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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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二哥又提了幾個建議,但都因為實施起來有難度而作罷,二哥就和二嫂鬧起彆扭來,說二嫂獨斷專行,二嫂就拿那張二哥的簽字畫押出來,這讓二哥很反感,他說,就算這是尚方寶劍,也不能動不動就拿出來吧,並且我早就戒了賭了,這個東西可以撕掉了。
二嫂說,幹嘛撕,留著不挺好嗎?可以不時提醒你呀。
於是冷戰就這樣開始了。
二哥就常常每天早上睡到太陽三竿子高才起床,有時候二嫂都做了一早上的活回來二哥還睡,這可是農家人的大忌啊,有道是一日之計在於晨。二嫂看不慣,就說了二哥幾句。
二哥說:“我說什麼你反正也不聽,你本事那麼大,還用得著我這個小角色嗎?那活算什麼活,你一個人做就行了。”二哥起床後洗漱完畢吃了粥就到村口那裡的大榕樹下找一個老人“將軍”去了。
二嫂拿他沒辦法,她後悔那天叫二哥簽字畫押時沒有加上不準消極怠工,她也不好發作,上次發作,她佔了十分的理,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現在她可沒有充足的理由發作,恐怕發作起來別人就會說她不懂事了。
二哥心裡說,既然二嫂能幹,能一手遮天,那就遮好了,田裡地裡,家裡家外你一個招呼去呀。看你能撐多久,真撐不住了,難道不來求二哥他?那時二哥就對二嫂說:你不行吧?不行就讓我來。他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大權奪回來嗎?
但二嫂似乎早把二哥的心思全看透了,並不作聲,每天起早貪黑,策牛下地。本來犁田犁地是男人的活,有人看不慣,就問二嫂,怎麼不叫二哥來做?
二嫂沒好氣地說:“他哪裡還用做這種工,他現在坐辦公室吃了國家米飯,按月領工資呢。”
聽的人就問:“可我怎麼天天見在大榕樹那裡下棋呢?他在哪裡領了工資?”
二嫂說:“榕樹那裡就是他的辦公室,榕樹的掉下來的樹葉不就是他的工資嗎?”
有人就把二嫂的話傳給二哥,二哥只只笑笑,並不生氣,在那裡鎮定自若的樣子,全神貫注地下棋。
其實二嫂對於犁田犁地的活兒也挺在行,在孃家她是大女兒,父親又體弱多病,常常下不了地,她接過父親的犁頭,趕上牛出去,咬咬牙硬是學會了,而今明知道二哥和她鬥氣,她也只當是二哥體弱多病,她不得不重操舊業而已。最粗重最難伺弄的活都能做了,剩下的諸如挑擔、鋤地等等,當然更不在話下了。一個人包完家裡的所有活兒,二嫂並無二活,她每天從家裡到地裡又從地裡到家裡,磨盤一般,而每次經過村口口的那棵大榕權,看都不看二哥一眼。
39 二嫂(續八)
四
二哥整天在楚河漢界間躍馬橫刀,直釜戰到天黑,二哥餓著肚子走回家來,揭開鍋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心裡好生煩惱,免不了發作一番,把鍋蓋弄得“咣咣”作響。
二嫂譏誚道:“不勞動,你吃什麼?”不等回答,二嫂接著說:“你整天殺‘豬’吃馬,大魚大肉的。”
二哥道:“不是‘豬’,是卒。”
二嫂笑道:“卒殺了不是一樣可以吃嗎?還稀罕家裡的青菜淡飯?”
二哥說:“不懂別亂說,那是象棋的‘兵’和‘卒’,棋子而已,哪裡能吃?飯呢?你吃完了?”
二嫂笑得身體亂顫道:“還以為你吃飽了呢,飯有是有,不過倒給豬了,你聽,豬圈裡鬧得正歡呢。”
二哥仔細聽著,聽到豬圈那邊傳來豬的喧鬧聲,不用看就知道,豬圈裡的兩隻豬正爭吃本來應該屬於他的口糧呢。
二哥知道了,二嫂本來煮了兩個人的飯,自己吃飽後,看見二哥沒回來,就倒給豬了。當然了,二嫂並不是每次都這樣,當他們在鎮上中學上初一和女兒和上初三的兒子回來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那時,二嫂不會當著孩子的面為難二哥,弄好了飯菜,還會叫兒子到村口去把二哥叫回來呢。除此之外,也有例外,二哥有時回來,碰到二嫂剛巧煮好了,二哥可就毫不客氣地享用了,二嫂也不敢不煮他的飯,如果不煮他的飯,二哥碰巧趕上了,那她也就只能吃個半飽。
二嫂有時候連飯也不煮,乾脆到他三弟那裡去吃。二哥發現一家大小串通好了似的,合著夥來對付他。有時他知道二嫂在三弟那裡,他也餓得發慌,就厚著臉皮過去,想在三弟那裡蹭一頓飯吃,剛進到三弟的家門,看見他老母和三弟一家圍坐在一張桌子面前吃飯,二嫂也在。他老母看見了來了,罵道:“你來幹什麼?”
二哥老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