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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吟唱之中肆意喧譁的人是你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身穿白色連衣紗裙的女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她的面板很白,長髮如水般傾瀉下來,直垂腰際,雙唇的顏色很淺,但卻豐滿迷人,有著成熟之感,一張臉精緻而小巧,看一眼便不能忘記。
她帶著白色的遮陽帽,清純而美麗,身上散發的清香也使我不自覺地沉浸。可是這個女子不知道在哪裡,有一種巧妙的違和感。
她用白皙的手指指著莉迪亞的鼻尖,而莉迪亞卻也毫不示弱。
她踮著自己的腳,竭力與那女子平齊,用手開啟她的手指,有些憤怒地說道:“我們是來到這裡的行人,可是這裡卻沒有一張路牌指示我們要去哪兒,所以,我剛才才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
那女子微微一笑,雙頰微紅,有沉魚落雁之美。“這裡不需要指示牌前後只有這一條路。有句話叫入鄉隨俗,還請這位客人不要太心急”。
她起身看著我們,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每天夜晚,這裡的孩子們都要在街道上吟唱,等待著新的一天來臨,而你卻打破了孩子們的美好期盼”。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對於不守規矩的外來者,應該受到懲罰”。
莉迪亞嘟了嘟嘴,嘆了口氣:“請問,您是這裡的鎮長嗎?我想和這裡的最高首領講話,對於你這種無禮的要求,提出反駁建議。”
那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情,正想開口,卻聽見後面的一個孩子輕輕說道:“部落法令第三百二十四條,對於客人提出的要求,不管好與壞都必須在第一時間放在頭等重要的位置”。
另一個孩子走了過來,接著說道:“部落法令第五百一十條,吟唱時間,若有突然事件終止,處理結束後,依舊繼續”。
四周的吟唱再一次傳來,怪異的曲調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那女子不情願地把臉扭向一邊,緩緩地說道:“那好吧,讓你們見酋長,只不過,實現請求之後,懲罰繼續。”
白衣孩子們逐一讓開一條通路,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如釋重負一般。莉迪亞也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為剛才的事情捏了一把汗。
她轉頭看著我,露出淺淺的笑意,這一笑,我到是突然知道了那女子的不同之處。
“莉迪亞,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女人有什麼地方與眾不同?”我靠過去,輕聲對她說。
“那個女的”,莉迪亞露出了鄙視的目光,“買一贈一時的贈品”。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有些無奈,“我的意思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眼白”。
莉迪亞突然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這是認真的嗎?你確定那是人類?”
我向她點了點頭,不會錯的,那雙眼睛雖然漂亮,可是從裡到外卻都是黑的,好像一副鏤空的面具。
莉迪亞咂了咂嘴,似乎若有所思。眼前的建築一一向後退去,道路又無止境地通向遠方,女子一襲白裙,飄飄然地緩步而行,腳踏在地上沒有半點聲音。
她走到不遠處的一幢建築前停下,輕輕地扣響了緊閉的門,這建築依舊向外凸起,淡灰色的牆壁加上白色的條紋裝飾有些象剛剛出爐的糕點。
稍等了一會兒,一個身著白衣的孩子開啟了房門
莉迪亞與我相互對視了一下,跟著那女子走了進去。
有可能是因為這屋子裡的設計,整個房間也是扭曲的,傢俱也隨意向外延伸。我微微停在門邊,竭力剋制住眩暈的感覺。
這屋子裡空蕩蕩的,除了剛剛開門的呆板的小孩子,就只剩下了剛才領路的女子。
“那麼,我們要找的人到底在哪裡?”莉迪亞仍然壯著膽子問道。
沒想到那女子單腳突然邁出一步,兩手垂在胸前呈雞爪狀。一個轉頭,甩掉了頭上的遮陽帽,雙方圓睜,嘴角向後咧著,露出一絲怪異的笑。
“在這裡”。
她嘴裡吐著這幾個字,聲音卻漸漸變得粗獷,原本白皙的面板頓時起了些許的雀斑。汗毛變得狂野而雜亂,臉也由原本的精緻開始變得橫肉雜生。
這個人正在從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女變成一個久經世事的中年人,從一位女人逐漸變成一個男人。
“我就是這個部落的酋長”。不到五分鐘,一位中年男人便活脫脫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酋長”。那人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我和莉迪亞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