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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包紙巾,撕開封貼遞過去:“有段時間了……我就是覺得你爸說話太難聽了。”
“長了副賤骨頭,看誰都賤,”江淮哂笑著從薄漸手裡抽了張紙,“你也別叫他我爸,他除了提供了顆精-子屁也沒幹過。這逼叫嚴松……哦,不重要,以後也見不著了,管他叫屁。”
他從櫃子跳下來,紙巾揉成團遠投進垃圾桶:“這狗逼東西昨天晚上來我家撒潑,摔了我家不少東西……你沒看我家少了些什麼嗎?”
“有。”薄漸大致掃過去:“砸了些杯子?”
“嗯。”江淮用鼻音應,他去冰箱拿了兩瓶水,扔給薄漸一瓶:“但也不止,主要摔的都是我房間的東西。”
薄漸蹙眉:“你房間?”
江淮沒回,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口:“你請假來的?”
“嗯。”薄漸勾起他的手,“男朋友生病一個人在家,我怎麼能不來。”
江淮又想起來他以為薄漸來探病假信口胡謅的屁話,他咳了聲:“病個屁……今天晚上在我家吃飯嗎?”他有些自暴自棄:“反正我媽早都認識你了,你在我家吃個晚飯……我媽做飯可好吃了。”
薄漸輕聲笑起來:“終於肯讓我見家長了?”
江淮瞥過去:“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薄漸:“……”
江淮房間確實摔了不少東西,一打眼看過去,颶風過境,雞犬不留。
書櫃櫃門爛了,嵌在木框裡的玻璃碎得乾乾淨淨,書桌倒也乾淨,往常他來,江淮書桌上都堆著一沓卷子試題中性筆,江淮東西不多,書跟筆也都挺新,但每每都能堆出書桌區域性地震的效果。但今天,書沒了,筆也沒了,整張桌面都空了。
薄漸皺了皺眉:“你……嚴松到你房間來摔的東西?”
“沒。”江淮懶洋洋地進來:“他在外面撒潑,我怕嚇著阿……江星星,就把他攆到我屋裡來了。”
不在薄漸面前叫江星星阿財……儘管上次他和江儷影片,好像也提到過阿財,薄漸似乎也知道江星星小名叫阿財,但江淮儘量少提。
儘量給阿財這個小學生在她如曇花一現般短暫沉迷過的保健哥哥面前保留最後一絲顏面。
薄漸皺著眉沒說話,他走到江淮書桌前,輕輕拿起來書桌頂上放著的那本diy相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相簿用了十幾年沒換過外皮兒,但因為主人珍惜,所以也看不出破舊,反而整整齊齊,除了紙頁微有泛黃,別的都看不出這相簿用了好多年。
但像有個人把整瓶墨水都倒在了相簿上似的,相簿封皮大片大片的墨,都快乾透了。
可裡頁還是軟的,還沒有幹。薄漸一捏頁尾,指頭立馬印出一道淡淡的黑印子。
他翻開第一頁,第一頁十多年前的老相片被墨潑得模糊不清,似乎被擦過,但無濟於事,相片黑乎乎的,只依稀看得出場景和人。
江淮走過來,從他手裡拿過相簿,又合上,放回了原地,看不出表情:“嚴松把墨水瓶碰翻了,正好灑在這上面。”
“你還有這些照片的備份嗎?”薄漸問。
但他一出口,也覺得這句話他問得很蠢。
可江淮沒笑他,淡淡道:“十幾年前的照片,哪來的備份。”
薄漸沒再說話。
江淮掏出手機,微抬眼:“晚上吃什麼?我跟我媽說一聲。”
晚上薄漸在江淮家吃的飯。
讓江淮做飯,薄主席從吃什麼菜指指點點到吃什麼肉,炒菜加不加姜,姜要加幾片,加不加蒜,加了蒜就要在盛盤前把蒜片都挑出來……儘管挑蒜片,挑薑片這些雞毛蒜皮活都要薄主席自己幹,但還是掩飾不住薄主席表面仙女下凡,實則逼事兒極多的本質。
但今天晚上,江儷問薄漸想吃什麼……江淮從來沒見過薄漸這麼乖過,他乖乖地坐在江淮邊上,低著頭,像是到別人家做客會害羞:“都可以,阿姨,我不挑食。”
江淮聽見,只想把薄漸這逼掀到地上去。
薄漸留在她家吃飯,江儷有些驚訝,但也挺歡迎……畢竟除了歡迎,她也沒別的選了,這是她兒子喜歡的人。
就是她對薄漸是alpha這件事稍有微詞,也不可能在人家面前落江淮面子。
但看見薄漸這麼乖,江儷除了心想薄漸和她以前以為的那個二中家長都羨慕得了不得的好學生形象不大一樣,還在想……她兒子好像才是主動的那個?
薄漸禮禮貌貌的,說話知道分寸,教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