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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雞飛狗跳中過的飛快,雖然沸騰的陳州、許州、開封等地官府是折騰了又折騰,抓了不少毛賊青皮,還有很多衙役跟著遭殃,但當官兒的們還是連真正賊人的一根毫毛也沒抓到。
親自負責此事的中原按察使榮柱又氣又急,已經不知道暗中問候蘇和泰的祖宗八輩多少次了。
他是中原省的按察使,負責刑名的省第一人。之前沒有發現此等驚世駭俗之事已經是過失了,現在還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是覺得乾隆好糊弄嗎?
不管是年節還是元宵節,都在不知不覺中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等到陳州府新老官員交替告一段落,趙家徹底的從陳州府的‘緊張氣氛’中掙脫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走到了草長鶯飛的三月了。
而這段日子裡被趙家‘辛苦’經營的民團,不僅沒有被新任知府給撤銷,反而有一種長久存在下去的趨勢。
民團總局都被新知府明倫給挪去知府衙門裡了。
這可是一個很有標誌性的舉措,代表著新知府對民團對陳州府的一些看法。
所以,趙家身上的壓力陡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就像之前有‘先見之明’的蘇和泰一樣,一直在為民團‘搖旗吶喊’的趙家,現在也有‘先見之明’了。
陳州府接連發生此等駭人聽聞之事,這證明什麼啊?證明陳州府裡有鬼。
雖然官府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但這並不耽擱官府接下來的態度,甚至這都不耽擱皇帝對此事的態度。
乾隆接到蘇和泰的奏報後,雖然歷經了不敢置信、荒唐可笑、勃然大怒、氣急敗壞等多個前奏,但在確定事情屬實之後他還真掛上了心。
這種手段真太不可思議,太匪夷所思了。
就跟蘇和泰想的那樣,不抓到賊人,不弄明白其中的原理原因,全天下的糧庫錢庫就都要受到威脅,整個天下官場都不得安寧。
要不然怎麼可能把明倫放在陳州呢?人家可是姓富察啊。乾隆朝的富察氏有多麼牛逼,老百姓都能知道。
何況明倫還能算得上是富察氏的‘嫡系’,他是傅恆的侄子,也是孝賢純皇后的侄子。只不過他爹是李榮保的庶子。(李榮保生九個兒子呢,傅恆是老九)
之前一直掛這個二等侍衛銜在京城裡混吃等死的明倫,忽的被派來陳州當知府了,你要敢說裡頭沒有貓膩,那真是把眼睛借給麻蝦了。
明倫到了陳州府就開始緊抓起民團,非但如此,陳州的駐軍也被增添了一個營。守備營升格為城守營了。設參將一員,轄左右二營兵。
趙家經營的小團規模放在整個陳州府不算第一等大的,但趙家民練說三百人那就是三百人。比賬面上記著五百號人,實際上連一百人都沒有的‘第一等’小團強多了。
明倫履新之後半點難為趙家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多次公開的表揚趙家。叫趙老爺子、趙爹等人心中是如山壓力飛灰湮滅。
因為隨著事態的發展,新任知府的‘本職工作’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從來陳州府當官當好地方的父母官,到前來陳州府挖地三尺的抓賊子尾巴,那陳州本地士紳的態度於明倫本人言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帶著一把無形的‘尚方寶劍’的新知府明倫,根本就不怕陳州本地計程車紳不聽話。
幹什麼,要幹什麼啊?竟然敢不配合官府,竟然敢心生怨氣不滿,你是好大膽子,莫非你便是那賊黨中的一份子?
陳州府計程車紳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會拿自己的脖子去跟明倫手裡的刀鋒碰,那可是要一死死一戶口本的,甚至都能被株連九族的。
無形中明倫就也不需要再來結好陳州府本地計程車紳了。
他這官兒可比被貶謫汝州當知州的蘇和泰當的舒服多了。
蘇和泰被貶官了,也不知道是被遷怒還是真的罪有應得,他被乾隆一腳踢去了汝州。順帶著一塊去的還有淮寧知縣張穆,他被任命為魯山知縣,戴罪立功了。
陳州的事態變化叫暗中看戲的趙亮大呼痛快。
蘇和泰受到的應有的教訓,趙家的危機也迎刃而解,這叫他終於可以放心的上京城找和珅和大粗腿去了。
至於張秋鎮的李慶使人送來的王倫的書信裡,王倫詢問趙亮,那陳州、許州、開封等諸地事,是不是皇漢所為?
趙亮根本就不予回答。
雖然他就是不吭聲,王倫等人心中也暗自有數。這等手段與當初清水教被人下馬威時受到的打擊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