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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兄鑑:
小女即日便可與兄同交金蘭之好,望兄選擇良辰佳日,告知小弟。先送一些薄妝,不呈敬意。
夏安:
穆天真”
陳長興思索一會兒,毅然道:“搞一批嫁妝,咱們保鏢到蘇州,去會會這位高鵬先生!”
陳長興等人騎馬日夜兼程,經鎮江,越丹陽,過武進,路無錫,只見風光已與齊魯不同,河渠密如蛛網,茅亭農舍簇簇,碧波盪漾,秧田畦畦,飄飄然如入畫中。進入蘇州城,巍巍斜塔,七里雷塘,步步亭臺,畫橋閃爍,紅樹千家。家家臨水,處處小橋。河水清清,小橋隱隱,屋宇鱗次;家家後門,有石埠頭,直通水邊;少女綄紗,壯漢擔水,歡聲笑語,輕軟悅耳。白居易有詩云:“半酣憑欄起四顧,七堰八門六十坊。遠近高低寺間出,東西南北橋相望。水道脈分掉鱗次,里閭棋佈城冊方。人煙樹色無隙罅,十里一片青茫茫。”晚唐詩人杜荀鶴也有詠詩:“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閒地少,水港小橋多。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鄉思在漁船。”清代劉廷璣亦有詩曰:“近水重樓幾萬家,湘簾高卷玉鉤斜。何須越國求西子,只合吳宮問館娃。兩岸花明燈富貴,六街煙銷月繁華。居人只作尋常看,四季笙歌五夜譁。”
陳長興等人來到蘇州城內打聽到高鵬的地址後,便僱了幾個腳伕,買了一批名貴嫁妝,魚貫朝高家走來。
高鵬家居住城南,是個頗為講究的園林,也不知高家哪朝哪代發了跡,香火一下子興旺起來。到了高鵬這一代,以經營絲綢為業,買賣越做越紅火。
陳長興等人進了高家,被高家的家人引著去見主人高鵬。他們過了前廳,但見高牆夾弄,或彎或曲,或窄或寬,或明或暗,但無半點壓抑之感。旁有一株古木,虯曲樸拙,老幹蒼勁,襯托在雪白的粉牆上。迎面而望,漏窗一排,光影離迷,山容水態,隱隱約約,似近猶遠,景深不盡。沿窗循廊右轉,豁然開朗,景多而寬廣優美,幽深而一覽無餘,耳目為之一新。爬山廊通向木樨香軒,南有涵碧山房、明瑟樓、綠蔭軒等建築,樓閣宏敞,視野開拓,山石花木,鳥獸禽魚,一覽盡得。
陳長興等人隨家人穿行幾個月洞門,見廊牆間軒窗比比,或石筍婷立,或花枝斜出,或芭蕉送翠,或竹影搖空,構成一幅幅秀麗小景。
家人把陳長興等人帶進一個樓閣,陳長興讓腳伕把嫁妝帶進客廳,向腳伕付了銀兩,腳伕離去了。
隨著一陣豪爽的大笑,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子走進來。他穿一件灰色嘉定綢的長衫,禿著一顆大圓頭,透出一張紫色臉,一笑嘴裡露出兩粒黃爍爍的金牙,手上戴著鑲嵌鑽石的金戒指。
“有勞各位,辛苦了,辛苦了。”他大聲說,唾沫星子亂濺。
家人介紹道:“這就是高老爺。”然後又指著陳長興等人說:“這幾位都是鏢爺。”
高鵬請大家坐了,陳福掏出穆老闆的書信遞給高鵬;高鵬匆匆看完信,臉上笑得象向日葵。“我老丈人身體可好?”
陳福陪笑道:“他老人家身子骨可結實了,連點病渣都沒有。”
高鵬又問:“各位是哪個鏢局的?”
陳福回答:“我們不屬任何鏢局,天馬行空,獨往獨來。”
高鵬又問:“各位可是頭次來蘇州?”
陳長興連忙回答:“頭次。”
“你們可能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說,不妨在我家住幾天,遊覽一下蘇州美景,再走不遲。”
陳長興巴不得他說這幾句話,馬上接話道:“那就麻煩高老爺了,我們可以省去住店費了,我們住兩天就回天津。”
高鵬吩咐家人拿出一些銀兩散發給眾人,叫家人安排他們住下。
家人帶著他們來到後面一個樓閣,只見修竹臨門,石筍參差,彷彿雨後春筍,破土而出。長樓三楹,樓西假山,湖石疊成,玲瓏剔透,秀木繁蔭,中有曲橋,山水一泓。夕陽斜照,一片金黃。樓閣上書:高枕閣,兩旁有一對聯,左聯是:“月作主人梅作客;”右聯是:“花為四壁船為家。”
進了樓閣,大廳內有牡丹,芍藥、梅花、桂花等盆景。陳玉娘住二樓,陳長興、楊露禪、陳福三人住三樓,一人住一個房間。
晚飯十分豐富,有宮保肉丁、紅燒鯉魚、松鼠桂魚、木須肉、炒菱藕等佳餚,幾個人飽飽地吃了一頓。陳長興見大家有些疲倦,便建議早些休息,第二日再商議如何動作,先觀察一下高家動靜。
第二天一早,陳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