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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倒是平靜很多,她望著怡王,含笑道: “辛夷倒十分願意為國為民去說這一遭,只是恐怕王叔高看了辛夷,辛夷與那月國王子,不過區區點頭之交,同窗之誼,何來格外的情分。” 怡王倒也沒說什麼,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向眾人展示一番,又呈給景帝。 眾人定睛去看,只見那宣紙上全是月國文字,而宣紙下面,則是翻譯的景國文字,人們看不懂月國文字,卻對那景國文字再明白不過。 怡王俯首:“君上,這是那森的家信,下面是謝大學士對這封家信的翻譯,請君上過目。” 景帝展開書信,辛夷立在身側,也向那書信看去。 這不是她自己託肖叢遞給謝大學士的信嗎?前幾次託了大學士翻譯,後面又送過去幾封,可大學士再沒有將翻譯的信件送還,只告訴她不過是噓寒問暖的信件,她還以為,這些信件都沒用了呢。 她定睛去看那翻譯的內容,然而只一眼,便已覺得呼吸停滯。 “父王明鑑,兒臣對嫋嫋情深至此,無論她生於帝王家,亦或是尋常人家,此心不悔。” 路辛夷只覺得要把整個腦仁吐出來了,這都什麼神奇大女主設定啊,所有的女強小說都這個設定嗎?不如叫——是個男人就得愛上我係列好了! 她急忙來到帳中央,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當時只是為了竊取青丘與月國合作的情報,欺騙了王子,悔不當初,如今那森已經明白了我身份,想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哪裡還談什麼舊情!” 說著,她看向怡王:“王叔,駙馬如今只是下落不明,辛夷仍有自己的本分,值此危難之際,更不能失了皇家的體面不是?” 怡王冷笑一聲,向著景帝道: “君上難道從未疑心過,景宮佈局,乃是絕密,怎麼那森攻過來的時候,卻好似提前就知道景宮的路線一般? 再者據臣所知,駙馬與公主感情並不是很好,婚姻名存實亡,駙馬早已回了青丘,而今日在城門口前來支援的青丘義士中,便有一士身著景國服飾,臣前去檢視之時,親眼所見,那人左手銀蛇鐲,青丘從不佩戴有關蛇圖騰的物件,臣疑心,那便是公主口中的駙馬了吧。” 銀蛇鐲子?路辛夷看向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鐲子,腦中只覺得嗡得一聲。 她一把拽著怡王的衣服: “王叔,您果然親眼所見?那人長什麼樣子,可還有什麼別的特徵?” 怡王定了定神:“那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面白如玉,劍眉星目,只是……可惜了。” 路辛夷一下子癱坐在原地,方才還極力爭辯的人,此刻宛若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景帝不願意再多言語,他捏著手中的信件,看向辛夷。 這孩子從小便愛胡鬧,不知道輕重,便是她和那森玩兒得好了,為了兩個人日後見面方便,將景宮的地圖失手給了他,也是情理之中。 幾人繼續留在帳中商議,景帝體諒,路辛夷則在一片混沌之中被人扶著,出了軍帳。 即使是這樣,景帝也沒說什麼,倒是軍營裡計程車兵們,指指點點個不休。 “怎麼攤上了這麼個倒黴公主,為了會情郎,把咱們的軍防圖也白送給了人家。” “是啊,若不是那次被月國摸清了城中軍防,我們興許也不會亡得這麼快!” “可惜景國幾百年基業啊!” “就該叫這娘們兒一個人去和月國講和,我們因為這娘們兒都死了多少弟兄了,如今想想真是不值!” “是啊是啊!” 帳外喋喋不休,京墨熬了一碗紅棗粥,在爐子上溫著,這會兒溫度正好,見辛夷遲遲沒有動筷子的跡象,便自己來到她床前。 “吃口飯吧,辛夷公主。” 路辛夷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軍帳苦寒,流章給她拿了好幾床被子,見她一個人呆呆傻傻的,又親自給她蓋好了才離開。 只是此刻她眼神空洞,帳外下了春雨,此時更是潮溼得厲害,滴滴答答的雨聲,彷彿離人落不完的眼淚。 “京墨,淞他,真的……” 京墨放下碗勺,半晌,終於下定決心,抬頭看向辛夷,只是還沒出口,便又聽到辛夷說: “對,京墨,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你是神明,你一定知道淞的情況,是不是?你告訴我,淞他還沒有死對不對?” 羽京墨嘆了口氣:“……路……路辛夷,我……你……沒事,要是完不成任務,大不了你就一輩子留在書裡唄,書裡有流章,有景帝,還有你的好姐妹們,肖叢、花露、花珠,她們陪著你,你也不孤獨……” “淞他到底怎麼樣了?” 羽京墨將碗緊緊攥在手心裡,眼神躲閃:“辛夷,你,真的很想回去你的那個世界嗎?你不是說,塗山淞對你來說,只是一個任務嗎?” 路辛夷已經猜到了大半,她縮回了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進膝蓋裡,眼淚止不住地紅了眼眶。 她咬著唇,儘量讓這眼淚不要輕易落下來。 為什麼好端端一個人,不過一場戰役,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死了? 他還答應過她,一定會回來看她呢! 羽京墨也不再執著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