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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府衙,我卻擔心張令派人偷襲我們的營寨,好意心領,仍然堅持返回駐地。
我們這樣堅持其實還有另外的考慮。巴縣和我們的溫泉寨都在長江南岸,搖黃打巴縣不要緊,我們擔心巴縣打不下,搖黃會轉過頭來襲擊溫泉寨。打巴縣的搖黃無疑是武大定的部隊,武大定用兵狡詐,我們已有領教,要是他全力對付溫泉寨,只怕我們的老窩要被端掉。
回營後,我和洪春雷、林尊賢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洪春雷帶上馬超,再挑選一百名精銳的搖黃,連夜渡江返回溫泉寨,我和林尊賢則留下來堅守營地。
之所以要留下林尊賢,主要還是擔心張令。這老傢伙是個粗人,我們怕他一時頭腦發熱,不顧利害強行攻寨,到時林尊賢的狙擊步槍就會派上用場。
還好,我們的擔心完全多餘。老天彷彿是我們親爹,第二天,南岸的戰況還沒有傳過來,北面卻突然傳來一個爆炸新聞!
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袁韜趁著官軍防守重心南移,突然從華瑩山中殺出,一舉突破廣安防線,輕取川東糧倉嶽池。
嶽池是川東少有的糧食出產地,以前開車經過此地,曾聽當地人唱一句順口溜,叫什麼“金廣安,銀嶽池”,意思是廣安盛產玉米,嶽池盛產大米。袁韜等人從夔東轉戰而來,糧草全靠沿途搶掠,由於川東山多人少,糧食問題一直是困擾搖黃的大問題,現在袁韜打下嶽池,這下不愁沒飯吃了。
嶽池失守還帶來軍事上的被動。嶽池位於順慶和合州之間,往北可以攻順慶保寧,往南可以攻合州重慶,往西還可以經遂寧蓬萊突入川西平原。訊息傳來,張令焦頭爛額,匆匆將重慶防守交還副總兵陳蔚,自己率軍趕回川北收拾殘局。
張令走了,重慶的警報仍未解除,但我們懸著的心卻放了下來,因為不用擔心有人算計我們,至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陳蔚在他的副將署衙召開軍事會議,我和趙謙也有份參加。會上,陳蔚通報了南岸搖黃的動向,武大定趁夜襲擊巴縣,其實是個虛招,搖黃過江以後,南岸的城寨均加強了防守,武大定將官軍的注意力吸引在巴縣,自己卻率主力一舉拿下魚腹鎮。魚腹鎮是長江邊上的一座商業城鎮,繁榮程度不下於嘉陵江畔的龍隱鎮,武大定打下魚腹鎮,飽掠一番,立即揮師遠颺,隱沒於南岸的崇山密林之中。
陳蔚現在的問題是兵員緊張,他想請趙謙調涪州的曾英或合州的林逢春來重慶助戰,然而趙謙此次入川只有監督權,沒有調兵權。不過,趙謙給陳蔚支了一招,他建議陳蔚去找王行儉商量,劃拔糧餉,招募民兵。
在趙謙的斡旋下,兩天後,王行儉從市財政撥出一筆軍費,經過層層剋扣,到了陳蔚手裡已去了一半。陳蔚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把另一半揣了腰包,卻將我手中掌握的搖黃充作民兵,因我本身已有巡撫行轅贊畫的頭銜,他連官職都省了,只是給我撥下一批軍糧,我們的任務則是就近協防浮圖關。
這批軍糧來得正是時候。呼九思偷襲我們時將我們的糧草焚燒一空,武大定給我們留下一些,也只是讓我們暫時有飯可吃,不至於追著他們拼命。從多功城到重慶,幾天下來,我們的糧食一天比一天少,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如果不能解決部下的吃飯問題,只怕過不了幾天大家就會散夥。
我明白這是趙謙暗中幫忙,領到軍糧的當天,我便進城向趙謙道謝。
趙謙在知府衙門的臨時住處接待了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連說這是舉手之勞,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雖然搞不懂趙謙為什麼那樣欣賞我,但是這人口風很緊,我也懶得多問,只是給他開了一張空頭支票,說將來我要是有了出息,一定不會忘記他,到時候金錢地位美女,只要我有的,他儘管開口。
趙謙大笑,說我要是那樣做,豈不是成了遭人鄙視的賤民?
我覺得奇怪,我還他的人情,跟賤民良民有什麼關係?
趙謙道:“請問公子,當今之世為何天下大亂?”
我答道:“表面上看是天災,其實還是人禍。吏治太差,貪官太多,貧富懸殊太大,這樣極度不和諧的社會,不亂才怪。”
“這就對了,”趙謙笑了笑,提出一個假設,“如果公子大權在握,公子會如何整頓吏治?”
“怎樣整頓吏治?”一時間,我想起了我來之前的那個現代社會。“這幫狗官,依我的脾氣,通通都該殺頭!當然嘍,全部殺有冤枉的,殺一個放一個有漏網的,不過,也不能因噎廢食……依趙大人之見,應該如何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