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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青羊道:“當初我要幫你師父找藥時,他說:生此奇疾之人註定夭折,非要活下來不可就是有違天命,也許會有禍患,因此他不願我幫他的忙,連去找辛夷都沒有找我同行。但我覺得上天不會絕人之路,也許真誠所感能改變命運也未可知。”
童自珍內心如波濤洶湧,九死菌、菩提果和冰魄精英都是吳蘭心幫他找到的,難道就因為她逆天而行才綺年玉殞?莊青羊見他臉色劇變,立刻伸手按在他前心上,沉聲道:“賢侄,如果你清心寡慾,也許還能支撐個一年半載,但要是還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許連兩個月都活不過去!這點你應該清楚!”童自珍默默點頭。
莊青羊道:“你好自為之,我住的地方朱衣知道,你想找我時叫她來一趟就行。”他的笑容裡別有深意,童自珍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和霍朱衣的關係,但如果當著霍朱衣的面向他解釋會傷了霍朱衣的自尊心,只好默默不語。
霍朱衣急忙把青羊先生送出去,回屋來對童自珍道:“等你身體好些咱們就去苗嶺找‘女閻羅’。”
童自珍摩挲著手中的“無根草”,目光裡露出痛苦之色,“你不能跟著我。”
霍朱衣道:“為什麼?”
“我已經害死了蘭心,不能再害死你了。”
霍朱衣脫口道:“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算是死我也願意!”
童自珍一震,抬眼望著她,“霍姑娘,令舅紀端遠自盡時我二哥就在場,你既然見到了他,難道還沒猜出我是誰?你我之間即使不成為敵人,也絕對成不了朋友。”
霍朱衣無語,她心裡雖然清楚明白,但人如果能自由控制自己的感情,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愛恨情仇了。
房門開了,童憂走了進來,“七弟,我已經通知了咱們在玉門關的聯絡人,讓他傳書蘭州分舵,你在這兒好好歇幾天,等分舵的人來接你。”
童自珍道:“你要走?”
“是啊,我還有點兒別的事。”
“去找蘭心的屍首?”他的語氣十分尖銳,童憂被他說中,不由一愣,童自珍道,“你怕提起這件事又惹我傷心,更怕我堅持要親自去找,所以想搶先把她找回來是不是?”
童憂嘆了口氣,“對。”
童自珍道:“但蘭心是為我而死,我如果不親自找回她的遺體,又怎麼對得起她?”
童憂再嘆了口氣,他就知道這個小弟弟會有這種反應,“現在咱們更值多事之秋,大家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可不能自暴自棄,為了兒女私情把身體給毀了。”他深知童自珍的性格,只有為了兄弟之情和復仇大事才會咬牙撐下去。童自珍默默垂下頭,沉吟半晌才道:“大哥他們在哪兒?”
“他們追著紀、田兩家的行蹤,現在正在東方世家。”
“二哥,你能不能替我辦件事?”
童憂道:“你說。”
童自珍道:“你找回蘭心的遺體後帶回洛陽,在我的天心齋藥室西壁有一排藥櫥,上面的抽屜都有編號,你把從十一到三十號的藥都拿出來。那些藥粉和藥液撒入食水中都無色無味,祁連十九寨剛好一寨一種。”
童憂吃了一驚,“你想把祁連十九寨裡上萬口人都毒死嗎?”
童自珍冷冷一笑,“這十九種藥雖然都是劇毒,但分配給上萬人不會致命,頂多讓他們永遠失去武功,再也不能踏足江湖!”他一向不喜歡殺人,但此時此刻他眼裡的殺氣連童憂看了都覺得心寒,“這次事件中少林寺和他們請來的六大門派也就罷了,祁連十九寨卻橫插一腳,招來這麼多人搜捕我們!蘭心從來不肯吃別人的虧,這回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死不瞑目,她不能再報復,我就替她報復!”
海外洗沉冤
倚天島離南海海岸有五百里之遙,東面是一大片平緩的沙灘,西邊高崖聳立,崖下激流湍急,其中最高的一個懸崖如一片雲般斜伸到海面上,頂上是一大塊平坦的開闊地。現在,正當朝陽從海面升起時,平臺邊上人頭湧湧,眾多目光都投在平臺中心坐著的人身上。
平臺中心傘幢紛紛,排著兩列長桌,而那斜伸到海面上的懸崖盡頭擺著棺槨、供案,香燭果品堆滿桌案,一旁的紙人紙馬和金山銀山多得象小山。兩列長桌的上位上首坐的是九鼎候趙相巖和至寶樓主蘇雲淡,對面是李玉庭,他的下首桌上坐著童冷和童烈。
趙相巖看著童冷童烈,面沉似水,“你們身負弒父之罪,偷潛入島,本該嚴加訊問,但今天是你們父親出喪之日,不能耽擱,你們雖然不孝,但好歹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