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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這次找到話語的切入點道:“妹子,不是姐姐我不通情理。你們現在是逃命之身,將來何處安身也未知。如何交換信物。你們是官府追拿之人,總不能讓孩子們也亡命天涯吧。”
鍾詢聽劉氏一說,也認識到了嚴重性,心裡暗自後悔自己的魯莽。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君子豈可言而無信。
“此事夫人把心放肚裡就好了。我閨女許配給你兒子,是你兒的福氣。若不是感謝你們的恩情,我還捨不得。”楚問天傲氣地道。
“別的暫且不說難不成,二十是年沒來,三十年沒來,我家直兒就不娶親,難道就一直等下去。”劉氏臉色黑紅,自己都沒答應,霸王強許親不成,還好似是自己兒子高攀了逃犯的女兒,怎能不氣。這哪裡是感念恩德,真真是強人所難。
“如若十六年後的今天,承安未能來取信物,親事作罷,男婚女嫁不得干涉。”楚傲天拂袖怒道。
劉氏還想再說,被鍾詢止住了。雙手作揖道“如此甚好,犬子必守此諾,如若違諾,任憑閣下處置。爾與汝的押鏢也算完成任務了,妻兒完璧交與”
三更時分,楚問天帶著妻女離開了驛路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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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入夜後,一匹馬車在驛道上疾馳,相隔三四里地處一群官兵在奮力追捕。
“顏兒,你再堅持一會。我一定會保你們母子平安的。”楚問天抱著即將臨盆的譚紫顏無比堅定地道。
懷裡的女子,臉色似雪般蒼白,臉上痛苦的隱忍著,一雙如畫卷般俊美的眉毛,微微的籠起,卻一點不妨礙她的天人之姿。她仰起頭,含笑著看著楚問天,緩緩地說道:“問哥,我信你。如果有萬一,我們也是生來做眷侶,死亦共黃泉。只可惜我們未曾出世的嬌兒”。
楚天問深情地用手撫上她的臉頰,整理被風吹得凌亂的髮絲,深情呢喃道:“別說傻話,我們還要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一起慢慢變老呢。”
他緩緩調整下懷中人的姿勢,把她摟得更緊,生怕一鬆手就會消失不見。確認是最舒適穩妥的姿勢後,便雙腿夾緊馬肚,揮手一揚鞭,馬兒頓時皮開肉綻,吃痛長嘶一聲,如一道電光一樣的飛奔疾馳。
“不好,我羊水破了。”譚紫顏,感到下身一熱,焦急地呼道。
楚問天心中萬分焦急,這羊水已破,是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須有落腳地,還得有穩婆,追兵又將至。抬頭張望打量尋找人家,眺望到前面的岔路口有個庭院,暗喜天無絕人之路。催馬上前,藉著屋簷下的燈籠看清匾額上的四個大字“驛路鏢局。”
儘管身受重創,矯健如舊,利落的翻身下馬,抱起馬背上的女子,也顧不得敲門,沒有任何借力,一個飛躍就穩穩地落入院內。
“什麼人,深夜來訪,究竟是何目的。”說話者是一位年方三十的青中年,一臉的浩然之氣。此人正是驛路鏢局的掌門人鍾詢。今日鏢局接了趟運送銀兩的鏢,所以不敢入睡,有點風中草動就十分警覺。更何況這人來番強而入,直奔內庭,絲毫不掩蓋動靜氣息。他心中疑問,暗想莫不是打劫的?
楚問天見此人的語氣樣貌,料定是主人無疑。毫不含糊的雙膝跪立,懇求道:“今日不幸,慘遭奸人所害,追兵已至,本不應打擾,無賴內子即將臨盆。墾求貴鏢收留,大恩不言謝。如有他日必當報答,即是鏢局,就請收了這趟鏢,保我妻兒平安。”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銀票由於沾染了手上的血跡,也變得紅沁沁的一片。
聽得屋外的說話的動靜,他的夫人和局裡值班的兩個鏢師趕忙一同出來了。
“夫君,這趟鏢不能接,既不知道來歷,又有官兵追擊,只怕惹來殺身之禍。”說話的是鍾詢的夫人,名為劉燕。
“是啊,斷斷不能接。”另外的一些走鏢的人附和道。
懷抱中的女子,已經疼痛呻吟,宮口已開,生產是片刻的事情了。由於奔波用力,幾盡虛脫,汗水順著一縷縷的髮絲低落下來,呼吸漸微。
楚天問依然跪著,偉岸的身軀紋絲不動,犀利恐怖眼睛直盯著中年人,似在等著他回話。
鍾詢對著其中一個鏢師吩咐道:“去看看追兵到哪了。”
“是”。說完那人快速的飛奔離去。
這一刻對於楚天問來說是漫長的,他本是亦正亦邪的人,關鍵時刻,為了妻兒的生命,他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當下內力一凝,朝著地面一拳叩擊,地板的裂縫迅速的開裂延伸著,一直延伸到鍾詢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