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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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全國上下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錄臺拜相的事情吸引住了視線。兩位王爺的事就好象兩個微不足道的泡沫,只不過浮在水面上打了個旋,很快就在全國老百姓空前高漲的愛國狂潮中被吞噬了——沒有引起絲毫不必要的混亂。
我不得不佩服皇帝陛下精心的安排。而且我懷疑這麼精密的計劃是出自那個白鬍子的老狐狸許流風之手。
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大筆的金銀到底追回來沒有。不過,事情既然由內廷來處理,顯然皇帝陛下已經把它定性為皇族私事了。我這麼個六品小官恐怕這輩子也摸不著真相。
來到這個時空,我第一次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皇權的分量之重。
“它”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而且永遠是正確的;“它”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它”對於一切的事情都擁有最終解釋權,而且還不必跟任何人解釋; “它”可以操縱任何人、任何事,讓你死就死,讓你生就生……
忽然之間如此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讓我不禁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一絲不確定,我有點拿不準自己堅守的到底是什麼了。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實現著我的理想嗎?
自我反省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我也想所有的人一樣,一顆心被錄臺拜相的事情整個給填滿了。
拜相的儀式就在正東門外的祭臺上舉行。儀式十分的冗長,皇帝陛下親自上香,宣讀祭天的告文,然後宮裡的樂師演奏出徵的樂曲,最後,楚元帥上祭臺從皇帝的手裡接過帥印,再發表一番就職感言……
我和刑部衙門所有的兄弟都穿上了簇新的制服,在大元帥的必經之路上巡邏,御林軍主要負責防守禁宮安全,市井間的安全由我們和錄臺大營裡特意調撥來的一隊精兵共同負責。一大早我們已經在街道兩側拉起了警戒線,防止老百姓因為情緒失控而引起混亂。不過還好,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雖然一個個眼冒精光,但是看上去倒還算有序。
儘管已經到了秋天,但是空氣裡分明流淌著一股熱辣辣的東西。
從很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三聲炮響,隱約的軍樂聲裡混雜著百姓的歡呼,而且一浪比一浪更高。我也情不自禁的隨聲望了過去,最先出現在街道盡頭的是由百名精兵組成的儀仗,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擎著繡有雷獸的各色彩旗。一對一對的從我們眼前走過,晃得人眼花繚亂。
儀仗走過之後,又是六對彪捍的騎手,手中都擎著楚大元帥的帥旗。
然後出現在我視線裡的就是那個說我“腦後有反骨”的威風凜凜的大元帥,秋天的陽光下,他的盔甲反射出耀眼的光彩,宛如從天而降來保佑焰天國的戰神。
他身後不遠就是明韶。
明韶幾乎在我看見他的同時也看到了我,眼睛裡的焦慮也在對視的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溫情,深沉如海。他就那麼眨也不眨的盯著我看,右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的視線忽然就有些模糊起來,他離我越來越近,我卻反而什麼也看不清楚了。身不由己的催動大黑馬跟著隊伍一起走。
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一個焦慮的聲音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喊了起來:“快去後城!”
我茫然的回頭,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去好象是陳戰,他看到我也是一愣。但是就這麼一分神,我的明韶已經看不到了。
眼前是無數衣甲鮮明的戰士,每一個都象他,每一個都不是他。
三十六
番外 明韶
沉睡中的我忽然間驚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似乎還不到三更天。
不知道是因為做夢,還是被什麼聲音驚醒的,側耳傾聽,周圍都是兄弟們均勻的呼吸,帳篷外面隱隱傳來巡邏計程車兵整齊的腳步聲。除此之外,就是千篇一律的風聲。嗚嗚咽咽,好象很多鬼魂在哭。
這樣的風聲最初會讓人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但是慢慢也就習慣了。因為除了風,這裡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迅速的去習慣,比如:疲勞、寒冷、以及對於死亡的恐懼……
開往前線的大軍一過了並洲,眼前就只有一望無際的荒原這一種景色,再過一個月這裡就要開始下雪了。漫長的冬天在這裡持續的時間超過了全年的二分之一。
歧州,這是個很少見到綠色的城市,我從六歲起就生活在這裡。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我幾乎都能閉著眼睛摸到。我喜歡這裡一望無際的開闊,喜歡這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