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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領著阿財去逛了大半天街,江淮被迫跟著,哈欠連連地逛了好大一圈,阿財走得慢,所以他們仨都走得慢。
江總看中了什麼,阿財看中了什麼,買下來,拎不過來的江淮幫拎著。
等在外頭吃完晚飯到家,已經七點多鐘了。
江總和阿財兩個人都累得不行,江淮倒看不出累來。他放下東西,摘了圍巾和外套:“你們倆早休息早睡吧。”
江儷長舒出口氣:“好……你也早睡,明早還要上學。”
“嗯,”江淮趿拉著拖鞋先走了,“我再去看會兒書就睡。”
天色早都濃黑。
四遭漸漸靜下來。
江淮昨天寫的週末作業。他稍稍把寫完的作業收拾好,從課外練習卷撕下一套物理卷子來。他去年過生日,衛和平送他十年五三,也不算全無用處。
燈下悄然,只低低的翻摺紙張的聲響。
做完這套物理卷子再對著答案訂正好,把錯題謄抄到物理錯題本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過半了。
江淮扔了筆,伸了個懶腰,趿拉著拖鞋去洗漱了。
一直沒看的手機,半個小時前,有薄漸一條未讀訊息:“晚安”。
江淮叼著電動牙刷,慢騰騰地回:“已閱”。
他出了盥洗室,蹲到衣櫥邊,把櫥門拉開。
衣櫥角落放著一個白色冷藏櫃。江儷回國,要給他房間清掃消毒,他沒讓江儷進來。
電動牙刷嗡嗡地響,江淮想……等高考完,他就可以把這個冷藏櫃扔掉了。大半年時間,他只用了一支c型,在薄漸出國的那兩個星期中間。
等高考,那時候他就不會再需要抑制劑了。
江淮回去漱了口,洗了臉。
差不多十二點,他聽見“嘭”地一聲巨響。
像有人在狠狠地踹在門上。
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嘭嘭嘭”,門窗都彷彿震起來,像是砸門,又像是踹門,門鈴混亂地響,滋啦滋啦,江淮聽見隱隱約約的男聲,似乎在叫喊:“開門!臭婊-子……開門!”
拉開臥室門,震顫聲愈響。
男人的聲音也更清晰:“開門!江儷你媽逼的賤人,你他媽還敢報復老子?開門!”
江淮在外面看見江儷。
玄關開著一盞黯淡的燈,江儷還穿著睡衣,頭髮也沒來得及梳,抓著手機,臉色發白。
“你也被吵起來了?”江儷說:“是嚴松,嚴松在外面……他沒什麼本事,你別害怕,沒事,沒事的……”
但江淮並沒覺得害怕。
害怕的只是江儷。
就像過去那些年,衝著江儷是個年輕oga騷擾上門來的癩子光棍,他也沒覺得害怕。
他嗓音冷凝下來:“要開門麼。”
“不用,你別開,”江儷咬牙切齒,手指卻還發著抖,“我現在就報警,你有小區物業保安電話嗎,一起打,你別給他開門,我報警,等警察來……嚴松這是又發什麼瘋!”
這段時間嚴松都沒找上過她,她還以為嚴松是放棄了!
嚴松在外頭拍門,報警嫌吵,江儷去了廚房。
江淮低下眼,站了幾秒,走到玄關,擰開了門。
嚴松醉醺醺地站在門外頭,鬍子拉碴,頭髮也亂糟糟的,儼然已經看不出他去二中校門口找人那時候的風光樣子。
他一巴掌拍了個空,拍在門框上,疼得“嗷”地一聲叫喚,又細瞧清給他開門的人,指著江淮鼻子:“你媽呢?你媽不是回國了嗎?讓她滾出來,誰讓你這個小逼崽子開的門!”
江淮低垂著眼,面容落在濃重的陰影裡。
他問:“你找她有事?”
“有事?”嚴松一聲冷笑,一口酒氣:“你怎麼不問問你媽都幹了些什麼好事!老子說了!她聽話過,跟老子復婚,中誠集團那些榮華富貴遲早都是我跟她的!她呢!”
他晃了下,指著江淮鼻子罵:“不識抬舉,你們兩條賤命!你們還老子的錢!老子辛辛苦苦給中誠當了二十年的狗,都敗在你娘倆手上!賤人!”
他孃的不知道是哪個賤人給朱磊,他那個死了的beta老婆的親爹,把他準備等朱磊一退休,就把江淮認回家的算盤發過去了!甚至連他這些年從中誠貪的錢,套出的股份明細也都一起發給朱磊了!
沒第二天,朱磊就直接撤了他副總經理的位子,把他名下的房子車子錢全轉贈了……不籤合同,朱磊就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