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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安妮,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我什麼都沒有做,唯一能夠完成的事情卻是將你至於死地,為什麼,要對我說謝謝,僅僅是因為我的懦弱才把你逼上了這樣的路嗎?
安妮的身體漸漸變白,隨後,徹底變成了一樽石雕。她的眼睛彎著,笑得很甜,似乎沉浸在一個甜美的夢裡。
“就沒有辦法了嗎?讓她起來啊”莉迪亞不*無*錯*小說 M。qulEDu。cOM斷地拍打著我的胸口,她身的白色漸漸退去,木訥的雙眼此時飽含淚水。
這是莉迪亞,我把她救了過來,可是,為什麼卻沒有半點開心的喜悅呢?難道生與死,註定要不停地交替嗎?
濃霧,漸漸消去了原本的張狂,變得內斂。
遠處的鐘聲不知不覺再一次響了起來,像是給安妮送葬的安魂曲,四周的光線漸漸變得柔和,像在天堂中出現的霞光。
四周的一切,似乎在歡唱,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光芒中躁動。這些,都是為你而誕生的,安妮
地面突然傳來一陣震動,我向著遠處望去,那遙遠的天邊,又湧過來一陣梨花般的白。“那是”,我禁不住的喊了起來。
“百合花凋謝之時,日出與日落交替,生死輪迴之後,虛無界的人會湧上前來,到那時,你或許可以找到她”,夜路商人給我的提示在我的腦海中翻湧。
“準備好莉迪亞”。我的聲音有些沙啞,“安妮死了,我們還要活著,所以,不管怎樣,也要把她的希望延展下去。”
我拉住她的手,盯著前方,“機會只有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許鬆開我的手”。
遠方的梨花白漸漸漫延,巨大的浪潮再一次向我們湧來。我抓著莉迪亞的手,準備迎接這個棘手的挑戰。
這一次,我們要出去,離開這裡,離開這片無休止的白色,離開這個殘破的記憶。
我拾起了地上的破損皮鞭,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是安妮的一部分。
安妮也曾揮著這皮鞭將我救下,這鞭子裡存著太多的過往,漸漸地將這一切淹沒。我會一直帶著它,直到有一天,送它回家
莉迪亞只是默默地看著,始終沒有說話,她抓著我的手,那冰冷的溫度在提醒著我,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千軍萬馬的轟鳴聲在瞬間奔湧而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原本站立的我突然向後倒去,安妮的屍首被人踩踏,石膏的爆裂聲刺入這人潮的吶喊之中,顯得異常清脆。
我握緊了莉迪亞的手,感覺自己像一條隨風漂泊的小舟,緊緊抓著沉在水裡的船矛。失去的,註定失去,而我所擁有的,卻註定不會離我而去。
或許,安妮對於我而言,只不過是這條路上的匆匆過客,只不過她領略了太多的風景,最終忘記了去看看別人的世界。
巨大的人流依舊向前,我被人流衝擠著,時而前進,時而後退,人們無情的撞擊使我的肩膀痛的厲害。
所幸,莉迪亞還沒有放開我的手。人真是奇怪,明明知道自己通向的是死路,可還是不甘心的想要試試,在知道行不通的情況下才想起逃跑,然而卻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怎樣,我絕對不能放開莉迪亞的手帶著。我要帶著她走出這裡。我已經不能再失去她了
那幢乳白色的鐘再一次出現在眼前,鐘聲響了,所有的人突然停止了繼續向前,他們排成了一個方陣,像是蓄勢待發計程車兵。
濃霧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他矮小而敦實,搖晃著身子,不緊不慢地向我們走來,是那個守門人。這與初次見到他的感覺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好似一個閱兵的將軍,威嚴而霸氣。
他站在方陣中間,雙手指著中間一排向右一揮,隨後,只見左邊的所有人尖叫起來,向著那白色的石鍾跑去。
我與莉迪亞站在右邊一側,我們這裡並無一點響動,只見那守門人手中拿出了一個修理鐘錶時用的螺絲刀,二話不說,便向著第一個白色的人刺去。
一個又一個他似乎有用不完的殘忍與邪惡。“這是離開這的懲罰!”他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用螺絲刀刺向那石膏人的臉。
所有的人都在顫抖著,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逃跑的意思,他們冷眼看著同伴死去,又冷眼目睹自己的死亡。
這就像是一場賭注,在用自己的生命做籌碼,贏了,便可以奔赴下一個地點;死了,便在這裡徹底葬送。然而,在這裡贏了的人卻並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下場,也只是更殘酷的死亡,這場遊戲的最終贏家,只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者罷了。
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