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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夕照下依露順著楊柳河的堤岸走著。:;文字版(}天空被晚霞裝飾成桔紅色透出許多懶散的光芒河水被鋪成了閃爍粼光的錦緞數片殘葉打著旋順著錦緞飄向遠方一如依露此刻的心情充滿著對未來不可知的迷惘。
那一天的“清水紅蓮”依露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她不知道這香氣從何而來卻知道這香氣勾了她心底的溫暖恍惚中彷彿看到了當初在西洲學習祭祀技能的生活。她突然很是想念一個人一個對她最好的人一個曾經貴為“祭祀公主”卻被她害得流放到邊遠山區的人而且是一個因為救助祭祀行會而終生無法再使用祭祀技能的人。時隔多年在依露心裡那人一身樸素的白衣一張清雅的臉龐卻是她心底最深處的溫暖從未遺忘。
無法遏止心裡的思念她終於決定探尋這香氣的來歷她希望可以把這制香的方法學到手中然後帶回西洲帶回那個因為自己而為難許多年的人的身邊告訴她依露不是孩子了依露已經長大了而且很強大。這時她很想回去。
憑著女人天生對氣味的敏感依露折身上了一座石橋到了河的對岸稍稍停了一下朝右邊走過去。這裡是街市一片片水果攤、雜貨鋪排列著留出只供兩輛小馬車並行的道路來。她信步到了一個水果攤前面俯身抓了一個蘋果張口就吃。
攤主也不以為異取了一隻紅得喜人的蘋果遞給她“還說自己是醫生洗也不洗就吃吃壞肚子算在我頭上?喏秋紅玉今年培育出來的。”
攤主上了些年紀不免有些嘮叨那口氣完全是對自家孩子說話的口吻。
依露“嘻嘻”一笑接了蘋果過來“到底是你家的好吃別人家的總覺得差點什麼。”
攤主一瞪眼“別拍馬屁要給錢的你當我是開粥鋪的?”
依露卻是沒有理會徑自問道:“對了對了這附近有賣香料的麼?幾天前我在這聞到一種很特別的香氣。”
攤主氣悶地瞥著她“玄月關裡的香料鋪有五、六家誰知道你打聽的是哪個?別岔開話題給錢吧。”
依露依然沒做理會繼續說:“那香氣我從來沒聞過香料鋪裡沒有這種的。”
攤主略略沉吟一下說道:“前幾個月倒是來了個制香師興許是他做的吧。給錢吧。”
“那人住哪?”
“順了這路直走到第二個巷口左轉過一個衚衕左轉再過一個路口左轉然後再過一個路口左轉就看到了。給錢吧。”
“左轉……左轉……好象是個圈哦……你耍我呀?”
“你白吃我家東西我不耍你耍誰?過了這街到第二個巷口就找到了。給錢吧。”
“哦哦我過去看看。閃啦。”依露揚了揚頭邁步就走。
攤主坐回凳子上很熟練地把圍裙攤開。空中一點亮色閃動正落在圍裙內。“這丫頭就是鬧人呵。”圍裙內落著一塊碎銀子。
黃昏時分殘陽漸沒一片藏了冷清寂然的老舊小屋一個被輕風戲弄絲的妖嬈女子便似極了戲中的詭異神秘情節。
很不起眼的小屋依露稍微皺了皺眉毛這是她看到這小屋的第一印象在她印象裡制香師的居所都是很大很華麗的。這只是一間平房罷了青磚牆、黃木門貼了對聯左寫“走天涯”右寫“傳暗香”。黃昏天色在門牆上抹出陰影看著多了幾分落寞。
依露凝了眉。炎龍東洲向來有貼門聯的習俗多為五字、七字大戶人家甚至有寫十三字的卻很少有三字聯。看這六個字筆鋒淡雅似雲般長舒似水般流轉缺了遒勁少了張狂只留了無數的心思任人猜度隱約間逸出了縹緲之氣。
想是女子手筆吧寫得這般靈秀不知主人怎生模樣。依露展顏一笑輕釦了門環。
“屋裡有人嗎?品香人來啦。”
門內有人應聲“沒上鎖客人請進吧。”
聲音清朗聽著年紀不大卻是個男子的聲音。依露微微一楞動手推門。她一向任情縱性從不把男女間的禁忌當回事這東洲的禮法更是她不屑一顧的當下邁步就進了門還順手把門給虛掩了。
裡間頗大一排三間屋都沒有關門倒垂下了三幕土黃色竹簾。正中一間屋裡點了燈有人站在燈旁衝著她施了一禮隔了簾子看不清樣貌。依露微微鞠了一躬讓她學東洲女子道“萬福”可是個難題。眼波流轉過去小院裡條理井然地排了許多木架層層疊疊有著許多不知名的草藥、花莖氣味混雜在一起雖不難受卻也不甚好受。
屋內之人緩緩道:“客人是女子我卻是個和尚不便相見請原諒。”
“有何不便呢?只因我是個女子麼?參禪悟道者不是老說什麼‘色即是空’的麼?你這種客氣話到底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