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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切。”
他現在說“切”和“靠”,說得可地道了,這就是先進文化的巨大傳播力量。
“我沒說完呢。”我說,“現在羅曼可不是萊昂納多了,他現在整個一個瘦版的史萊克。”我說,“你注意到沒有?眼睛那裡特別像,上下都是褶,好幾層眼皮,而且臉色明顯見綠,這孩子是怎麼了?他在中國遭遇了什麼?怎麼能憔悴成這樣?”
“他沒遭遇。他是在奉獻。”
“此言怎講?”
“他把自己的精力和體力貢獻給了他的中國女朋友……”大哥說,“我在這裡攢著呢,於是越來越胖。”不無悲憤。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話題居然又走到了這裡。
黃昏,entrechienetloup,又是在狗與狼之間的光景,夕陽的光穿過米色的窗簾投在暖融融的屋子裡,裹著知識分子皮囊的小流氓們蠢蠢欲動。
我想起我第一次給自己構思一個做愛的場景,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暖色調的一個房間,有些柔軟的陽光,大白棉被子,撲打一下,發散出來的都是花草的味道。
這是一個合適的房間,一個合適的時間,一種微醺的合適的情緒,當然了,還有一個合適的男人。
JP一邊解袖口的扣子一邊就要去浴室,我手一伸,拽住了他的腰帶,我說:“哎。”
他回過來,看看我,“幹啥?”
我眯著眼睛,舔了一下嘴巴,“想做愛不?”
他肯定是被我嚇到了,他自己肯定也覺得出乎意料,他百分之百在想,一次例行的抱怨怎麼今天就收到了期待已久的結果。他瞬間就喜悅了,積攢良久的精力和體力居然就這樣馬上可以發洩,一直想為中國人民做點什麼今天居然馬上就可以以身相報了!
我對他想法的推測完全是透過他的表情和舉動分析出來的:大哥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喜悅爬上彎彎的眉梢眼角,他先是伸出雙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和肩膀,然後把我輕柔又緩慢地抱到了床上。
然後我一眨眼的工夫,他就精光了。我再一眨眼,我也……了。
之後的動作糾纏喘息氣味……欠奉。
之後我躺在床上半天沒動,二○○七年深秋的這個黃昏,我徹底從心理和生理上變成老孃兒們了。
我忽然想起來十歲那年,跟著我姐姐在大街上用電子算命機算命,機器大仙告訴我:我會在二十八歲結婚。
這個回憶嚇了我自己一跳,我馬上側頭看這個心滿意足在那裡眯著眼睛回味,弄不好還在醞釀著下一次的男人,我靠,到我二十八歲,時間不剩多久了,我跟他居然辦了這事兒,他是那個能娶我的Mr。Right嗎?
我這是怎麼了?之前這麼久,無論氣氛多浪漫,無論黃片看得多過癮,無論擦槍擦得多熱鬧,我都控制住了,今天怎麼這麼就辦了?他是不是JPChantier?他要是個間諜怎麼辦?他不是間諜是個職業的花心蘿蔔怎麼辦?一直用心守護的東西,我的底牌就在今天被這麼翻過來了……
我一腳踹在他大屁股上,“起來,別在那裡做甜蜜狀。”
他嚇了一跳,坐起來,“怎麼了?”
“去把你證件拿來!”
“什麼證件?”
“護照,駕照,良民證,有什麼拿什麼。快去,別廢話。”
他一骨碌就去把自己的錢包和護照都拿來了,讓我看他的各類證件,我乾脆奪過來,自己檢查。檢查完了也沒見什麼異樣,就發現他錢包異常的鼓溜,我說你裝什麼裝了這麼多啊?他還沒回答我就在裡面的一個口袋裡拿出了一疊鈔票,有五百歐元。錢包不見癟,在另外的一個口袋裡我又拿出來五百歐元。掏來掏去,我居然從他的錢包裡面拿出來兩千五百歐元。
我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鈔票說:“你傻啊?你怎麼帶了這麼多現金在身上?還每天逛來逛去的。”
“這是我的習慣。出差在外的,要是銀行卡不好用了,不至於太為難。”
“得了,我收著了。”我斜著眼睛看看他,“剛才把我給疼得夠戧,這就當補償了。”
他撲上來親我一下,“拿著吧。都拿著。”
下一秒鐘我就把那一疊票子摔他臉上了,“什麼意思?這算什麼意思?買我啊?你把我當什麼了?”
“不是,不是。”他過來摟我肩膀,“你是我媳婦,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我忽然又想起來小憂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次他讓我看他手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