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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是我們都不會游泳。”我在他回答之前抓緊說,以防他爸也是個游泳健將。
黑暗裡的JP輕輕說:“你在擔心什麼,我親愛的?你在擔心我的父母?他們今天對我們結婚的決定十分高興啊。”
“……我怕他們背後跟你說不行。”我說。
“你多心了,他們不會那樣了。”他頓了一頓,忽然想起了什麼,頗彷徨,“是不是……是不是你媽你爸背後跟你說不讓你跟我結婚了?”
我騰地坐起來,“你問這話就是沒良心!我媽我把背後說不行?這怎麼可能?你沒見我媽我把有多喜歡你?”
他把我拉回去,“……你是不是快到生理期了,怎麼這麼愛激動呢?”
“你才快到生理期了呢!……你這次用棉條還是衛生巾?”
他呵呵笑起來,“你看,這麼嚴肅的討論你還抬槓。”
我抱著他的大白肚子,手指刷一刷上面的汗毛,“為了更慎重一點,在正式辦手續之前我得再問問你:你原來結過婚沒有?”
“沒有。”
“你爸媽是一婚不?”
“是的。”他回答,“你爸媽呢?”
“也是的。”我說,“他們是一九七零年結婚的。”
“我爸媽是一九六七年結婚的。”JP說。
“哎呀……”我略沉吟,眼眶溼了,“他們結婚的時間比我們的歲數都大。”
“……親愛的,你這是廢話吧?”他拍拍我的後背。
我抱著他,“JP,你覺得對於一個婚姻,什麼是維繫它的最重要的因素?”
他想一想,“不是金錢。”
“嗯,富翁離婚的最多。”我同意。
“不是聲名。”
“嗯,名人離婚的僅次於富翁。”我同意。
“不是智商。”
“嗯,科學家離婚的也不少。”我也同意。
“是忠誠。”JP下了結論,“是無論任何環境、任何挑戰和誘惑的,夫妻兩人對對方的忠誠。”
我心裡面嬤嬤地重複著他的話,肯定是生理期的緣故,我這麼愛激動。否則怎麼會這麼簡單的話也讓我流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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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我願意
涉外婚姻的操作手續頗為複雜,除了中國國籍的一方需要出具常規的單身證明之外,外籍的一方需要提供家鄉政府出具的單身證明,經大使館備案轉發才有效。為了JP的這個單身證明,我們可是大費周章。
他的哥哥向他戶口所在的市政廳提出了需要單身證明的申請,市政廳說,您兄弟是單身沒錯,但是我可不能隨便給您開這個單身證明,我們把Chantier先生想要在中國結婚的訊息在市政府的公告欄上刊登十天,十天之內本地居民沒人反對Chantier結婚,我們才能出具這個單身證明。
我在中國頗詫異,“哦,你們還有這事兒。”
“對啊,以此防止重婚。”
“就算你沒結婚,如果你有個女朋友,帶個孩子去市政廳所,不同意咱倆結婚,那咱倆是不是就拿不到那個單身證明了?”
“是的。”他說。
“此舉甚妙,應該引進。”
過了幾乎一個多月,終於在確定沒有人反對JP跟我結婚的情況下,市政廳將JP的單身證明,就是巴掌大小的一塊小紙郵到了瀋陽,我們又把這塊巴掌大點的小紙寄去了大使館,等了快半個多月,一個大使館負責民事的先生給我們打了電話,請我們去在北京的大使館會晤一下,瞭解我們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騙綠卡的交易。
負責接待我們的先生灰頭髮,綠眼睛,讓我跟JP先後進到他的辦公室裡面,依次提問。
他跟我說話的時候,表情頗為嚴肅,我忽然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個挺好玩的電影,叫做《綠卡》。
說一個法國老男人,想要留在紐約生活。為了活得移民資格,他得和一個美國女人假結婚。美國女人能夠同意這個交易也有原因,她想要租一個帶有陽光房的、可以種植很多很多大型綠色植物的公寓,房東要求房客必須是已婚的。一次次的接觸讓浪漫的法國男人和純樸的美國女人真的墜入愛河,可是由於沒有真正地共同生活過,他們在面對移民局的盤問之前,必須像背考試題那樣把對方所有的生活習慣,包括牙刷的顏色、喜歡的電影都背下來。盤問過程本來是成功的,可是在回答一個極為普通的問題的時候,男人下意識地多說了一句:“哎呀,我都背錯了。”而整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