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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建仁扔下鐵鍁,喊上呂冬取了兩張漁網和幾個自制水袋,直奔北邊河堤。
倆人選了前晚差點決堤的那段河道。
上了三角大壩,呂建仁常年打漁逮兔子,經驗豐富,指了下北側的平緩區:“這地水流慢,絕對有魚!網空沒事,等等再下。我往北去,你在這。”
呂冬低頭看了眼,水位下降明顯,北邊無數沙袋堆成斜坡,完全看不到裡面的鐵雞籠。
岸上基本空了,燈和線纜應該讓鐵叔收了回去,光剩下兩根長竹竿。
平緩區裡不少水葫蘆,等呂建仁去了北邊,呂冬拿來竹竿,將水葫蘆挑走,竹竿下水一動,有東西噗通跳出水面,看上去不是鯉魚就是草魚,個頭還不小。
可能水葫蘆上螞蟥太多,呂冬取回竹竿,帶上來兩條小指頭大的。
呂冬用千層底蹬下來,踢到太陽底下暴曬。
據說早年間鬧饑荒的時候,村裡人將這玩意曬乾做熟當吃食。
比起窮到吃大閘蟹的那些地方,更為艱難。
呂冬順好漁網,耐心等,剛挑走水葫蘆,可能驚動了水下。
水非常渾濁,看不清下面是啥情況,等了七八分鐘,呂冬站起來,撒出了網。
雖然從十二三歲開始,他就跟著七叔撒網叉魚,但回來後還沒碰過,這一網沒完全撒開,準頭還算不錯,漁網落在平緩區裡。
等網沉底,呂冬抓住拴在手腕上的繩子,緩緩往上拉網,繩子繃緊之後,手上的感覺告訴他有貨!
漁網一尺一尺拉上岸,出水的瞬間,呂冬眉毛挑起,夾雜在鉛墜之間的,是魚!
呂冬提網上岸,開網撿魚,先扔夾帶的石頭和垃圾,再拿魚。
最大的是條草魚,手掂可能二斤多;有兩條黃色的嘎牙魚,身側背上有三根尖刺,扎一下非常疼。
再就是幾個螞蟥。
呂冬把魚裝進水袋,螞蟥扔堤上接受陽光洗禮,兩個水袋丟壩南側水裡,水袋的繩子拴在堤外側樹上。
順好網,坐在壩上,又等了起來。
兩個巡河的兵哥哥這時走過來,看到呂冬打漁,好奇停下。
其中面龐黝黑的一個,用腳碰了碰暴曬中的螞蟥,隨後又蹲下來拿起看了眼。
呂冬笑著打招呼:“兵哥哥好。”
這比較新奇的稱呼,讓兩位兵哥哥笑了起來,禮貌回道:“你好。”
面龐黝黑的那個帶著南方口音,問呂冬:“曬乾入藥?”
“入藥?”呂冬沒想過這種事:“能入藥?”
這位兵哥哥又說道:“能啊。我們駐地附近有中藥市場,我在裡面見過。”
呂冬想了想,問道:“他們收?”
“不太清楚。”兵哥哥笑了笑:“我沒問過。”
呂冬有所猜測:“能問下你們駐地在哪嗎?”
兵哥哥說道:“泉南西市場那邊。”
呂冬知道這地方,泉南市最大的綜合類批發市場,哪怕曾經到了2019年,在周邊地區仍然首屈一指。
“謝謝。”呂冬道謝。
“不客氣。”兩位兵哥哥繼續巡河。
呂冬再次下網,第二網偏了一些,進了激流區,但他及時拉了回來。
七叔確實經驗豐富,這地是個魚窩子,第二網上來條大鯰魚。
跟後來一落千丈不同,現在土鯰魚是熱門魚,肉多油多沒亂刺。
因為兵哥哥的話,撈上來的螞蟥,呂冬全都扔到太陽底下暴曬。
太陽昇高,有網有閒的人,紛紛拿著網來到河上,從閘口東側,到呂冬這邊,打漁的有七八個。
水大魚多,呂冬收穫不錯,接近中午時,有十來斤。
這也就是特殊時期,放到平時,運氣逆天。
離開前,呂冬撒了最後一網,這一網又偏了,落進激流區裡。
水位雖然下降不少,但水勢仍然很急。
漁網被衝偏,呂冬手上發力,拽著繩子拖回來。
拉網上岸,網裡沒魚,卻有個蘋果大的淺口碟子,呂冬抹去泥汙,碟子花樣古樸,白瓷質地,底上有花。
翻過來,碟底有款,四個繁體字,學渣呂冬只認出第一個字是王。
好吧,這字簡體繁體一樣。
“古董?”人窮志短,呂冬難免幻想。
七叔提著漁網走過來:“啥玩意?”
呂冬晃了晃:“網上來個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