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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不動了。她在等人。女生是短髮齊頦的學生頭,沒燙沒染,校服穿得整整齊齊,連寬大的運動服校褲也一起穿著。監控質量很好,大致看得出來女生面容清秀文靜。
薄漸似乎早看過監控了,快進了三四分鐘。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宋俊走了出來。宋俊是一個人,校服外套敞懷,穿著條破洞牛仔褲,看上去細瘦文弱。他和女生在窗邊聊了幾分鐘,宋俊就親親密密地攬著女生手臂走了,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後面幾段影片,無非也都是宋俊宋俊宋俊。
宋俊和這個女生。
每次都是放學以後,每次都是女生一個人來,宋俊也一個人來。
江淮一動不動。
薄漸說:“袁培愛,和宋俊一個班。”
江淮抬眼:“你怎麼發現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很簡單的邏輯。對宋俊來說,最容易下手的就是性格懦弱,家庭條件一般,朋友也不多的女oga。監控放在這裡,宋俊明顯和這個女生交往頻繁……但薄漸瞭解到的是,宋俊的同班同學說宋俊和袁培愛沒什麼來往。
對於數一數二的“好學生”來說,做什麼事都格外方便,四中的學生會主席,副主席,甚至於各部部長都認識薄漸。
薄漸唇角微彎:“猜的。”
江淮:“……”
薄漸從資料夾抽了張a4紙遞過來:“袁培愛的學生資訊。”
江淮接過來。紙上彩印了一張女生的學生證證件照……下面是姓名,性別,女,oga,出生年月日,過往考試成績,還有父母工作和電話號碼。
袁培愛學習不錯,但又不是頂拔尖。
袁培愛父母的工作欄也僅僅填了個“公司職工”。
江淮忽然手腳發涼。
他做錯了一件事。這件事他從來沒有認為他錯過……但現在他發現他的確錯了。
把垃圾留在外面,只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倪黎不會是唯一的受害者。他是在為虎作倀。
江淮抬頭:“你聯絡過她了麼?”
“嗯。”
江淮沒有說話。
薄漸低著頭,望著他,慢慢地說:“袁培愛說……她覺得宋俊是個很好的人,宋俊會請她吃飯,約她逛街,還把在二中的遭遇和她說了……袁培愛覺得宋俊很可憐。”
江淮手背上繃出青筋。
薄漸繼續說:“袁培愛說,下週週末,宋俊約她一起出去唱k。”
“k的確比學校活動室便利多了。”薄漸不帶個人感情地評價。
江淮沉默了很長時間。許久,他仰著臉問:“報警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現在報警是打草驚蛇。”薄漸微的一笑,“宋俊還什麼事都沒有做,除非你把手裡的錄音交上去,即使報警也毫無用處。”
江淮挑開嘴角,卻沒笑意:“所以倪黎和袁培愛必須扔掉一個是麼?”
江淮不喜歡和薄漸多費口舌。
他很煩和薄漸這種人爭吵起來。理性而教條,薄漸不會關心究竟是哪個人被“扔掉”,他只會關心結果,關心最後的結果是不是最優解。
這就像經典的“火車軌道故障,備用軌道上有一個小孩,是要放棄小孩的性命,還是要放棄火車上所有乘客的性命”問題,薄漸會毫不猶豫地選最優解。
可對他來說,無論選放棄誰,都是一種壓得人發瘋的負疚。他替別人做了人生的決定,他原本沒有這個權利。
薄漸輕嘆,說:“或者扔掉還沒有出現的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直到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為止。”
江淮忽然有一瞬間喘不動氣。
他低下頭。
薄漸簡單地把資料紙和電腦都收拾了一下,他說:“其實……”
“謝了。”江淮說。
“嗯?”
“蒐集這些資料挺麻煩的……謝謝。”江淮又說了一遍。他沒抬頭,靠在椅背上,看不見表情地說,“我把錄音交上去吧,我去聯絡倪黎……就算她不樂意,也總不能等另一個人被垃圾搞了再他媽去報警,這和共犯有什麼區別?”
薄漸望著江淮,他想捏捏江淮的辮子。
他蹲下身,和江淮平視:“其實可以提前報警,讓警察守株待兔……宋俊只要有越界行為,就可以直接把宋俊帶走了。”
江淮抬頭。
薄漸說:“如果能確保宋俊一直呆在拘留所,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