師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樣子,更如同一個失魂落魄之人。
韓師雍一步步走著,他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從和樂山中一直走到了雲露府。
雖三天兩夜沒閤眼,但韓師雍整個人卻好似一直在夢中,他步履蹣跚,身子搖搖晃晃,走到了此處,聽到了人們議論他,才略顯茫然地抬頭。
韓師雍的雙目漸漸恢復了焦距,也看清了街道和建築,以及他環顧四周時避瘟病般避開他眼神的人們
“呵,呵呵呵呵呵”
韓師雍忽然笑了起來,周圍的人就避得更遠了一些。
遠處的一棟茶樓之上,有兩雙眼睛也看到了街頭的情況,四目之中瞳孔都微微散大。
“是韓師雍,他怎麼搞成這幅樣子!”“別看他!”
“他狀況不佳,是不是藉此機會能出手殺了他?”
“你瘋了,他或許是裝的!”
兩人說著的時候,街道上又匆匆趕來幾個身穿白羽道法衣的道人,為首一人正是一個老者。
“師尊!師尊!您怎麼才回來,我在山中找了好久啊!”
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