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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英雄,不是情聖,只是個商人。
他要女人,只為那滑如凝脂軟玉溫香的胴體,他從來沒有給過任何女人錯誤的幻想和希望。
他要的是追逐肉體極致的歡愉,不是任何女人的感激,更不需要女人的虛情假意。
若以為能夠在他身上榨出那些虛幻可笑,不值一文的情情愛愛,那麼她是遠比她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還要愚蠢太多了。
“命海棠準備侍夜。”他對守在門外的隨從下命令。
“是,爺。”隨從恭敬道。
那小妾姓海名棠,名字別緻,笑意迎人,一把琵琶彈得出神入化,床上風情嬌聲婉啼,曲意承歡。更重要的,是她聰明得從不會試圖套取他的真心。
因為她永遠不會愚蠢得以為他還有那種廉價的玩意兒。
從那夜起,談珠玉便被打入了“冷宮”。
一連十數日,商岐鳳再也沒有踏入薔薇軒一步。
那些服侍她的老婆子和丫鬟均一問搖頭三不知,就連若兒私下向她們打探也不得要領。
“張媽,主子待你也不薄,怎麼說也該透個口風,好教我們知曉究竟哪兒得罪了爺。”若兒忿忿不平地盯著眼神閃爍的張媽。
平時好處沒少拿,可一遇事兒,卻個個支吾搪塞,什麼玩意兒!
“若兒,算了。”談珠玉開口。
“可是主子——”若兒仍是一臉忿忿然。
“張媽,沒事兒了,你們都下去吧。”她溫言道。
“謝謝玉姑娘。”張媽一干人如釋重負,匆忙離開。
“主子,”若兒回頭看著她,又氣又心酸。“以往你在秦府裡何等風光,大老爺疼你都來不及了,怎捨得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可是這個爺卻——”
“若兒,去拿我那件狐毛繡花披風來。”談珠玉平靜地打斷若兒的不平之鳴,“陪我到園子逛逛吧。”
“主子,你怎麼不心急,還有興致逛園子?”若兒不可思議的問。
若是在這佳麗如雲的“小後宮”裡失了寵,那主子將來的日子還怎麼捱呀?
“心急,就能讓爺今晚回心轉意到薔薇軒來嗎?”她淡淡反問。
若兒一時語結。
“來,陪我逛逛。”
她談珠玉不懂得心急,只懂得戰鬥。
才跨出薔薇軒,就遇著了桃花室和幽蘭居的女主人,一個嬌麗一個清雅,正對坐著茶談笑,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冷靜地信步而過,果不其然,背後響起了其中一人按捺不住的諷笑。
“人家說‘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可蘭姐姐你瞧,咱們這兒倒是隻見舊人笑,不聞新人哭呢!”
她腳步微頓。
“桃妹妹,人家被窩還暖不到三日便失了爺的寵,想來心底也是不好過的,咱們就快別笑她了吧。”幽蘭故作清高矜持地笑道。
桃花嗤了一聲,故意橫了談珠玉一眼,“說得也是,爺這些天輪流在咱們姐妹屋裡過夜,就偏不上人家那兒,想想也真夠可憐的。”
若兒聽得滿心憤慨,卻苦於丫鬟身分不敢開口駁斥。
“兩位姐姐是為我可憐嗎?”談珠玉回過頭來,平靜問道。
“是呀,就可憐你是個——”桃花毫不掩飾語氣裡的鄙夷和幸災樂禍。“上不了檯面的爛貨。”
“那也是。”她沒有動怒,只是微微一笑,聲音不高不低地道:“只不過和我這個新來的爛貨相比,兩位姐姐恐怕更是這府裡壓倉底沒人嘗的鹹菜了。”
幽蘭臉色一沉。
“你說什麼?!”桃花耐不住的勃然大怒。
“妹妹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她笑了,腰如擺柳地轉身,“若兒,咱們走。”
“你這個賤人好大膽子——”
談珠玉對背後的尖叫聲置若罔聞。
原來商岐鳳夜夜都宿在其他侍妾屋裡,就是故意不進她的薔薇軒。
她心頭一緊,那一夜,果然得罪他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該如何扳回頹勢?
談珠玉冷靜下來,腦子裡迅速地盤計籌算起對策。
商岐鳳並不是那種尋常可對付的男人。
像他這樣一個見識廣博、遊戲人間多年的商業巨擘,想來對任何女人的媚功手段伎倆都已見多、看濫,所以她若撒嬌作態的心計,也只會徒增他厭惡反感罷了。
談珠玉思前想後,親手寫了一封小帖,請若兒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