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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薄漸肯幫他複習期中考試, 江淮確定百分百是比他一個人在家瞎他媽翻書要強。但……薄漸憑什麼要幫他複習期中考試啊?
儘管薄主席的言行舉止讓江淮看見他一回就想和他幹架一回,但薄漸一直在幫他。倪黎的事,薄漸在幫他, 考試的事, 薄漸也在幫他。
江淮斜覷了薄漸一眼:“年級第一的時間就是用來給我這種吊車尾補課的嗎?”
視窗阿姨端出牛肉麵來, 薄漸接過麵碗:“謝謝。”他神情不變道:“幫助同學,你不用多想。”
幫你媽。
你幫助同學怎麼沒見你幫別人, 就他媽幫我?
江淮忽然心裡生出一股燥火, 他“嘖”了聲,他想說“別對我這麼好”, 可薄漸這一句話就把他要說的堵得嚴嚴死死了。
江淮就感覺薄漸像是在無意識地溫水煮青蛙, 本人巋然不動, 青蛙已經慢慢熟了。
青蛙本蛙覺得很他媽沒有面子。
薄漸側頭:“這週末我有時間……來我家?”
江淮去過薄漸家,兩回,都沒好印象。他戰術掩飾,拉了拉衛衣帽沿, 沒什麼表情:“這週末沒空, 不去。”
薄漸笑了聲, 卻沒繼續說考試複習的事。他朝江淮傾了傾身, 隔著衛衣帽,悄悄地在江淮耳邊問:“你可以把帽子摘下來麼?”
江淮下意識抬手按住了帽子:“幹什麼?”
其實江淮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聽見後面排隊的同學竊竊私語了。
“哎……前面的是薄漸嗎?”
“臥槽校園網誠不欺我, 主席貼oga阻隔貼幹什麼?”
“不知道,聽大佬分析,說主席好像要……為愛做o?”
聲音壓得不能再低, 但沒妨礙江淮聽見:“誒?主席旁邊……是江淮嗎?”
薄漸碰了碰江淮拉著帽沿的手背,輕聲說:“我和你一起貼了小貼紙, 現在你戴帽子把你的小云朵遮起來了,只剩下我一個小草莓……你還說你不是隻想和我偷情。”
江淮:“……!”
他把江淮的帽子拉下來了一半,帽子堆在後頸。他歪了歪頭,小聲說:“小草莓不開心了。”
江淮突然耳朵很癢。
心懷鬼胎的人就聽什麼都不對勁。這種幼稚的,哄小學生玩的話,薄漸說了,江淮卻聽出種……若有若無的情-色意味。
去你媽的小草莓。
江淮面無表情,扭頭:“你再說這種批話,我就把小草莓打成爛草莓。”
“……”
“你好凶。”薄主席評價。
“你閉嘴。”
衛和平和許文楊幾個在食堂吃完飯,正要下樓往外走,衛和平眼尖,在食堂犄角旮旯裡的一個視窗邊上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背影。
一個戴著黑衛衣帽。
但江淮別說戴著衛衣帽,就是穿著太空服,衛和平都能認出他來。
許文楊瞥見衛和平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也轉頭過去:“你看什麼呢?”
衛和平立刻邁出一大步,擋住了許文楊的視線。他感嘆:“沒看什麼,就是想起一句老話……天要下雨,兒要嫁人,留不住的兄弟潑出去的水。”
許文楊:“……?”
這句老話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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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近十一月中旬,s市已經很冷了。街邊的行道樹樹葉都已經落光了,杵著一排排褐色發灰髮白的樹幹,天光陰鬱。
週五又下了場冷雨,大概是冷秋最後一場雨了。
期中考試在即,整個學校都匆匆忙忙。下週週四週五期中考,最後這幾天,包括週六週日在內,每一天要幹什麼,該幹什麼,都被學校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次考試是高二分文理班後的第一次正式考,所以格外被重視。
週五臨放學,江淮被老林又叫過去一回。
江淮杵著,林飛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最近複習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江淮照實話說。
林飛:“……你倒挺誠實。”
江淮順杆兒爬:“嗯,我很誠實。”
“……”
林飛找江淮來不是和他瞎扯淡的:“反正你下週好好考就行了,別想些有的沒的……更別想著是不是要換學校了,不考得了,聽見沒?”他估計江淮又得回他個他聽了就來氣的單字“哦”,於是林飛乾脆也沒給江淮留說話的時間,說:“學校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