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殊途10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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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思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許久之後,陸承聽看著梅思硯亮晶晶的眸子問他。
梅思硯紅著臉,剛剛親陸承聽的時候有多勇猛,現在聽著陸承聽的質問就有多慫。
他低著頭,有些尷尬道:“我在調戲你.......”
說完又覺得自己用詞不夠恰當,又補充道:“我會負責的......”
陸承聽挑眉:“我讓你將話想清楚了再說,你倒好,不說話,用做的。”
梅思硯伸手抱住陸承聽的腰。
他與陸承聽身高相差不多,貼得近了,發現陸承聽倒還比他高出一個腦瓜尖兒。
他低下頭將下巴墊在陸承聽肩上:“我不想想,我腦子裡都是漿糊。”
說好的學術法,梅思硯卻沒了心思。
他與陸承聽並肩坐在崖邊,看著腳下波濤洶湧的浪潮,歪了歪腦袋靠在陸承聽身上,小聲說:“我大概是得了瘋病。”
對陸承聽來說,他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兩人無論是身份上,還是實力上都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而梅思硯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某一刻著了魔一般,腦子裡迅速過完了和陸承聽在一起的一生。
他問:“你是不是對我用什麼妖術了?”
陸承聽側頭吻了吻他的發頂,對著月色道:“你心裡清楚。”
梅思硯確實清楚。
在他第一眼看見陸承聽的時候,他眼裡就已經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陸承聽知道梅思硯方才的吻,不過是一時衝動。
他什麼都沒說,他不急,他可以給梅思硯足夠的時間,讓他想清楚。
兩人各懷心思在崖邊坐到五更。
陸承聽才對梅思硯道:“回去吧。”
梅思硯站起身,看著他:“明日,你還來嗎?”
陸承聽抬手幫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逗他:“來做什麼?讓你調戲?”
梅思硯想了一夜,那種想要擁陸承聽入懷的衝動都沒有淡去半分。
但陸承聽讓他想好了再說,他又不敢這麼快就說出口。
他怕陸承聽覺得自己的決定下得太過草率,不夠真誠,也不夠負責。
於是只低著頭道:“來看我吧?你說了要教我術法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
說要學術法的是自己,今夜對“術法”二字隻字不提的人也是自己。
梅思硯不知道他對陸承聽的感情是否來得有些太快。
他只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比學術法更加想要執著下去的東西。
他瞪著眼睛和陸承聽在崖邊坐了一夜,一大早便在學堂裡睡了個不省人事。
“梅思硯。”
梅思硯隱隱聽到頭頂有人喚他名字。
他意識漸漸回籠,不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周身傳來陣陣笑聲。
他猛地睜開眼,坐直身子,才發現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而正在授課的七長老,就站在他身邊,低頭凝視著他。
梅思硯站起身,磕巴道:“學......學生有罪,請七長老責罰!”
梅思硯這三年有多努力多認真,鹿溪山所有長老都看在眼裡。
沒人不喜歡上進的學生。
七長老也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他嚴厲道:“梅思硯,你為何來鹿溪山?”
梅思硯毫不猶豫道:“修習術法。”
七長老又問:“為何要修習術法?”
此問題,在座上百弟子都知道,為了斬妖除魔。
換做昨日之前,這也同樣是梅思硯會說出的答案。
但此刻他卻沉默了下來。
“你連自己為何來修習術法都不知嗎?!”七長老瞪著眼睛道。
梅思硯廢柴之名鹿溪山眾人皆知。
此時聽著梅思硯挨訓,便有看熱鬧的弟子偷偷笑出聲。
陸承聽坐在梅思硯身邊,看著梅思硯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暈,直言道:“笑什麼?五十步笑百步。”
那些偷偷發出笑聲的人心裡不服氣,他們五十步是因為剛入山,還未正式步入修煉一道。
但梅思硯可不是,他都修煉了三年了,如今還不是跟他們坐在同一間學堂?
但那些人知道“許少安”是許家的人,無意招惹,也不再吭聲。
半晌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