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竊玉23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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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硯一覺醒來,睜開眼就看見了側躺在床上,盯著他看的陸承聽。
他打了個哈欠,往陸承聽懷裡拱了拱,糯糯道:“三爺,我昨夜夢著你了。”
陸承聽吻了吻他的發頂:“夢見我什麼?”
南思硯哼了一聲,用溫熱的腳丫蹬他:“我夢見你趁我睡著,偷偷穿得人模狗樣溜出門,去了建國飯店,與陳小姐私會。”
陸承聽挑了下眉:“然後呢?”
南思硯想了想:“然後我就跟在你身後飛,看著你們在房間裡喝酒,說笑,卿卿我我!”
“她問你,怎麼不去找那攬月河畔唱戲的了?你摟著她的腰,居然問她,哪個唱戲的?哪有個唱戲的?”
“我被關在窗戶外面一直喊你,你就好像聾了一樣,根本聽不見!”
他越說越氣,抬起腿來,用兩根腳趾夾住陸承聽大腿內側的嫩肉,用力一擰:“你居然問,哪有個唱戲的!”
陸承聽嘶了一聲,神情冤枉,委屈道:“我錯了,莫要生氣,平白氣壞了身子。”
南思硯聞言,噗嗤一下樂出了聲,伸手捧著陸承聽的臉,噘著嘴去親他:“幹嘛呀你,我在無理取鬧呢。”
陸承聽握住南思硯的手腕,將他的手臂按在他頭頂,問他:“為什麼無理取鬧?是我沒餵飽你嗎?”
南思硯看著自己上方陸承聽的臉,眯著眼睛舔了舔嘴角:“三爺,您這話說得不講道理,您今日何曾餵過我?我睡了一夜,今早竟是自己醒過來的,餓得要死。”
陸承聽看著他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兒:“想吃什麼?三爺餵你。”
南思硯抬腿勾住陸承聽的腰,不樂意道:“三爺不自覺,裝傻充愣,明知故問!”
一大清早,陸公館的傭人都還在偷懶發呆,沒人做早餐。
陸承聽不忍心南思硯餓肚子,只能就親自下廚給南思硯做了點吃的。
兩人吃過早飯,也不做別的事,就躺在床上溫存。
南思硯摸著陸承聽結實的腹肌,問他:“三爺,您今日不去兵營嗎?”
陸承聽要處理的事已經差不多處理乾淨了,剩餘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給嚴晧和手下其他人去善後。
溫香軟玉在懷,陸承聽也懶得起來,他說:“不去。”
南思硯又問:“那醫院呢?司令可好些了?”
陸承聽依舊道:“不去,他那個情況,很難再好起來了,熬時間罷了。”
南思硯有些擔憂:“三爺,您說,司令如今病倒,會不會是前些年在戰場上殺過太多人的緣故,遭了報應?”
陸承聽聞言,好笑道:“怎麼?怕我老了也遭報應?”
南思硯確實有這樣的擔心,他沒吭聲,想了很久,才道:“我是怕你遭罪,你要真遭了報應,晚年不良於行,癱在床上,我必然是會親力親為伺候你,送你終老的。”
他剛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妥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懊惱道:“呸呸呸,我這是在放屁,我的三爺必定要尊體常健,平平安安伴我到老。”
陸承聽被他逗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別整天閒著沒事兒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三爺在你眼裡就這般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南思硯覺得是。
這年頭軍閥割據叢生,但凡手上有人有權,哪個不是魚肉百姓,濫殺無辜,滿腦子金錢利益,權利地位,老百姓見了這些軍爺,哪個不是明面繞道走,背地偷偷罵,有良心的他還真沒見過。
但南思硯不敢說。
只顧左右而言他:“三爺,您什麼樣兒,我都是會愛您的,就算有一天,您沒了這陸公館,沒了如今的權勢地位,我也樂意跟您過苦日子。”
“我這些年是攢了些老婆本兒的,到時候你要不嫌我窮,我養您便是。”
陸承聽聽著他這偷偷佔便宜的話,也不跟他計較,只問他:“阿硯,你想出國嗎?”
南思硯搖了搖頭:“我活了這些年,連這華亭都沒能好好轉上一轉,哪想過那麼多?”
他想了想,又道:“我在茶樓裡見過那些洋人,金髮碧眼,又高又壯,長得怪嚇人的,若是出國去轉轉,看看風景,我是願意去的,若是總待在國外,怕是沒什麼意思。”
陸承聽原本是想等戰亂起時,變賣了家產,帶著南思硯遠走高飛的。
但如果南思硯不想走,這事兒就還得從長計議。
他開玩笑道:“原來阿硯也是惦記著葉落歸根這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