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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歲的男人,竟如孩子一般,哭的鼻涕眼淚一把抓,紫蘇與墨書兩個面面相覷,心中卻也鬆了口氣,以陸寒對這十首詩的熱愛程度,所求之事十之**能成,便也不再勸他,在一旁靜等他放縱詩情。
陸寒哭了一陣,見紫蘇終於寫完十首,便又拿起她最後寫的李清照詞,紫蘇一看,便後悔自己不該寫這一首《聲聲慢》的,墨書與她不能在此呆得過久,李清照這首詞比李商隱的春蠶更要令人傷感,若是陸寒再感嘆個不停,他們何時才能回去啊。
陸寒果然唸了起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好詞,好詞,小丫頭,你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深重的悲愁,看來,你在劉府過得真不太好,不然,也寫不出這等詞出來。”
紫蘇聽了心中歡喜,忙應道:“還請大人成全。”
十首詩,首首都是千百年來膾炙人口,口口相傳的好詩,陸寒讀得鬍鬚都捻斷了幾根,他對紫蘇是由衷的佩服,他放下手中的詩,正了正冠帶,又將自己的衣袍上下整理了一番,然後走到紫蘇正前方,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紫蘇嚇了一跳,忙偏過身子,不敢受他如此大禮,“大人,您這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決不敢受。”
陸寒直起身來鄭重說道:“陸某此生最敬重就是姑娘你這種人,雖身份低微,但志高才深,性情高潔,此禮姑娘絕對受得起,受得起啊。劉兄不識瑰寶,日後定會後悔,蘇紫姑娘,陸某不才,願與你結為異性兄妹,你可願意?”紫蘇曾對她自稱姓蘇名紫,故而陸寒以為那便是她真名。
紫蘇聞得大喜過望,納頭便拜:“大哥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陸寒也喜不自勝,忙扶了她起來道:“小妹,大哥有你這個妹妹,真的很高興,你放心,身份路引之事,大哥一定幫你辦成,只是今日卻是不方便,待明日為兄去衙裡時再辦,只是,不知到時如何聯絡?”
陸寒心知紫蘇要身份路引必定是要瞞過劉府之人的,所以才有此問。
紫蘇感激他的體貼,便看了看墨書,墨書拉過紫蘇對她小聲道:“我已拜託福祥照顧你,今日便是得了他的同意出來的,放心吧,流雲莊裡沒有人會把你的行蹤洩露出去的。”
紫蘇這才放心,只是奇怪墨書與福祥叔的關係,照說福祥叔應該不會因墨書一句話便會如此幫她才對。這事回去再細細思量,便對陸寒道:“大哥可三日後派人送至流雲村劉府莊子裡來,小妹現正住在那邊。”
陸寒點了點頭,又著意留紫蘇和墨書兩個吃飯,紫蘇和墨書卻不敢留得太久,便起身告辭。
陸寒親自送至莊外,臨上馬車時,紫蘇突然想起一事,又回頭對陸寒道:“大哥,那些詩千萬不可對外稱是小妹所作,小妹不想太過引人注目。”
陸寒雖不願意,但他也知道紫蘇身份特殊,如果她想離開劉府就不能太過招搖,他點點頭道:“大哥省得,只是小妹,你以後可打算好了?”
說到以後,紫蘇還真有些茫然,她只想著要先離開劉府再說,以後的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只要不被劉府抓到,總不致於餓死。看著陸寒眼露關切,紫蘇心中一暖道:“以後之事,只能以後再說,小妹只是不想留在劉府作人小妾,離了高牆大院,採桑種田,粗茶淡飯,若是自由,也是快樂的,吾心安是吾家,你說對嗎?大哥!”
陸寒一楞,即而哈哈大笑,“小妹果然與眾不同,吾心安處是吾家,小妹,若是有困難,記得來找大哥。”
紫蘇又對他行了一禮,墨書此時已坐在馬車上,紫蘇知道他送了自己回流雲莊後還得回趕回劉府,呆得太久會引起劉景楓的懷疑,便向陸寒揮揮手上了馬車。
墨書便駕起馬車直奔流雲莊,把紫蘇送到莊門口,他車都沒下,便直接返程了。
紫蘇推開門進去,就見玲兒站在園子裡焦急地轉圈,見紫蘇回來,便過來拉了她的手小聲問道:“紫蘇姐姐,你去了哪裡,可把我急死了。”
紫蘇有些內疚地笑道:“有件很重要的東西掉在府裡了,我讓墨書帶我回悄悄回去拿來了。”
玲兒疑惑地看著她,紫蘇便牽她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走,邊走邊問道:“可是福祥叔問起了?走時讓墨書給我說了聲,我現在肚子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