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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和平剛好沒下課就溜出去上廁所去了, 和老秦失之交臂。
前排同學一片寂靜。
前門口的這位同學看著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大,但卻已經有了些成年男人的輪廓。深色大衣,高領毛衣, 腿很長, 軍式短筒靴, 沒穿校服,長了張辨識度很高的臉, 然而是個生面孔。
看著就他媽很不好惹……怕不又是來找江淮尋仇的。
沒人吱聲。
秦予鶴心情不大好。他從學校提前一個多星期請了假回來的, 趕國內連夜的飛機,從倫敦到b市, 十個多小時……結果下飛機給江淮發訊息, 一上午時間, 江淮都沒回他。
請假提前回國這事兒他連他爸媽都沒說,是第一個跟江淮說的,然而江淮搭理都沒搭理他。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語淚先流。
江淮變了。
江淮不愛他了。
來江淮學校前,秦予鶴先去附近賓館開了間房, 把行李暫時放到賓館了……他爸媽還不知道他回國了, 所以他得住一段時間賓館。
但是, 秦予鶴想, 要是江淮認錯態度誠懇,且誠摯邀請爸爸來自己家住,他也勉為其難地答應江淮, 先在江淮家住幾天。
秦予鶴在二班教室掃了眼。沒找著江淮,也沒找著衛和平。
他低頭,問靠前門第一排的同學:“同學, 江淮是在這個班嗎?”
“在、在。”
秦予鶴低著眼,高高地往下看, 插兜問:“那他坐哪兒?”
同學嚇得往後縮了縮脖子,生怕大佬失火,殃及池魚,往後一指:“後門那兒,倒數第二排那個座位。”
“哦,謝了。”秦予鶴進了二班教室。
江淮12月的生日,前兩年江淮過生日,秦予鶴都是從國外給他往回寄生日禮物,今年回來得早,他就直接人肉帶回來了。
在賓館,他提早半年預訂的,聯名限定款的滑板。
秦予鶴去了倒數第二排的座位。他翻了翻課桌上放著的折了好幾折,紅紅黑黑一大片的卷子紙……確定出來這一手醜字兒就是他發小寫的。
他隨手抽了支江淮的筆,翻出一張草稿紙,給江淮手動留了言。
江淮能一天不回他微信,他不信江淮能一天不回教室。
秦予鶴把筆放回去,又稍稍替江淮整理了下他的桌面,拉了拉衣領,往後門走了。
剛剛擰開後門,秦予鶴眯了眯眼。
走廊上,那個他在二中校園網上看見過很多次了的,還臨時標記過江淮一次的狗alpha站在窗邊,側著身,恰好和另一個男生說完話,偏頭過來。
那一眼,秦予鶴確定這個狗alpha絕對心懷叵測。
陳逢澤走了,秦予鶴過來了。
“你就是薄漸?”秦予鶴稍稍仰起下頦。
薄漸輕笑:“江淮的小學同學?”
秦予鶴似笑非笑:“江淮小學同學多了,發小就我一個。”
秦予鶴對薄漸的所有認知,大致來自於二中的校園網。在二中校園網上,有關薄漸的,除了各類表彰貼,宣傳貼,公告貼,投票貼,以及秦予鶴向來略過不計全當放屁的oga舔顏貼,就是江淮和薄漸的同人文了。
在同人文中,薄主席儼然被塑造成了一個清冷倔強,悽美如花,為愛做o,多次流產的偉大母親(存疑)。
眾所周知,藝術來自於現實。
但一個alpha,能在校園網上被編得這麼離譜……秦予鶴就覺得薄漸絕對他媽的是用心險惡。
“哦,”薄漸漫不經心道,“江淮朋友也多了……男朋友就我一個。”
秦予鶴忽然靜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半晌,他盯著薄漸:“你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薄漸露出一個禮貌至極的微笑:“哦,江淮忘了和朋友說麼?”
他輕描淡寫道:“我還以為你和江淮關係很好。”
秦予鶴又沉默了。
好半天,他冷冰冰地盯著薄漸,卻什麼都沒有說,只問:“江淮現在在哪?”
“你是叫秦予鶴對麼?”可薄漸沒有回答,他一副好學生姿態的假模假樣地笑了下:“二中校規規定,外校學生不得入內。”
他稍頓,問:“需要我叫二中老師來送你走麼?”
秦予鶴眯起眼:“你想打架?”
薄漸微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