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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無語奇怪了,問道:“那紙筆怎麼會放在倉庫裡呢?”
幽嵐默默低了頭去,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又被絲遮了起來,只有那雙綠色的眼睛在熠熠地閃動著。雖然沒有看見她的臉,無語卻直覺地感受到了這種悲傷。
“不方便就別說吧,高興些好嗎?”
幽嵐伏在桌上又開始寫字,遞給他後又開始打起了手勢。無語看著她的手語,再裡的紙,那紙上分明帶著一圈被水暈開的痕跡。她哭了的,無語有些心疼了,他盯著幽嵐的臉,那臉上分明還帶著沒擦乾的淚痕。
“紙筆都是我父親留下的。母親生下我不久就病逝了,在十二歲之前,父親就一直陪著我長大,他教會我讀書識字,也教會我彈豎琴,可父親在我十三歲後就離開了這裡,他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告訴我說,我得堅強地活下去,他以後一定會把我接走。每年他都會派人給我送來書籍和紙筆,這些東西就存放在那個小倉庫裡。”
無語看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將她眼角殘留的一顆淚水擦去了。剛做這動作的時候他倒是十分自然,可在擦去了那淚水之時,猛地楞了。這麼做她會怎麼看我?會覺得我這人很輕佻嗎?雖然他從小在山裡長大,可東洲的風俗也沒有誰沒事就去碰人家女孩子的臉的。想到這,他起楞來,很緊張地擔心著接下來幽嵐會給出什麼反應。
幽嵐也在楞,臉上泛起了紅暈。長這麼大了還沒有哪個男生會給自己擦眼淚的,就算她琴藝上佳,可在相思鎮裡也沒有哪個男生會多看自己一眼。少女的心思畢竟是敏感的,她楞楞地看著這溫柔的少年,剛才的悲傷已經被他貼心的舉動驅散了,不禁害起羞來。
兩個人又一次相對無言,十分默契地在沉默著。雖然只見過幾面,這相對默默的場面倒像是排演過無數次那樣,每次都很完美,以至於在今後的生活裡,他們依舊是這樣時不時地沉默著,感情卻在這無言之中悄悄地綻開了。
冬夜的月亮升上中天,已是子夜時分。月光靜靜地灑在屋外竹林裡,灑在屋外小院中,在柔柔雪地上反射著銀子一般的光亮。雪地上,竹枝婆娑的舞影在搖曳著,那是風兒吹進竹林留下的痕跡。一切都在月光下柔和了,只有竹葉在風裡輕輕地沙沙作響。
屋內的燈火亮著,火盆內的火光依舊是暖暖地散著溫度,兩個年輕人的臉都被照得紅撲撲的。他們安靜地看著對方,從對方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兩顆孤獨已久的心兒在一條看不見的絲線上懸著,慢慢靠近,又慢慢移開。那是孤獨的人兒在潛意識裡給自己加上的束縛,他們害怕孤獨,所以他們靠近;但他們更害怕被傷害,所有他們又互相防備。渴望與害怕在絲線上盪來盪去,就像一條船在起伏的水面上晃著。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良久,無語才開了口,男孩子麼,怎麼都該主動點的,他想起了豪鬼那傢伙的情感分析理論。
“明天再說好嗎?很晚啦,睡覺吧。”
話剛說完,無語就後悔得要死,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哪有和女孩子說這種話的?笨死了笨死了!他恨不得拿頭去撞牆,忙把眼睛移開,看著屋頂,彷彿屋頂上突然出現了什麼可以吸引他的東西似的。
幽嵐更是被嚇了一跳,紅霞瞬間佈滿乾淨的臉龐,也不再打手語了,就那麼垂下頭去,墨綠色的頭十分配合地遮起了她的面容。
無語忍了一會,現對方沒什麼動靜,恍然大悟,“哎呀,都忘了你這隻有一張床了。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上就可以了。”他掙扎著又要爬起來。
可是,一隻乾淨的手壓住了他的肩頭。幽嵐站起身,不知從哪找出一條麻繩來,一端系在床邊,另一端系在門上。無語瞅著她怪異的舉動有點懵,她在做什麼呢?幽嵐看著這條被懸在了空中的長繩,轉頭朝無語笑了笑,翩身而起,就那麼睡在麻繩上了。她的身體隨著麻繩晃了晃,終於還是穩定了下來,就好象練習慣了似的。
這高難度的動作看得無語直吐舌頭。從這姑娘的腳步聲裡他聽出這姑娘是會武功的,對於這點他覺得很正常,一個少女能在深山裡生活到現在,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可他萬沒想到這姑娘的身手竟然是如此之好,甚至不在自己之下了。他的心裡突然湧起了不安,像這種身手,絕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出來的,除非是受過名家的專業訓練、經過多年苦修才能有此成就。為什麼這個山裡的少女會有如此身手?到底是誰教她的?是她父親麼?那她父親又是什麼人?以她這種身手到山外的世界去,必有一番大作為的,絕不至於淪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