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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滴下紅杏的臉漲紅一片喏喏點頭。豪鬼用眼角的光掃了他一眼輕哼了一下。
他這冷笑聲中的輕蔑正好被紅杏瞧個正著當下紅杏怒衝頂門一個眼神殺過去“哼什麼哼?了不起麼?”
豪鬼更加得意一個眼神殺回去“我在你的眼神裡看到了嫉妒哦我的太子爺。”
紅杏更是惱火卻苦於詞鋒永遠不及他只好偏了頭。
“雖然你是冰力的兒子可怎麼他的從容氣度一點都沒學來有點什麼就飄飄然全然不是名家風采沒的給你父親丟臉。”剪愛仍舊沒有抬頭繼續翻動著檔案卻很顯然已經聽到了豪鬼那一聲輕如蚊蟻振翅的冷哼。
豪鬼臉色頓變登時感到脊背一片冰涼冷汗溼透衣服。他為人冷靜深得父親器重做事向來穩妥但這也不自覺間就養出了眼空一切的驕傲來在他帶領時節團進東洲後每每見到腐敗的官員倉皇的百姓一腔自信蛻變成自大繼而膨脹。在此之前他從沒覺得自身有什麼問題現在聽到這名動天下的“軍神”的評語內心裡忽而便像上了一把名為“警鐘”的鎖。急忙踏前一步雙膝跪地他用東洲最重的禮拜了三拜“大將軍教誨豪鬼不敢或忘。”
紅杏腦筋雖然直了些可畢竟也是聰明人能體會到老師的用心也急忙跪在豪鬼身邊去。“紅杏知錯請老師責罰。”
剪愛合了手上的卷宗站起身來踱出門外立於臺階上看著兩個跪拜的孩子。他的心裡多了幾分讚許暗說著“孺子可教”卻沒讓他們起身繼續說了下去。“一個東洲太子一個西洲皇儲成天和人家鬧事街頭這倒好沒在軍營裡學到兵之道倒變成了混跡於酒館青樓的豪俠兒真是有出息!”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沉重的神色來“剛才我接到來自天京城的訊息當今聖上重病在床朝政已經在國師日明和飛豔妃的把持之下相信不久會有些動亂吧。”
這名將的語氣很淡兩個太子卻都聽出了很濃很濃的無奈那是一種鬱結於胸的苦悶。他們知道東洲如今已經是暗潮洶湧了隨時都會有變幻的風雲出現這全是因為當朝國師自把自為弄得整個東洲人心惶惶。皇帝白盛世的三個兄弟白樂言、白琴煒和白旅者各自擁兵衛城、秋葉城和納蘭城牢牢控制瞭解甲關這東洲最富庶的城市若不是顧忌剪愛和崔家瑞這炎龍兩大名將(崔家瑞鎮守的東部邊防臨海關離三王控制的解甲關只有八百里的距離)只怕早就做反了。
紅杏顫著聲問:“父皇病勢如何了?”
“放心太醫已經過了手勉強可以走動只是不能當朝理政沒有什麼大問題。”
紅杏低下頭去眼睛溼潤起來。豪鬼不知如何勸解只好拍拍他的肩頭。
“聖上這一病實在是很麻煩聽說國師日明封鎖了禁宮百官不得朝見大小事情都得經他的手這樣下去終非幸事只怕變亂的根源已經深深扎入土中大概就等著一場狂風驟雨的來臨吧。”剪愛的心頭掠過一片陰影他還沒有明白國師日明的意圖但這國師肯定不只是一個鉅貪的官員那麼簡單他有幾次都曾經觀察到這國師的眼睛那偶然露出的異樣眼神和那些無能的腐敗官員不同那眼睛裡有著連他也說不清的光芒。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也多出了些灰暗他一生征戰於政治這種藏在太陽背後的廝殺並不在行心裡一動忽地想起一人。在當初紅杏被國主白盛世下令放逐玄月關的那天晚上他曾經在這人家裡長談了一夜這人的政治眼光和非凡氣度令已經貴為“軍神”的剪愛也心折不已而這人在整個炎龍東洲也是屈一指的名士這個人就是前太子太傅的雲漫步也即是紅杏放逐前的啟蒙老師。當這個名字閃現在心頭時剪愛的眼睛裡多少有了些光彩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起來。是時候請你來了他暗自下了個決定。
兩個太子頭低頭不語默默聆聽著訓示。月兒明亮將小院裡照出一地銀輝在她唱這獨角戲的時候群星識趣地隱沒了光華於是小院的上空便成了一片溫柔的暗藍。蓮花荷葉的清香隨了輕風舒捲了進來悠悠地徜徉於庭院中為這小院就平添了許多愜意。院外世界的喧囂漸漸消失了到後來只剩下更夫的打更之聲空空的在靜夜裡遠遠飄開。玄月關與內地不同作為邊防重城宵禁很早路上行人絕跡買賣鋪戶在十點後不可以再做生意只有一隊隊的巡邏士兵在有秩序地來回視察。
剪愛灌下一大口酒滿足地呼了口長氣那股酒氣直衝臺階下的兩個人。“就後天吧你們跟月光寒去城外阿斯卡村紮營吧去學學戰地經驗省得在新兵營裡不安分。”
“是!”
“那麼再跪一個小時吧。”
“啊?可是老師昨晚已經領過責罰了啊。”
“哦?那麼……再跪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