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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頗大卻也不敢拿他下獄問罪。可太子紅杏當即怒火中燒,一把扯住日明撕打起來。
有了皇帝的命令,左右護衛闖出兩人來,一左一右夾持住太子紅杏,到底身份尊貴,紅杏在軍中口碑又佳,他們倒也不敢妄加用力,只是輕輕扯了他的臂膀。
紅杏抗聲大叫:“父皇,老師一向對孩兒教導有加,對社稷貢獻頗多,可莫聽了國師一面之辭就妄加折貶呀。孩兒以太子之位保老師無罪。”
一旁的太傅雲漫步急得連連拉扯紅杏衣服,小聲勸說:“太子莫要多言,莫要多言。”紅杏只是不理。
日明瞅準機會放聲大哭,伏地叩出血,激憤言道:“太子無理,當殿毆打臣下,請聖主為臣下明鑑。”
他年過三十,已是中年之齡,如此當朝哭泣,在場眾官之中便有人心內暗笑,腦海裡不約而同地泛起一個畫面:老婆子哭女嫁。
白盛世果然聽教聽話,龍目一睜,厲聲喝道:“雲漫步迂腐儒生,妄言時政,貶為庶民,剋日離京。太子無理尤甚,放逐天南,無詔不得回京。”
譁然聲起,百官驚懼,萬料不到此等事宜竟惹出偌大的麻煩來,一時間紛亂雜言。雲漫步心頭猛震,苦澀難語,急忙給剪愛遞個眼色。
剪愛會意,出了班列,施禮開口,“聖主,不如將太子交給臣下。天南邊疆靠近黑蠻,臣下可將太子送去玄月關歷練,如此太子可在軍營中反省己過,亦可學習些戰陣之術,希望能對陛下的社稷大業有所助成。”
大將軍開口,且他又面色不悅,白盛世也不敢不給幾分面子,微微沉吟片刻,怒哼一聲,終是準了。
日明卻是心下不安,這白盛世已經昏庸,膝下六子只有太子人中龍鳳,若是放了出去,對我主人的霸業可是一大阻礙,須是除了這條根苗才好。他這裡注意暗下,臉上還是堆起了冤屈之色,不讓人看出他的內心波動。
朝散。朝堂外廣場上,雲漫步叫住了剪愛。
“多謝將軍援手,否則我炎龍後繼無人了。紅杏年幼任性衝動,以後還得將軍多多照顧。”雲漫步鄭重地拱手施禮,言下盡是擔憂。
大將軍感同身受,還禮,“太傅言重,國家社稷不可無明主,下官拼了這條命也是要保太子平安的。只是現今情勢複雜,我擔心不久會有所變故。”
雲漫步輕嘆一聲,仰面向天,似在喃喃,又似在叮囑,“將軍今晚若是有空,可來舍下給草民餞行麼?”
“一定一定……”剪愛知道,這天的晚上他將做出自己的抉擇。
兩人舉看著廣場上那高達十丈的旗杆,鑲金邊的素白大旗在風中狂卷亂舞,獵獵有聲,那旗上的火焰飛龍一如往日般活靈活現。這是開國皇帝白聖龍的家徽,也正是炎龍東洲的戰旗。兩人同時嘆了口氣,愁雲在心裡覆蓋了起來。
長袖高冠的文士,甲冑披身的將軍,此一刻,一般無二的沉重了心情。
炎龍歷三八二零年,東洲主白盛世放逐太子紅杏,貶名士太傅雲漫步。自此滿朝政務盡歸於國師日明,無人敢言。時年太子青春二九。
當夜,太子府內。
“太子,你別害我啊!小暈自小陪您伴讀,一直勤勤勉勉,不曾稍加疏忽……”伴讀書童小暈一把抱住紅杏大腿,哇哇開哭。
紅杏大手一伸,拎著他的脖領一把甩開,“喊什麼喊?再喊一刀喀嚓了。”
“可是您這麼搞,我也是掛了啊。”書童從地上翻身躍起,身手頗是敏捷,又一把抓了他的衣袖,死不鬆手。
紅杏無奈了,只得哄了他,“放心啦,一切有我呢。”
書童鄙夷地哼了一聲,“又來?每次一說這話,我哪次不挨頓板子?”
“這次不會了,這個,應該不會……”
“……”
“我已經寫好書信,明天大將軍帶人來的時候你拿給他看。這可是好機會啊,小暈,你不是老說戰場上才是男子漢呆的地方嗎?嘿嘿,我成全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紅杏終於使出了誘惑之術,去挑他的心事。
書童卻也不簡單,瞬即做出回應,“可是太子,這可是欺君之罪呀,被聖主知道了我可是要被滅九族的啊!”
“九族?順便問一下,小暈你這個孤兒,九族在哪?”
“……”
“就這麼定了,我要趕快閃人。難得有機會讓我出去自在自在,唔,不是,出去歷練。”紅杏從身後拎出個大包袱,順手拿起慣用的長槍,把包袱往槍上一掛,抗在肩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