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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卻完全無能為力。
終於,嘵嘵好像看夠了威伯的表情,他的“小爪子”一鬆,在草兒和小石子的哭叫聲中,兩人如同流星一般隕落。
“撲!”得一聲輕響,本來已經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威伯終於又把心放下了一半,因為此時草兒姐弟兩人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在草兒的背後,有一張巨大而鮮豔的傘張開,兜住了空氣,讓草兒可以緩緩的下落。
這是當初威伯和草兒準備的一項保險措施,威伯的背上也揹著這麼一個揹包的。
危機之間,威伯竟然把這個忘記了。
那巨大的傘是由那完成了一半的“熱氣球”改裝而成,通體用遍了整個森林裡的動物的皮毛,說鮮豔,還真有點辱沒了他。
就在威伯放心的同一時間,一道長吟聲從天邊傳來,那正是明角的聲音,追了這麼半天,他終於找到了這條可惡的龍,怎麼能不高興?
幾乎就在聲音傳來的同時,威伯的眼睛遽然變成了紅色,幾乎整個爆裂開來!
原來,就在那一瞬間,感覺到威脅鄰近的嘵嘵不敢再耍弄手頭的獵物,他乾脆的飛了下來,無數道風刃過處,直接把降落傘還原為無數的碎塊,而同樣的,草兒和小石子……
“啊!”無數的風元素從威伯的口裡噴湧出來,不停的震撼著他的聲帶,他的胸腔中積存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噴湧而出,形成了比嘵嘵的旋風更恐怖的風暴,向天空中的嘵嘵捲去。
這樣的攻擊雖然恐怖,卻無法對嘵嘵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他略微揮動一下翅膀,就已經躲了過去,剛想嘲笑一下那不自量力的小小人類,一道橫亙天際的光芒已經橫斬過來,瞬間把他削斷成為了兩截。
好痛,這是他最後的想法。
在這種時候,什麼抗魔,什麼鱗甲,都不能保護他的安全,他的身軀被從正中間劈成了兩半,狂怒起來的光元素把他的身軀撕碎了,化為了漫天血雨。
這血雨淋了威伯一身,但是威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好像這灑落漫天的血液,不是嘵嘵的,而是草兒和小石子的。
“哥哥”風言的聲音遠遠的從天邊傳來,他當然也看到了那一幕,只是他的距離實在太遠,根本無法幫上什麼忙。
威伯默默的轉過臉去,本來,在分離了這麼長的時間以後,他看到風言應該滿心歡喜的,但是現在的威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露出笑臉。
草兒死了,那個會溫柔的幫自己縫補衣服,幫自己做飯,幫自己洗衣服,會坐在自己身邊深情的看這自己,會溫柔的叫自己大哥的草兒死了。
小石子也死了,那個擁有風言的外表,卻沒有風言的智慧和心機,如同一個最普通的孩子一樣的小石子也死了。
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要帶他們出來,是否他們依然還在那幽靜的山谷裡幸福的生活,從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什麼叫憂愁,叫恐怖,安靜的一直活到老。
雖然,肯定會有點寂寞……
現在,他們都死了,留在自己身邊的,是否就只剩下寂寞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無聲的流淚的威伯,看著被嘵嘵的血染滿了全身的威伯,風言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威伯的痛苦,風言全部都感同身受,就好像風言的痛苦,威伯也感同身受一樣。
雖然風言知道“草兒”和“小石子”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但是他們的消失是真實的,因為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草兒,也不可能有小石子。作為獨立個體的他們,永永遠遠的消失了。
就算這個世界的“意識”再做出來一個草兒和一個小石子,也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了。
生命就是如此的苛刻,也是如此的瑰麗。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獨特的東西,別人永遠無法模仿,也絕對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存在……
所以,威伯的傷心也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刻骨銘心,他所悼念的,不是兩個虛擬的人物,而是真正存在在他的身邊,他的記憶裡的人。
從這一天開始,威伯的內心就多了一個禁區,那個禁區叫做草兒。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女子能用她最溫柔,最美麗的一面,叩開威伯的心門,在這片禁區裡寫上自己的名字。
而沉浸在自己心思裡的威伯和風言,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變。
這裡畢竟不是真正的“世界”,儘管形成這片虛幻的世界的力量非常強大,但是這片世界也不過是兩個龐大的空間之間膠合處產生的異變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