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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眯縫著眼,故意不看許麟,然而許麟也不再理會酒道人的胡言亂語,只是看著石屋中那唯一的出口。
安靜,很安靜,好像時間也已經停止了一樣。
在這石屋內,一個不是很大的空間,雖然有七個人,然而這時也都沉默著,時不時的看一眼那個落下的石門,用耳傾聽外面的動靜,直到聽到那低沉的蛇嘶之時,希望再一次破滅,眼中的光芒也就再次的黯淡下來。
許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石屋裡已經呆了幾天,腹中的飢腸轆轆似乎已經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現在的這個身體,完全是靠道力元氣在支撐,可那條赤練蛇還在石屋外面徘徊遊移著。
一聲呻吟,脆弱無力,但在這安靜的石屋內,卻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那個發出聲響的所在,呂嬌容本是緊閉著的眼眸,這時也是突然的睜開,有些驚訝的看向身旁。
王奇,這個被眾人早已劃分到死亡的名單中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聲,然而看其已經開始糜爛右臉,看那渾身腫脹並鼓出膿水的傷口,沒人認為他還能再活多久,可他還一直活著。
呂嬌容將身上衣服的一角撕落下來,然後將其幾處膿水比較厲害的地方擦了擦,那一方錦帕早就髒亂的被其扔在一邊。
這幾天,呂嬌容一直用自己衣服比較乾淨的地方,為其擦拭傷口,看在許麟眼裡,也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
“師兄……”呂嬌容輕呼一聲,然而王奇依然沒有回應,只是發出那斷斷續續很是微弱的聲音。
這樣的王奇,在許麟的眼中是很恰當的,用恰當這個詞來形容,確實比較貼切。
如果王奇這時只是重傷並且依然能夠說話,那麼呂嬌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讓其處在一個不能容身的地步,包括許麟在內。
怕是到了那時,這一屋子裡的人,一定會逼迫著許麟與呂嬌容其試探那石門之外的動靜,是一個置之死地而不能生的下場。
相反,在現在,一個話都不能說,並且重傷的王奇,在如今的這個境況下,確實是非常合適的,至少對許麟和呂嬌容來說是這樣的。
“給他一個痛快吧!這樣活著太遭罪了!”捧著酒葫蘆的酒道人,盯著王奇的屍體看了半晌的突然說道。
許麟沒有說話,呂嬌容沉默的為王奇擦拭著傷口,也沒有出聲。
趙長天與趙廣地對視一眼之後,便默契的同時閉上眼睛,好像是眼不見為淨的躲避心態。
身為正門並且有著悠久歷史的道門弟子,這種話是斷然不能從自己的口中說出,許麟明白,呂嬌容與趙長天師兄弟倆也都明白,可身為散修的酒道人就是百無禁忌了。
“如果身份遭遇對調一下,我這時要殺了重傷的你,你會願意嗎?”
聲音冷如冰,面容更是酷酷的不行,司徒南很少說話,就好像他緊抱在懷中的劍器法寶一樣,一旦劍出,就是鋒利無比的要人命啊。
“如果我是他,我會願意的,至少也比現在的生不如死強!”酒道人眉毛一挑的回應一句。
“那不如我現在就送你歸西,也好讓你從這個憋屈的石屋中解脫出來!”
看到司徒南再說這話的時候,其右手已然握到了劍柄位置,目光銳利無比的同時,那一臉的嚴肅,讓人有種錯覺,似乎在下一刻,司徒南便會放手搏殺。
可酒道人依然是懶踏踏的倚在身後的石牆上,一臉不以為然的嘆息道:“還打,有意思嗎?你我都快餓死的人,還有打的必要嗎?”
酒道人在說完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抬起了頭,包括剛閉上眼的趙長天師兄弟倆。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的身上,酒道人一甩慵懶的神色,然後音量提高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又是再一次的沉默,這確實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外面的赤練蛇修為恐怖不說,屋子裡的人有沒有齊心合力的決心,因為誰也不信任誰,深怕被當了替死鬼。
“我們還有靈骨!”過了不長時間,趙廣地語出驚人的說了這一句,然後目光緊緊盯著地上已經無力呻吟的王奇。
這就好像一個引頭,終於將死氣沉沉的石屋給引爆了。
一聲劍響,司徒南率先站了起來,面容瀟然,冷冷的瞪向王奇,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若敢,我便殺你!”
嘿嘿一聲冷笑,趙廣地也站了起來,其手中的三叉戟不知何時也亮了出來。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殺得了我!”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