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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座金碧輝煌的大酒樓,突兀地立在荒山石坡上,怎麼看怎麼礙眼。吳蘭心喃喃道:“如果這座樓是出於廖煙媚的設計,我對她可要失望了。”
這時一個清秀乾淨的小廝迎上來,“各位請隨我進樓,不要亂走。各位帶來的隨從可以在山坡下安營搭帳,無須進樓。”說罷,引著眾人往酒樓走去。
丁香輕聲道:“酒樓就在眼前,小孩子也知道往哪兒走,為何還要派人領路?”
吳鶴逸垂頭凝視腳下的土地,“‘女閻羅‘是三毒之中名聲最響亮的,要多加小心。”
童天賜命隨行的管事與下屬在山坡下擇地安營,他們兄弟幾個與吳蘭心師兄妹三人跟著小廝進了酒樓。一踏進酒樓,他們的腳步都不由為之一頓。
丁香喃喃道:“少林羅漢堂的大智禪師、武當真武院的子冥道長、霹靂堂堂主、唐門門主、華山掌門、崑崙派主、峨嵋掌教、南宮世家的公子、慕容世家的少爺、東方家的長老、歐陽家的大小姐……這簡直是個小規模的武林會嘛。”
武林中歷史最悠久、聲望最高的七大門派和四大世家,縱然是四大奇門、醫毒六異縱橫江湖的時候,這十一家門派在武林人心目中的地位仍是不可替代,這些人怎麼會恰好聚在一起?
大智禪師一見他們就站了起來,直直地走到吳蘭心面前,合掌施禮,“幸會幸會,老衲與女施主數番交手,時至今日,才有幸一睹真顏。”
吳蘭心笑道:“小女子只是以詭計小勝過大師那麼一兩次,大師到現在還不能釋懷嗎?”
大智道:“為了敝寺四寶,吳施主遠避千里,大鬧雪山,折騰了這麼久,牽連了許多人,現在也該把四寶還給敝寺了吧?”
吳蘭心道:“我也很想把東西還給你,免去以後的麻煩,可惜藥早已經吃進肚子裡去了,就算開膛洗腸也找不出來,如何還法?”
大智臉色鐵青,“你……”
童自珍上前一步,長揖施禮,“大師請了。”
大智急忙側身不受禮,“公子乃‘帝君‘之後,如此大禮老衲受不起。”
童自珍道:“三十年前先父先母曾去貴寺做客,與貴寺的前任掌門交誼深厚,晚輩怎可失禮?”
大智嘆道:“提起此事,老衲更不敢受禮。令尊令堂去敝寺時,正逢大魔頭楊洪烈趁本寺五位長老閉關之機上門挑釁,本寺弟子傷亡慘重,若非令堂出手相助,本寺定然深受劫難,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童自珍一提起三十年前,吳蘭心就猜到他的用意,所以大智的話音一落她就冷哼一聲,“‘帝君‘夫婦已經去世,人走茶涼,還提這段交情作甚?”
大智正色道:“帝君夫婦對敝寺有大恩,當年敝寺的前任掌門曾說過:白雲舟若有用到敝寺之處,赴湯蹈火,決不推辭!”
童自珍道:“晚輩幼患奇疾,阿蘭心急之下,不知輕重,盜走了貴寺四寶,藥已入腹難以還回,《易筋經》尚在,就此奉還,還望貴寺看在兩家以往的淵源上不要多加怪罪。”
大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套住了,但當著滿座英雄他還能說什麼?如果四寶還在少林,童自珍以“帝君”之子的身份去求,他們也許會設詞推託,但對方先斬後奏,事已至此,這個順水人情不做已不可得,只能苦笑著接過《易筋經》,“公子若早表明身份,何至於此?”
童自珍道:“晚輩身負深仇,晦言身世,以致事情越弄越大,還請大師見諒。”大智嘆了口氣,也只得收起《易筋經》返座。
小廝剛要引領童門一行人入座,忽又有人攔在前面,童無畏走在丁香前頭,她能感覺到他背上的肌肉猛然繃得緊緊的。
攔住他們的中年人高大雄壯,但神態溫文,雖然外貌粗豪,給人的感覺卻象是個溫柔的丈夫、慈愛的父親,身後跟著的少年和他有幾分相像,身形卻嫌單薄了些。中年人抱拳道:“老夫雷陣,這是犬子雷霖,有事想要請教童大公子。”言語雖然還算客氣,神色卻不太友善。
童天賜微笑還禮,“原來是江南霹靂堂堂主,有話請儘管問。”
大凡長得美貌之人,不管男女,多半因得天獨厚、受人寵愛以致變成驕傲自私,而眼前這個英俊到極點的青年卻這麼溫文有禮,著實難得,雷陣的態度不由得緩和下來,“老夫是想問‘地裂之珠‘的事。”
吳蘭心迅速地看了童自珍一眼,她在雪山上炸燬山路、引起雪崩的“地裂之珠”是童自珍的,他是從哪兒得來的她可不曉得。
童自珍走上前對雷陣深施一禮,“晚輩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