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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小雷瞪圓了雙眼,皺眉道:“娘不是說這土豆有毒不能吃麼?”隱含的意思就是娘好自私,娘不是個好人,不把來福的命當回事。
“哎,這雞與人不一樣,雞的消化功能好,吃了沒事!”筱葉自知理虧,厚著臉皮圓謊,估計花來福那廝知道了又得咕咕抗議上老半天。
小雷半信半疑,當即剁碎了幾塊土豆和著水拿去喂還在抱窩的花來福了。據筱葉的瞭解,那抱窩的母雞果真是不愛吃食,花來福成天裡病怏怏的滴水滴米不進,把這小雷急的,恨不得撬開它的嘴喂下去。
筱葉自是不擔心,死不了的!哪有那麼蠢的……呃雞!活活被餓死的話,那真是連飯桶也不如了!還有,不是她瞧不起花來福那廝,她也不是就認為這雞的命就低人一等,但這發了芽的土豆給雞吃肯定就沒事!應該沒事吧?大不了花來福瀉肚子拉上半天,死不了的!它來不是成天裡在地上啄食吃,那地多髒啊!還有,那麼噁心的菜青蟲它吃了都沒事,幾顆發了牙的土豆還能把它怎樣!
筱葉甩去了內疚的想法,提起籃子一本正經地開始種菜。她還是第一次當家作主自個拿主意種菜,很是雞凍,這種感覺還真好。提著籃子傻站了老半天,才想起應該將每壟土都橫著再用鋤頭拉上一個手指深的淺溝,每條溝之間要仔細著分均勻,離的一個巴掌見寬的距離就可以了。
然後,這土豆芽就可以挨個擺在淺土溝裡頭,每個土豆芽之間也要保持四、五厘米的距離,土豆芽要保證朝上,這樣才能生長。筱葉以前並沒有種過土豆,但依著她種菜的淺薄經驗,這樣種錯不了!筱葉種過蒜苗,也是一個個蒜頭撥了一瓣瓣插進淺土溝裡,不同的是這間距可以緊些而已。種菜嘛,不就是依樣劃葫蘆的事。嘿嘿,難不倒她的!
費了大半個時辰,筱葉方才將土豆芽插完,然後接下來就該用鋤頭將土撥上蓋住土豆芽。整整種了六壟土,剩下的四壟,可以種些別的青菜。
最後,應該澆上水。筱葉糾結了老半天,方才狠下決心將恭桶裡的黃色液體兌上水,稀釋到聞不出味了,才放心地澆在新種的土豆上。大功告成,只等著土豆快快成長了。
一晃已是下午,洗了把手喝了瓢涼水的筱葉,馬不停蹄又去了春燕嬸家,厚著臉皮隨著她去拔了些菜秧子。
看著春燕嬸家綠油油的大片菜地,筱葉煞是羨慕。人家四口人,竟拿了一畝多的菜地。春燕嬸精打細劃,周詳安排,丈夫兒子又都是壯勞力,踏實肯幹,小日子過的是挺滋潤的。筱葉也有個目標,就是來年一定得脫了花大雷家貧困戶的帽子,一路奔小康去。一個家,光有男人,沒有女人是不行的!
春燕嬸自家的菜苗子早已種上,也只剩了些稀稀拉拉營養不良的幼苗。筱葉也不嫌棄,反倒寶貝的很,將所剩的苗子一咕嚕如數拔了。雖說先天不行,後天下夠肥料還是有希望趕上的,這個筱葉倒是不擔心的。
謝過春燕嬸,筱葉急急便往家趕,一輪通紅的落日斜斜地掛在山包,將筱葉的影子拖的老長老長。筱葉突然就有些傷感,無數個這樣的黃昏,花大雷是否總是一個人孤獨地在野外行走,唯有地面上那拖長的影子陪著他?他該賣完了貨物在趕路回家吧?這個寒冷的夜晚,他又該怎麼度過?改日裡,再請教下春燕嬸,給他織上雙厚的襪子,會暖和些吧?
哎,她竟然去關心他了?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還是別浪費感情在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早晚有一天會成陌路。
雨健,她曾經多麼深愛過的愛人,為什麼想起他的次數會越來越少?時間與空間,竟然會淡化對一個人的思念之情?看來,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海枯石爛的愛情!
筱葉一路胡思亂想,踏進院門時才發現裡頭多了個沒見過的小姑娘,正與小雷有說有笑。筱葉也不敢貿然打招呼,萬一出了錯,平白引人懷疑。這小雷好騙,其他人可不好說了。
倒是小雷眼尖,樂呵呵撲進筱葉懷裡就撒起嬌來。
筱葉對著那個女孩子無奈地笑了笑,這小屁孩,也沒必要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這麼明顯,又不是他花小雷才有媽媽!
小女孩十一、二歲左右,梳著雙丫髻,身上是樸素的深色粗布裙,農村的女子著淺色衫較少,因得經常要下地幹農活,不太好洗。那女孩朝筱葉笑笑,左臉露出一個淺淺的梨窩,算得上清秀可人,看著很舒服。
筱葉倒有些無措了,這兩人誰也不開口介紹一番,得怎麼同她打招呼啊?所幸小雷那傢伙沉不住氣,仰起小臉前所未有地嬌滴滴道:“娘,玉蘭姐姐說她好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