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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得住不殺你而奪了它們嗎?”
吳蘭心的目光雖然緊張,但依然堅定地看著他沒有迴避,“我寧願如我母親一般,與你賭這一把!”
說到這裡,吳蘭心久久無言,童無畏忍不住問:“後來呢?”
吳蘭心嘆息一聲,“我開啟包袱,悽豔劍和劍譜赫然醒目,師父呆呆地看著它們,站了很久很久,忽然放聲大笑,轉身就走。我上他問師兄師姐們身上的禁制怎麼辦,他大笑著說,‘我隨口胡謅嚇他們,他們信你也信?’而後揚長而去,不知所蹤。”
聽眾們聽了都沉默不語,半晌後童自珍才嘆道:“由魔入道是何等艱辛,頓悟卻在一剎間!”
趙輕夢卻責備吳蘭心,“你也太大膽了!萬一你師父經不起考驗,你豈不是要白白喪命?”
吳蘭心微笑,“我確實很猶豫要不要冒這個險,但想到他能十七年不動那包袱,已有成道之心,我感謝他把我養大,又把我母親的遺物還給我,豈能有恩不報?我母親都敢把女兒的未來押在他身上,身為女兒的我為何不敢拿自己的命賭一賭?總之我賭贏了,丁香他們也自由了。”
“後來呢?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怎麼辦?”
吳蘭心沉默下來,半晌才道:“蛇蟠他們一見師父走了,後腳就溜得沒了影兒,我請狼野他們隨我回童門,可獅豪和狼野都不肯,只有丁香答應和我一起走。”
童無畏恍然道:“這麼說丁香來找我們、以及她去趙相巖那兒帶出你,都是你們早就設計好的?”
丁香輕笑,“那時霍朱衣一直跟著童自珍,如果蘭師妹直接回來不就在霍朱衣面前落了下風?那豈不是很沒面子?只不過蘭師妹一氣之下打了霍朱衣跑了,倒真讓我吃了一驚。”
童自珍默然無語,獅豪和狼野沒跟著吳蘭心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但那兩個人真就甘心把吳蘭心拱手相讓?他接觸了不少無心谷的弟子,這些人是多麼地目中無人又多麼地無法無天他了解得深刻至極,他身邊就有個最突出的例子。就連性子最和順的丁香也免不了心高氣傲的毛病,獅豪和狼野就這麼認輸了?
童天賜道:“七妹,你一直跟著趙相巖,不止是因為他是你生父,也是為了找蘇雲淡的破綻?”
吳蘭心冷笑一聲,“趙相巖只不過是一個製造出我的男人而已,於我無恩無德更無感情,理他做甚?我只是為了借他來接近蘇雲淡,當然順便幫我母親報復他一下也不錯。我得到蘇雲淡要請鳳舞樓的的人來歌舞的訊息後就請師姐制住一個舞姬,冒充她出場,伺機制造混亂,讓蘇雲淡心神不寧,而後再奇峰突起問他十八年前的舊事,觀察他的反應,想不到姐姐也來了,還冒充了另一個舞姬,亂子鬧得比我預想的還大,以致蘇雲淡一時失言露了口風,證明我師父說的不假。”
童天賜道:“你師父對這件事知道得這麼清楚,難不成他也參與了?”
吳蘭心道:“他既然已以由魔入道,大徹大悟,自然不會因為怕你報復而說謊,應該是沒有參與。只是你剛才在樓上和蘇雲淡打的是什麼啞謎?為什麼蘇雲淡會知道自珍是你的親弟弟?”
童天賜默然半晌,道:“我弟弟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如何出生的?”
吳蘭心點頭。而其他的人則一齊搖頭。
童天賜道:“變故突起,先母匆忙把我塞進一道石罅裡,其實那個地方並不是很隱密,只不過兇手們的當務之急是追殺我父母,無暇搜尋我。我聽見外面打鬥聲越來越遠,正想爬出來,忽然一個黑巾蒙面人出現在我面前。我自思必死,但那人卻沒有傷害我,只是點了我的穴道,把我抱上山。快到山頂時,我看見了先母的遺體,她被一劍穿心而死,身上沒有別的傷痕。”
他的聲音雖然力持鎮定,但緊握的雙拳卻止不住地微微發抖,“那人放下我,把先母遺體抱到灌木叢後,挖了個坑,嘴裡嘟噥了什麼我沒聽清,然後他又把我抱過去,解開我的穴道,說:‘給令堂磕個頭,送她走吧。’他的聲音很溫柔,而且行為好象對我沒有惡意,我就問:‘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他搖搖頭,我又說:‘我長大了一定要報仇!’他回答:‘白雲舟已經滿門覆滅,你小小年紀、孤身一人又舉目無親,只要能活下去,留住童氏一脈香菸,就對得起你九泉下的父母親了。’”
吳蘭心嘆了口氣:“那個人是蘇雲淡。”
童天賜:“他那一句孤身一人、舉目無親提醒了我,先母正懷胎九月,雖然身亡了,但剛死不久,而且胎兒無傷……”他話猶未盡就聽到了大家的抽氣聲,臉上不禁浮現出慘淡的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