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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婦正痛著,卻見一小丫鬟上前來,見辛夷拉著程姑姑,不由得皺眉道: “你一個說戲的,不好好在前廳準備給公主說戲,在這裡添什麼亂!” 一聽是個說戲的,那程婆子當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我當是哪家的神仙,一個賤民,也敢在將軍府撒野?!” 路辛夷倒也不慌,她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即道:“我本是想好好說戲的,可你家後院光天化日就濫用私刑草菅人命,若你家主人也是如此,這戲,我不說了!” 那丫鬟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公主和貴女們都在前堂等著,這個關節眼上你不想要命了?” “你主不了事,你就和公主說,我演這劇,必須後院這幾個女子,不論姑姑丫鬟,都要來看,如果我在前面講,他們後面弄死了人,我嫌晦氣,便當即撂挑子走人!” “至於死……”路辛夷將領子鬆了鬆,露出自己細長白皙的脖頸,“公主大可以殺來,今日全城之人都知道我來公主這裡說戲了。死身何懼之有,規矩說一不二!” 那丫鬟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她一時沒了話說,只得威脅兩人站在原地不動,將辛夷的話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清婉。 不一會兒,丫鬟鎩羽而歸,憤憤地看了辛夷一眼:“你去準備吧,公主允了。程姑姑,你給裡面的人換了衣裳,叫她們幾個也來聽戲。” “是。”程姑姑恭恭敬敬倒,起身時,仍不忘剜一眼辛夷。 臺上準備妥當了,小李見辛夷姍姍來遲,早已經急得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會兒子眾人臺下都坐好了,路辛夷提著裙子緩緩上來,彷彿天降神兵,他一顆狂跳的心這才算落落地。 “老闆,《牡丹亭》道具都準備妥當了,咱們這一出,仍是用皮影加說書?” 望著臺下烏泱泱的一片,以及清婉那凌厲的眼神,路辛夷薄唇一挑:“今日不講《牡丹亭》,改講《穆桂英掛帥》。” 小李一愣,但不敢多問,隨即便跟身後的夥計們立馬換了傢伙,可收拾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住,轉過身來苦道: “老闆,穆桂英是誰啊?” 路辛夷挑了挑眉,隨即來到那皮影箱後面,找了個武旦的人物,又各拼湊了幾個男人女人,向小李道: “今日,我們就來個即興戲。” 她回到臺前,看著眾人都滿懷好奇,又硬撐著耐心望她,等了許久,等到小李都忍不住提醒她,老闆,該開始了,才看見清婉向身邊的人遞了個顏色,花露花珠兩個才換了身衣裳,被攙扶著抬到了人群最後面。 她的心才算是定了下來,字正腔圓道:“諸位看官且瞧好了,今日花花劇場上一出新戲,才疏學淺,諸位擔待!請欣賞,《穆桂英掛帥》!” 題目一出,眾人神色盡是好奇,只有那清婉,頓了頓手中的茶盞,抬眸看了一眼幕布。 “為國家說什么夫亡子殞,盡忠何必問功勳!” 話音剛落,觀眾席中一陣沉默,隨即,清婉率先拍了三下掌,笑道:“如此好戲,當真聞所未聞,清婉今日領教了,巾幗不讓鬚眉,當為此!路老闆大義!” 隨即,臺下眾貴女紛紛鼓掌,路辛夷率眾夥計到臺前行禮拜謝,下臺來的時候,清婉道: “楊花,你去給路老闆多封一份賞錢,今日之劇,本宮很滿意。” 路辛夷揖手:“不敢,在下斗膽,想厚著臉向公主討兩個人。” “哦?什麼人?”清婉挑了挑眉,一眾貴女前,她面色不改而明知故問。 路辛夷坦然道:“草民聽說府中有兩個丫鬟犯了錯,其罪當誅,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且聽聞公主與月君以‘仁’治天下,待景人,不知今日公主可否賜給這二人一個活著的機會?” 清婉面露不悅:“便是死罪可免,也當是我府中的事,路老闆是不是有點忘乎所以了呢?” 路辛夷急忙跪倒在地,小李與其他幾個也紛紛跪倒,她不卑不亢道:“草民知道,這二人罪惡滔天,實在沒有福分留在府中伺候公主,正因如此,草民才斗膽請求公主信任草民,將這二人交給草民,草民自教化她們,讓她們知曉皇恩浩蕩,憑自己的本事掙錢,從勞動中得到教化!” 一貴女上前道:“公主,這人所要的,不會就是那些景國的賤民舊奴吧?這些人骯髒少教,每次犯事的都是他們!咱們剛剛聽了那路老闆的戲,還不錯,沒準兒真能照這路老闆說的,教化他們呢,也省得咱們打殺他們髒了手不是?” 清婉眸子深沉,但隨即微笑:“漣漪,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與路老闆一見如故,送她兩個丫鬟使喚,也沒什麼的!” 說著,她拉起路辛夷的手,將她攙扶起來:“只不過路老闆,賞錢你還是要收的,你這出如此驚心動魄,傳出去了,還讓別人說我們將軍府不給錢資,拿丫鬟頂呢!” 路辛夷心中一顫,隨即趕忙拜謝:“那邊多謝公主了,草民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愛錢,公主皇恩浩蕩,草民豈敢不受!” 說罷,打了個哈哈,眾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