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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投。他促狹地問:“有心儀的物件沒?”
薄漸:“沒有。”
“……”陳逢澤說,“你好歹去看看,你對意中人就沒有一點點青春期幻想麼?”
薄漸笑了下:“青春期幻想?”
陳逢澤換了套措辭:“就是你認為你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哦,可能是,”薄漸唇角微彎,“跳得高,跑得快,身體素質強。”
陳逢澤:“……”
陳逢澤:“更高更快更強,您說的這是奧運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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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的預鈴響了兩遍,但薄漸的前桌依舊沒有回來。
第二節課是英語課,直到英語課下課,前桌都沒有回來。連前桌的同桌都難得回來上課了,藏在英語書底下玩手機。
這大概叫逃課。薄漸想。
再到中午放學,前桌還沒有回來。
下午上課,前桌依舊空空如也。
別的老師要麼不管,要麼看到座位表上是“江淮”就視而不見了,只有老林過來問:“江淮呢?”
趙天青撓了撓頭,如實說:“不知道……上午第一節課下課就沒看見過他人了。”
老林皺了皺眉,又問薄漸:“你看見江淮了嗎?”
薄漸搖頭。
老林問了幾個同學,附近沒人知道,於是他去前排拎了衛和平:“衛和平,江淮人呢?”
衛和平縮著腦袋,鵪鶉似的:“不、不知……”
“說實話!”老林厲呵。
衛和平一下子慫了,眼睛一閉:“老師江淮出去鍛鍊身體了!”
班裡一陣鬨笑。
林飛靜了會兒,揹著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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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向東三個街區有個大眾公園。
因為有不少臺子斜坡,白天被一群滑板愛好者徵用了當花滑用場。但到了晚上,還是廣場舞大媽的天下。
一個穿著兜帽衫的男孩子踩著滑板沿一人寬窄的細臺沿兒往前加速,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快,臨近邊沿,滑板頭一翹,一個平角反轉,雙腳暫離滑板,沒及落地,鞋底又重重落在板面上。
“咣噹——”滑板平穩著地,沿慣性繼續往前滑了。
幾個拿著滑板的青年朝他吹口哨。
江淮沒抬頭,也沒停。但他兜裡手機響了。
陌生來電人。
“喂?”江淮接了。
然後差點帶著滑板撞樹上。
林飛:“江淮?你留的家長電話號碼怎麼是你自己的?”
江淮剎了車,但沒有說話。
“行,留你自己的正好,”林飛毫不客氣,“上學不請假就往外跑,逃課曠課,你倒挺能耐,你現在在哪?”
“公園。”江淮說。
但林飛並沒有因為江淮的誠實而有絲毫寬慰:“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去公園幹什麼?”
江淮不說話。
林飛:“二十分鐘內回來。”
“都快放學了,”江淮懶洋洋地靠著滑板蹲在了樹邊,“我回去也是睡覺,明天吧老師。”
林飛往上抬音量:“下午第一節課剛剛下課怎麼就快放學了?你也知道你在學校睡覺,你不會改嗎??”
林飛倒是第一個打電話給江淮,然後要求江淮改正錯誤的老師。
江淮想,要是高一的劉毓秀,估計他現在已經被記過了。
狗屁不通的學生,還講狗屁的道理。
劉毓秀說的。
江淮坐到滑板上,戴著耳機,給自己點了支菸。
江淮一直不說話,林飛以為是江淮因為成績差反感上學才逃課,放緩了語氣:“只要開始努力,什麼時候都不算晚……你要是學習上有困難,可以找班長,也可以找薄漸……”
江淮抖了抖菸灰,突然問:“老師,薄漸和你說過什麼嗎?”
林飛一默:“你這是指什麼?”
指他在廁所打抑制劑。指他是個oga。
江淮掀了掀嘴唇:“薄漸有沒有去找你告我的狀。”
林飛:“你和薄漸有矛盾?”
“算是。”江淮說。
“但薄漸沒有向我告過你的狀,”林飛說,“還和說我你們關係很好。”
江淮:“?”
林飛嘆了口氣:“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想著告狀告狀……江淮,你是個男同學,還是alpha,就不能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