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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蘭心想了想道:“也許你是對的,只不過你換回女裝後心情與以往一定不同了,再做回童憂是否會不自然?萬一讓大哥發覺到這兩個人的相似,你想他會猜不到這是怎麼回事嗎?他雖然不象我一樣受過易容術的訓練,但眼光之利猶勝於我。”
趙輕夢嘆息,“但我只有做童憂才能和他自在地相處,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童天賜見趙輕夢和吳蘭心說了幾句話後就翩然而去,急忙過去問吳蘭心:“她去哪兒?”
吳蘭心回他一個甜蜜的微笑,“去找她心上人了。”
童天賜心一沉,“她心上人在那兒?”
吳蘭心笑得誠實無比,“我不知道。”
童天賜冷冷地盯著她,“撒謊!”
吳蘭心嘆了口氣,唯有他和童自珍能看透她,不知道這種本事是遺傳自童陛還是海輕雲?幸好只有他們兄弟倆有這本事,否則她在無心谷學藝的那十六年算是白活了。“我是撒謊了,但謊話總比真話好聽吧?”
童天賜道:“真話是什麼?”
“我姐姐不讓我告訴你。”
童天賜道:“不能告訴我?還是誰也不能告訴?”
吳蘭心道:“除了你們兄弟我還能去告訴誰?總不會無聊到滿街逢人就說吧?”
這句話避重就輕、半真半假,童天賜沒再多問,只是嘆了口氣,“斷鴻谷大會她去不去?”
“一定去!”這句話再真不過,趙輕夢不去,童憂也會去。
童天賜盯著她看了半天,嘴角掀起一絲微笑,“好!咱們這就去斷鴻谷!”
他的神色坦蕩溫和,氣度從容沉靜,笑起來優美高貴。他的相貌太完美無暇了,而且從不把喜怒哀樂流露出來,即使笑容也是淡淡微微的,以致於吳蘭心常常懷疑這張臉是不是由血肉組成的——也許這就是趙輕夢不敢相信他的緣故。不過這一次童天賜的笑臉卻給了吳蘭心一種“凡人”的感覺。
也許事情不象她和姐姐想的那麼悲觀。
童門一行人進入雲貴山區時已經是初夏時分,處處青山綠水、野鶯飛翔,山花漫野,草過人膝。
吳蘭心自小在哀牢山長大,這裡的地理氣候風俗人情與哀牢山很相似,到了這裡就好象回到無心谷一樣。她發現她雖然恨那個地方,但也懷念那個地方,不管她對那個地方的回憶是痛苦還是恐懼,畢竟那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奠定了她生命基礎的最重要的部分。
吳鶴逸湊近她問:“喂,聽丁香說你三哥的修為已經超越世間眾生,不僅不爭名奪利、貪財好色,甚至連好奇和好勝之心都沒有了,打死都不去斷鴻谷,怎麼現在又跟來了?”他終於從守樸農莊出關了,正好碰上這個熱鬧,豈有不看之理?
吳蘭心噗哧一笑,“丁香和三哥結了什麼仇?要這麼損他?”
吳鶴逸道:“童門七子的來歷個個不凡,只剩下你二哥三哥還沒露真相,你猜他們有什麼背景?”
吳蘭心笑得高深莫測,“我敢肯定,等到了斷鴻谷,天下英雄盡在,一切都會見分曉。”
這時前方探路的人飛馬而回,對童天賜報告:“前面十里處有個小溪。”
童天賜道:“好,咱們就在那兒紮營,老三,你先去那兒準備。”
吳蘭心、吳鶴逸、丁香和坐在車裡的童自珍同時出聲:“且慢!”
剛要走的童無畏被他們四個的異口同聲嚇了一跳,“怎麼了?”
丁香道:“這裡的溪水和山泉不能隨便喝,許多泉水的源頭都流經毒蟲毒獸盤踞的山谷,各種毒花毒草落入水中,腐化銷溶,中了這些奇毒連解藥也沒有,不如我去看看……”
吳鶴逸搶著道:“我去!我去!我已經悶了好幾個月了。”
丁香無奈,“那就讓給你好了。”
吳鶴逸和探子到了那條溪邊,探子見這個貴公子一般的人拿了根象是挖耳銀勺似的東西沾了滴溪水,剛剛湊到嘴邊,忽然手抖了一下,水珠落地,猛然一把將他推到一塊大石後面,以緊迫的口氣囑咐:“待在那兒別出來!”
“別緊張,是我。”
探子聽到一個年輕的男音,嗓子不錯,語氣裡還帶著笑意,但聽在耳中卻不知怎地就是覺得不舒服。他從石頭後探出頭來,見吳鶴逸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吳鶴逸正轉過身去,冷冷地道:“正因為是你,才要加倍小心。”
年輕人道:“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你這麼緊張,難不成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