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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怕死?”
薄漸:“我是在勸你向善。”
江淮:“……”
終點線就是放遊戲道具和獎品的這一排桌子。江淮被薄漸煩得不行,轉頭去了桌子另一邊,和薄漸隔了三張小學生課桌的距離。
柳老師就在這邊。她見江淮過來,笑了笑:“你們兩個還真默契。”
默契個屁。江淮想。
他覷了眼邊上的糖袋:“我們算是小組第一麼?”
柳虹:“算。”
江淮又問:“第一的獎品是一袋巧克力麼?”
“是啊。”柳虹看出江淮的意圖,笑道,“獎品等到運乒乓球都比完了就發。”
“……哦。”
但江淮是第一組,還有三組沒上場,遠得很。
江淮屈腿坐到了地上。他有點後悔沒把滑板帶過來,在這兒等著太無聊了。
阿財在家沒有向他提到過交了什麼朋友,但也沒有說誰欺負了她。江淮在終點線遠遠地看見坐在小馬紮上的阿財周圍蹭過來幾個小同學找她說話。
其實如果阿財有朋友的話,就不需要他陪著了。
但阿財不喜歡交朋友,也不喜歡多說話。阿財喜歡一個人待著,塗塗鴉。
上個學期末,江淮給阿財辦了轉學。江淮放暑假的最後一天,阿財沒有學可以上,江淮就把她帶到學校來了。
臨放學走的時候,阿財不知道從哪兒扣出來一盒巧克力糖……那種送人的特別精緻的小禮盒。
撿不可能撿,買又沒錢,江淮還以為是阿財轉學,哪個同班小朋友送給阿財的送別禮物。
但最後江淮也沒從阿財嘴裡摳出那個小朋友的姓名。阿財也對那個小朋友毫無牽掛,從來沒有睹物思人過,回家就把糖拆掉吃了。
然後就迷戀上了一個狗逼陌生人。
薄漸慢慢走過來,蹲在江淮邊上。
江淮沒動,只是遠遠地看著阿財被小同學包圍,但捧著臉誰都不搭理。
薄漸偏頭:“她是你堂妹麼?”
江淮沒扭頭,也沒有說話。
江星星和江淮都姓江。
不是親妹妹就是堂妹。可江星星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江淮。
薄漸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哼出一聲很輕的笑音:“你給我的情書是你妹妹幫你畫的?”
“不是她幫我。”
“嗯?”薄漸瞥他。
江淮說:“那就是她自己給你畫的,不是……”他一頓,忽覺再繼續說下去,阿財暗戀薄漸這件事就要暴露了。
暗戀和暴露兩件事,江淮都不允許。他作為哥哥,有義務扼殺阿財這個小學生一切春心萌動的苗頭。他站起來,沒什麼起伏地說:“也不是情書,就是看你照片隨便畫的。”
“哦。”薄漸點了下頭,“那她是哪來的照片?”
江淮猛地一堵。
“你給她的麼?”薄漸起身,走近,向江淮微微傾身,淺色的瞳仁注視著他:“你手機裡……有我的照片麼?”
薄漸在明知故問。但江淮不知道。江淮向後仰:“你離我遠點。”
薄漸說:“我也想看。”
無關資訊素。明明江淮沒有嗅到alpha資訊素的味道,薄漸逼過來的時候,卻有一種被慢慢侵入,壓制住的不適感。因為陌生,牴觸,所以不適。
江淮側低頭,躲開薄漸的視線,嗤了聲:“你看屁,沒有。我存你照片幹什麼?”
薄漸長睫微垂:“你不是向我要過照片,說要時時看我,”他稍稍頓了下,聲音低了些,“英俊的面容和健碩的身材麼?”
江淮: “……”
江淮都不知道薄漸哪來的臉皮把這句話說出口:“你還要不要臉?”
薄漸掀了掀嘴唇:“這不是你說的原話麼?”
江淮突然覺得去阿財那裡,坐在一堆小學生中間,也比呆在薄漸邊上強。
兩個人站得不遠不近。
江淮微微偏著身,向沒有薄漸的那一邊眺望,留給薄漸一個沒有感情的後腦勺。倒有意思,兄妹兩個人,妹妹剪了短頭髮,哥哥卻留長了頭髮。
小辮兒彎在肩膀,黑髮把後頸襯得幾乎有些蒼白。
薄漸垂下眼。
江淮呆不住,站了會兒,活動著肩膀回了線。阿財在這邊,覷了他一眼,卻也沒搭理他,捧著臉誰也不理,專心看比賽。
有家長搭話,頗驚訝地問:“你是二中的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