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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解決敵人的時候了。
天黑地暗。突然,閃起電,打起雪,大雨嘩嘩地倒下來。
周大勇帶上部隊插到岔口村。他看見到處都擠著潰散的敵人、騾馬;到處都丟棄著武器、彈藥……
好幾萬敵人全被打亂了。有很多敵人士兵乾脆趴在地上的泥水中,等待人民解放軍收容。周大勇堵住一條小山溝的溝口,那山溝間,擠滿了放下武器的敵人。……
槍炮聲,軍號聲,“繳槍不殺”的喊聲,風雨聲,山洪的衝激聲,轟響在陝甘寧邊區的夜空。
四
“岔口會戰”結束以後,彭副總司令一面命令西北野戰軍的主力部隊,向延安城邊追擊潰散的敵人;一面命令周大勇他們的縱隊,插到延安以南打擊敵人,——即使敵人插上翅膀也不能讓它從延安城逃走。
從延安到西安的唯一大路,就是鹹榆公路——從延安一直向南,透過勞山、甘泉、洛川等縣直達西安。
周大勇他們的縱隊,就是要插到延安城南掐斷這條公路,不讓敵人從延安逃跑。他們從岔口地區出發以急行軍速度南下。山溝裡,部隊、游擊隊、擔架隊和跟隨部隊搬運彈藥的老鄉們,浩浩蕩蕩向前流去。
這時光,彭德懷將軍站在山頭上。他穿一身很舊的灰色士兵衣服,膝蓋上有兩塊大補釘,腳穿粗布鞋。他揹著手,嚴肅沉靜地望著英雄的戰士們,從勝利走向勝利。有時候他來回踱著,手放在背後,反覆地掐著指頭計算什麼。
彭總左邊二十步遠的地方,站著周大勇他們縱隊的司令員,旅長陳興允、旅政治委員楊克文和別的十來個幹部。
縱隊司令員說:“岔口這一仗,我們差點把胡宗南的命要了。”
陳旅長說:“是咯,倒楣的暴雨給我們增加了困難,要不然,我們的確會把他們全部收拾光!”
旅政治委員楊克文說:“反正我們把胡宗南在西北戰場的全部機動兵力,打成一堆破銅爛鐵了!”
陳旅長說:“蔣介石匪徒侵佔延安的時候,他們曾在‘蔣管區’各地開什麼慶祝會,好像他們垂死的狗命從此得身了起死回生的靈藥妙丹一樣。……可是現在呢?呵呵,胡宗南蠻大的威風只使了六個月就使光了!”
司令員說:“現在,西北戰局讓敵人頭痛,全國戰局更讓敵人頭痛。”
彭總走過來,說:“敵人是夠狼狽咯,但是我們還不忙慶祝。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不讓它從延安逃掉,——進延安城是他們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們請它來的。……”他凝視著遠方,爽朗地說:“毛主席早就說過,延安會變成胡宗南匪幫沉重的包袱,而且這包袱會把他們壓死。現在敵人也充分地領會了這個道理,可是他們想丟掉這包袱卻來不及咯!”
一位軍人遞給彭總一份黨中央、毛主席和周副主席的電報。
彭總反覆地把電報看了幾遍,深思了一會,微微仰面望著萬里晴空,望那在萬里晴空奮飛的雄鷹。然後,他深沉的目光,又凝視那遠處的山頭,那裡有久經考驗的人民戰士在前進。
司令員問陳旅長:“下邊溝里正過的部隊,是你們旅的哪一團?”
“×團。你看,那不是李誠?”
司令員說:“要李誠上去!”
一會兒,團政治委員李誠隨著通訊員上來了。
司令員問:“你們團的第一營已經過去了嗎?”
李誠看了看溝里正行進的部隊,說:“現在我們團直屬隊正過;一營是我團的後衛,還沒過來。”
司令員說:“一營部隊過來的時候,讓周大勇上來。”
李誠派通訊員下去喊周大勇。轉眼間,周大勇就打著馬順山坡向上飛馳。
司令員稱讚地說:“看,周大勇多威武啊!”
話沒落點,周大勇便跳下馬,走到縱隊司令員跟前,一看,彭總在這裡,而且彭總身邊還站著那麼多的首長。他連忙舉手敬禮,心,嘟嘟嘟地直跳。可是他看著彭總那質樸,嚴肅的面容時,敬愛和親密的感情便強烈地控制了他。這種感情,是從許許多多親身經歷的勝利戰鬥中形成的。
司令員說:“彭總!這就是周大勇同志。”
“知道。我們還談過幾次話哩。”彭總緊緊地握著周大勇的手,嚴肅、親切地望著周大勇的眼,望了好一陣。他仔細地問到周大勇身體狀況、工作情形跟戰士們的情緒。然後,他一邊摸著周大勇那匹馬的鬃毛,一邊說:“周大勇同志!你二十四歲就能指揮一個營作戰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