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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我這如何能收啊,這太多了啊.”
話雖如此,但漢子攥著金子的手卻顫抖著沒有遞回去,錢財固然動人,但手中握著的更好似是孩子的命。
“我都說了,此事因我而起,這是都是邵的補償,雖不能磨削邵某罪過,但亦能讓我心安!”
“邵先生您,您真是個大好人啊”
周母眼中含著淚,說著就要跪下去,邵真眼疾手快,趕緊出手攙扶。
“你這是折煞我了啊,真君廟裡只可跪真君!”
周家夫婦呼吸都帶著顫抖,十兩黃金,那是鄉下人一輩子都見不著的錢啊!
在周家夫婦看來,這邵真邵先生完全是可憐他們家,所以出錢接濟一下,至於他口中所謂的因為他畫了鬼逃脫,招邪導致他們家孩子出事。
這種事周家夫婦顯然是根本不信,一個人畫畫若是畫鬼成鬼,那還能算是凡人麼?
這次來找孩子,遇上的都是好人啊!
老廟祝在一旁只是看著,心中感慨之餘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向著邵真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解釋了,反而開口寬慰道。
“這錢,邵先生是給孩子的,不是給伱們的,收下吧,真君在側見證,若這錢你們將來不好好用不心存善念,一定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一定不敢忘恩,一定不敢忘啊!”
“好了,正月初一的,別在真君廟裡哭了,收起來吧,咱們還有很多活要幫呢!”
“哎哎!”
這邊的動靜,也引得一些過來上香的香客頻頻側目。
邵真從那邊離開的時候,心中的壓抑總算是放下了不少,算是長長出了一口氣,走出大殿區域,那邊近水廟院的廊道旁,易書元正帶著微笑看著他。
而更遠處,重新從屋中出來的陳寒也在望著伏魔殿方向,顯然也看到了剛剛的一幕,不過她只是微微一笑,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邵真走向剛才畫畫的桌子,對著易書元道。
“讓易先生見笑了,不管你信不信,周家孩子的病都是因我而起,此刻他們卻對我感恩戴德,邵站在那邊實在尷尬,受之有愧啊!”
“嗯,便是你昨晚說的百鬼圖吧?”
邵真面露詫異。
“我昨晚說過麼?”
易書元笑笑。
“說過,昨晚醉時,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百鬼圖,夢真君,便是今日所言也提過,只是那會周家漢子是真的已經醉得睡去了。”
邵真笑容顯得更尷尬幾分,不過此刻四下無人,自己又十分清醒,不由又想起曾經神人託夢的事。
“易先生說書神乎其技,那種變化確實令人佩服,只是我的百鬼圖卻始終難明變化,畫不出百鬼之首的感覺,不知先生是否能夠指點一二.”
易書元隨手拿起桌上的筆,簡單在空白的紙張上畫了幾筆,勾勒出了簡單的山水,一間草廬。
雖然只是隨手幾筆,卻讓邵真眼前一亮,詫異地看向易書元,這位易先生不只是說書技藝出眾,丹青也有造詣!
而且易書元之畫,技不突出,但意卻更顯,他並不畫深了,那太考驗水平了,只是此刻寥寥幾筆的感覺卻十分到位。
隨後他就停筆了,只留下畫卷上簡單的水墨這色。
“邵先生以為,若有人住在此處,該是何人?”
邵真細細觀畫,深感畫中之意境,心有所想便脫口而出。
“悠然情景之所,不是隱士大儒,就是得道高人!”
“那麼這位高人的細節你是否能畫出來?”
邵真聞言微微皺眉。
“倒是能虛構一個人物,只是這終究是先生的畫”
易書元笑了。
“你那百鬼圖中,其餘百鬼應該就如這隨筆山水,山中草廬吧?”
邵真不由也露出笑容,頗有一種淡淡的知音之感。
“先生所言極是,百鬼圖中每一個鬼怪,我都傾力而為,畫出各自特色,越是接近中心,越是傾注心血,但到了百鬼之首,卻反而畫不出來了,我實在難以想象,何種鬼能夠令畫中百鬼伏首.”
“千人千面,鬼怪亦各有不同,或許最後一鬼,未必是要以尋常落筆的技法出來的”
邵真聞言思索不語,良久才忽然意識到,這易先生還沒見過百鬼圖呢。
而易書元這麼說著,卻忽然抬頭看向正殿,面上若有所思。
畫像為神,畫妖成人,其實自然也沒有想象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