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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在學校碰到,倪黎會悄悄看江淮一兩眼。
但那件事過去了,他們也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江淮捏著手機,頓了半晌,回:“好。”
教室忽然騷動,老林就在講臺上,還是小小的起鬨了起來。
江淮聽見聲響,隨意往放映屏上瞥了眼。
薄漸剛好上臺。
他是今年新年致辭的唯一的學生代表。
他立在禮堂臺上的那一方簇著假花枝的演講臺前,低斂著眉眼,高畫質攝像頭把什麼都拍得清清晰晰。薄漸稍稍除錯過話筒的高度。
他露出的左手上,中指戴著一枚銀色戒指。
學校校規不准許學生佩戴飾品。但管制得並不嚴格,一些女生,或者oga戴手鍊項鍊,學校老師都不會多管。
但這是薄漸。
堪稱二中同學在校穿著典型要求的教科書。
“臥槽?主席居然戴戒指了?”
“咦我記得戒指戴中指,是表示在談戀愛……”
“你小聲點!!”
江淮低下頭。薄漸抬手時,他看見一根細細的黑色頭繩,從薄漸衣袖袖口的手腕處滾落向裡。
後門被推開一道縫。
沒人注意。
除了後門邊的江淮。他扭頭,看見薄漸進來了。
薄漸側身,沒聲沒響地合上門。
放映屏上的薄主席還在演講。
薄主席本人已經回了教室。
江淮看了看放映屏,又看了看薄漸本人:“……你不是在演講嗎?”
薄漸拉開凳子,坐到江淮身邊。他身上尚帶著戶外雪地的冷氣。今天中午,被要走頭繩後,江淮就沒再看見過他。
“演講是剛剛錄好了的。”薄漸輕笑道:“學校說實時直播,你不會就信了吧?”
江淮:“……”
放映屏並不明亮,教室都看得到放映屏上的演講,但放映屏的光線並不能照亮整間教室。
薄漸的嗓音經過轉錄,低沉了些,卻慣常的文雅和緩。
江淮裝沒聽見,轉回頭看螢幕了。
他放在課桌上的手被捏了捏,薄漸輕聲說:“我在這兒呢,往我這兒看。”
“……”
江淮手蜷起來了,沒出聲。
“教室好暗啊。”
江淮還是沒出聲。
薄漸側頭過來,嘴唇碰了碰他耳廓:“和我接個吻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有一秒鐘,江淮像心臟踏空。
薄漸拿食指很輕地挑著江淮下巴,從側面,細密地,曖昧地親過他下頜線。
“薄漸你別……”
你別在教室亂來。
江淮僅開了個頭,薄漸一觸即分,垂下手來,低眼道:“江淮,看我。”
江淮喉結滾了幾下。他扭過頭。
薄漸託著他下頦,帶著兇勁地吻了上去。
在教室接吻是什麼體驗?
大腦cpu爆炸。
他們就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在一間裝了四十多個人,每個人都認識的教室,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從天台頂躍過去的時候,渾身血液都從未如此滾燙過。
像下一秒,心臟就不堪重負。
薄漸鬆開他,輕聲說:“你看,你還說你不是隻想和我偷情。我都親到你了,你都不親親我。”他嘆氣,“戒指也只有我一個人戴。”
“你男朋友不高興了。”他側頭,“他還為你準備了個節目。”
江淮沒聽懂,他蹙起眉:“什麼節目?”
“頂替你不用跟女孩子一起跳舞的節目。”
江淮沉默了。
怪不得他退出,許文楊沒多問他。
半晌,他問:“你準備當眾解數學題?”
薄漸也蹙起眉來:“你覺得你男朋友就會做數學題麼?”
江淮:“還有物理題。”
薄漸:“……”
他勾起江淮的手,放到膝蓋上,偏頭掃過來:“一會兒彈古琴給你聽。”
江淮愣了下:“你還會彈琴?”
“不會。”
江淮:“??”
但薄主席還沒說完,他慢條斯理道:“琴是昨天剛買的,彈琴是昨天剛學的。”
江淮:“……”
他忽然想起來薄漸手指上摩痕似的發紅的印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