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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威伯是逃亡,而不是背叛,是投效而不是投降。
在戰場上投降給敵人,而賣主求榮的人,會遭到所有軍人的遺棄與鄙視,但是,有誰能指責一個在戰場上立下了汗馬功勞,卻被人揹叛而不得不逃亡的軍人呢?難道軍人就只能永遠服從,就算為了某些人的私心而必須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必須乖乖的服從嗎?
軍人雖然是國家的工具,卻不是個人的工具,捫心自問,當自己處在那種情況下的時候,自己能夠慷慨赴死嗎?不,這不叫慷慨赴死,而是屈辱的死!
軍人雖然是工具,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想法。當他們效忠的人已經無法讓他們有尊嚴的死去的時候,誰又能指責一個想要投效明主的軍人呢?
“你是軍人,不錯!但是你的手上畢竟是沾著我們的同胞的鮮血的。”修特羅咄咄逼人,讓安王皺起了眉頭。
“我手上是沾著大安人的血……”威伯低聲嘆息一聲,那嘆息聲讓在場的女性不由的母性大發,她們看著威伯那英俊但是單純的臉龐,似乎覺得,那沾滿了血腥的雙手和臉龐,也是那麼的可愛。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但是如果我有一天死在了戰場上,我絕對不會恨殺掉我的那個人,他們都是士兵,和我一樣……”
威伯抬起頭,怒瞪著修特羅,這一瞬間,他的面孔由憂鬱哀傷化為了憤怒與指責:“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手上沾著大安人的血?難道你的手上沒有沾染大安人的血嗎?難道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的大安人嗎?”
修特羅非常想大聲說:“我沒有!”但是,他想起了自己過往的總總,想起了自己一個不順心會害的某些人家破人亡,想起自己的父親和陛下的衝突,他的聲音就只有身邊的幾個人可以聽到了。
他不是狡猾的政客,他只是一個驕狂的少年,一個紈絝子弟,他會利用自己的權勢,卻不管這權勢是從哪裡得來,自己是否有權力動用它,而每一次的使用,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
他本來應該受到相關的教育的,但是安王顯然不想看到他接受這種教育。
“我們都是士兵,是戰場上相互殺戮的棋子,作為士兵,我們是沒有什麼權力去選擇自己的生死的……但是,正如修特羅殿下所說,我手上確實沾染了無數大安人的血液,在戰場上,在逃亡的途中,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殺死一個無辜的人,我殺死的,只有士兵……只有軍人而已……也許你們依然覺得我有罪,所以……請你們宣判吧……宣判我是否有罪!”
風言幾次想站出來,都讓哥哥按住了,他急的幾乎要瘋掉了。哥哥向來嘴笨,怎麼能和油嘴滑舌的修特羅辯論,如果是風言,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罪的,他會努力讓修特羅自食其果……
但是,哥哥不允許他站出來。
威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面對著那些年輕的軍人,那些女孩們,還有那些貴婦與商人,政客,還有大安的王,大安的王后。
他把自己的手高高舉了起來,好像要掙脫什麼,努力飛向天空一般,他大聲吶喊道:“有誰經歷過一年前的那場戰爭?”
“我經歷過。”一個年輕的軍人站了出來,他的嘴上還有著柔軟的鬍鬚,顯然還只是剛剛成年,他分開人群,走到了威伯的面前,站在他的面前,“我經歷過……”
有一個站出來,就會有第二個,很快,大半的軍人都已經站在了威伯的面前,他們看著威伯,大多都是面無表情,但是他們的眼神是如此的複雜,很難看出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修特羅的表情萬分的古怪,他即希望這些人反對威伯,又害怕這些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的軍人會寬恕威伯。
但是,他的幾個部下都混在這些軍人裡。只要好好煽動,他相信這些無腦的軍人會很容易把怒火轉移到威伯身上的。
“我也經歷過!”一個清脆的童音突然響徹了整個舞會大廳,安王和柔姨對望一眼,面色都有些變了。
風言終於從哥哥的身後擠了出來,他小小的身體站在威伯的身邊,陣兒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邊,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
沒有人會認錯風言和陣兒,因為他們兩人的氣質是如此的不同,風言雖然幼小,但是他的面上卻是和哥哥一樣的堅強,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終日掛在嘴角的微笑消失了,此時的風言竟然和哥哥一樣,顯得異常威武!
“你開什麼玩笑!”修特羅囂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