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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把薄漸自然曲起的指節都打地鼠似的一個個戳了下去,但剛剛戳直食指,中指又曲起來,戳直中指,小指又曲起來。
江淮沒耐心了,索性把薄漸的手整個都壓在自己手底下,伸出另一隻手捏了捏薄漸的耳朵,又摸了摸薄漸的喉結。
薄漸低頭,下巴頦在江淮手背上蹭了幾下:“癢。”
他捉住江淮底下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聲說:“別亂動我……不舒服。”
江淮以為他喝多了,皺眉:“你想吐?”
“不是,易感期……難受。”
江淮不出聲了,半晌,他才問:“那我幫你去買支鎮定劑?”
“不要。”
“為什麼不要?”
薄漸捏了捏江淮的手,向江淮靠了靠,說小秘密似的小聲說:“打針疼疼。”
江淮:“……”
他抽出手,作出評價:“逼事兒多。”他推開薄漸,薄漸卻扭頭,輕聲問:“江淮,難道你打針不疼麼?”
可能是薄漸慣用的慢條斯理的語氣使然,有一瞬間,江淮覺得這逼根本就沒醉過去,他是醒的。
然而薄主席下一秒又道:“打針疼疼,薄漸漸不打針,江淮淮也不打針。”
江淮:“……”
江淮:“您再用這種噁心心的疊詞,我就把您踹下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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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薄大少爺家幾回,保安都對江淮臉熟了。
到薄漸家院門口,江淮看手機,九點十二。他沒開車門,懶懶地倚在車後座:“你家到了,下車吧。”
薄漸側頭。
江淮挑了挑唇角,哂笑:“怎麼,你要是這幾百米的路都不認識怎麼走,那我送你?”
“好。”
江淮:“?”
薄漸神情如常:“走吧。”
“我日……”
薄漸稍稍蹙眉,還帶著點那種讓江淮看一眼就一點招都沒有了的乖巧勁兒:“你說話不算數麼?”
“我,”江淮牙關縫都咬緊,“我算數。”
一出車暖氣,一股冷風湧進來。江淮先天體涼,後天穿得少,冬天從來不穿秋褲,下車三秒就凍了個透。
原本在車裡還有的那點快藏不住了的,齷齪的,曖昧的心思,一下車,全被風颳沒了。
江淮打了個小哆嗦。
不知道從哪次起,薄漸向他伸手變成了這麼自然而然的一件事。薄漸靠在他身邊,伸出手來:“手給我。”
江淮低著頭,兩三秒,把手從冷冰冰的衣兜裡掏出來,薄漸捂住了他的手。這種冷天,薄漸手上的溫度比他高很多。
“走吧。”薄漸說。
江淮應了個鼻音,冷得呼吸都一股白氣兒。
他冒出一個念頭:薄漸可能根本就沒醉。
他又冒出一個念頭:期中考試考完了。
江淮停在門口,抬眼道:“到你家家門了,你別說讓我再把你送到你房間門口。”
薄漸開了門,靜了半晌,偏頭問:“可以再幫我個忙麼?”
“什麼忙?”
“幫我打一針鎮定劑。”薄漸說。
alpha的鎮定劑和oga用來規避發情期的常規抑制劑,也就是a型抑制劑,都不至於像c型抑制劑一樣疼起來要人命似的,但打起來還是不太舒服。
江淮嗤笑:“你不說你怕打針疼嗎?”
薄漸:“你給我打,我就不好意思疼了。”
還有這種說法?
江淮看了他半晌,掏出手機:“那我現在打車出去幫你去買鎮定劑?”
“不用了,我家有。”薄漸垂下眼瞼:“你去我房間等著,我去拿鎮定劑。”
江淮每回來薄主席家,薄主席爸媽都十有八-九不在家,江淮鳩佔鵲巢,坐在薄主席桌子前的椅子上,隨手扒拉了扒拉薄漸裝訂起來的試卷,心不在焉地想那他倆可真是同病相憐。
薄漸下樓去拿鎮定劑了,他一個人在樓上。
江淮喉嚨有點兒發乾。
他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靠譜的不靠譜的,安分的不安分的了。
每一秒都拉到無限長。
為了轉移注意力,江淮拿了手機出來。
班群訊息永遠都是999+,校園網永遠都讓江淮沒有登入的慾望。
好半天,江淮在瀏覽器搜尋欄裡輸了一行字:
“打鎮定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