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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華那王子的身份什麼都不是。
看鳳歌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己,郎諾保證道:“郎諾一定會死守到最後一刻。”
華那和鳳歌一起離去了,看著他們慢慢消失在庭院中,郎諾轉過頭來,再次舉起了長劍:“死守不退!”
“死守不退!”
“大人,他們好像在拖延時間!”看威伯好像被變故弄的愣住了,旁邊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這人正是齊楚,雖然打架他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他還記得有一天晚上,做的那個惡夢。
夢裡,那個他最害怕的小惡魔告訴他,如果他敢讓自己的哥哥有一點差錯,就直接把他變成太監。
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的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畫了鬍子。
所以,他沒有一刻不跟在威伯的身邊,因為他知道和威伯比起來,風言更可怕。
威伯的長劍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殺聲四起。
腳下踏著殘破的屍體,他一步步的走向了這已經坍塌了半邊的皇宮,記憶中似乎還有些隱隱的印象,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歸宿感,他只覺得自己很冷……很冷……
全身都在拼命的顫抖。
“風言殿下!”有人驚喜的大叫,但是他卻沒有聽到一般,默默的看著眼前殘破的皇宮,他的表情可以讓人一瞬間由活人變成冰雕,所以剛才對他打招呼的人愣住了,但是他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在附近警戒的人,他們紛紛轉過頭來,看向這個人。
這是風言殿下,但是又不是風言殿下。這和他們平日見到的那個總是溫和的笑著的,喜歡作弄人的風言不同,他的面容是如此的冰冷,甚至是如此的淒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覺得,這個人才是風言殿下。
特別是身上流淌著幕家血脈計程車兵們,他們下意識的跪倒在地上,而其他計程車兵也慢慢的跪倒在地。
甚至是被俘虜的敵兵,呻吟的傷兵,都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他一步步的走著,沒有為這些東西而分神,好像走路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事情。
當然,沒有人知道,此刻他還能站在這裡,到底耗費了多麼大的力量。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因為有一個人扯住了他的衣角。
“不要進去……不要……不要進去……”
郎諾,那光光的腦袋,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那個喜歡小孩子的郎諾。
“小殿下……終於又見到你了……終於……又見到你了……”郎諾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在他已經血肉模糊的面上肆意的橫流,“郎諾以為自己已經沒有這個機會……沒想到在死之前竟然還能見到小殿下……”
“我必須進去……”風言的聲音很嘶啞,但是也很堅決,“無論如何,我也是……”
我也是父親的兒子,我不能看著他死在哥哥的刀下,我可以替他承擔一切的後果。
“不要……不要,如果……皇后陛下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您進去的……小殿下……您離開吧……就算郎諾求求你……”
我不能……我不能……風言微微的搖頭。
“小殿下……您這些年……快樂麼?”
風言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滑過了他的面頰,而同一時刻,郎諾面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甚至連眼睛都睜的大大的,但是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已經死了,失去了最後一絲生命……
我必須進去……必須……沒有人能阻止我。
就算面對世界上最大的悲劇,我也一定要進去。
風言輕輕的蹲下來,伸手抹過了郎諾的面孔,把郎諾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繼續默默的繼續前行。
再見了,郎諾舅舅,再見了……
猩紅的地毯,已經浸透了鮮血,但是整個大殿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聲音。
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而就在此時,輕輕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而風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如泣如訴。
晶亮的長劍,穿透了那寬厚的胸膛,那執劍的手,卻是如此的熟悉,風言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夢裡一直看不到的一切。
哥哥的長劍,穿透了父親的胸膛。
血在滴落,父親不甘心的表情,然後他的眼睛移到了自己的面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機的眼睛突然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他掙扎著伸出手來,好像想摸自己的面頰,他張開了嘴巴,好像想說什麼,但是血液卻從他的口裡噴湧而出。
風言不知道是該站在這裡,還是該撲上去。
他害死了哥哥的父親,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