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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路辛夷都被困在這個房間裡不得出去,每天晚上,那人也會跑來送吃的。 只是他送的依舊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他的指尖。 他的血彷彿有神力一般,喝了他血的人,無論怎樣的病症,都能痊癒,更別說是飢餓了。 路辛夷先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次數多了,他又一個勁兒地勸:“你身子還沒好,等你好了,我就求他把你放出去。”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加倍補償你,我讓你做我的大老闆!”路辛夷道。 門外的人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子京,你難道一輩子就想呆在這個府裡做一個看馬的下人嗎?”她問。 藉著遙遙月光,她注意到他的袍角是錦緞青綢,上面繡著金絲蟒紋——子京什麼時候能穿得起這麼好的衣裳了呢?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感覺得到,此時他的面上,一定洋溢著溫柔的笑。 “我也不知道,可能用不了多久,我也會離開吧。你呢?辛夷。” 路辛夷眨了眨眼,溫順地窩在門角: “我原本想,等我攢夠了錢,就去找我的家人們。可有時候想想,即使攢夠了盤纏,去了又能做什麼呢?有可能非但不能給他們幫什麼忙,反而是他們的拖累。” “所以,你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賺錢,攢錢,希望自己有足夠多的財富可以幫到他們,是嗎?” “嗯。”她點點頭,“可是我太蠢了,你說的對,我善良又蠢,我真的很沒用。” 門的那一邊沉默著,但不知怎的,她卻分明感覺到,一顆心離她很近很近,緊緊貼在門上,她貼著門,那顆心就溫暖著她。 沉默了一會兒,只聽門那的人輕聲道: “你很聰明,也很有用。” 但這句話朦朦朧朧,好似在夢中出現,並未真正地被說出。 夜半的風涼颼颼的,雖然沒有雨,但一頓狂風襲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一隻大老虎向路辛夷撲來,她猛然從夢中驚醒,驚出一身冷汗,睜開眼時,門窗哐哐作響。 他已經走了吧? 路辛夷抱緊自己的雙臂,縮成一團,面風雨如天崩地陷之勢,轟轟烈烈,樹葉沙沙,捲起狂石飛沙無數……可這麼狂野的天,卻只能屏氣凝神地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聽見一絲絲人的聲音,而她只能蝸居在此。驟然間,彷彿自己被世界所拋棄了一般。 此刻堅強也不必偽裝,她抱著自己的雙膝,抖成一團,突然覺得自己好生委屈,但這時候又哭給誰聽呢?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麼可憐,又或許是想說說話慰藉自己的孤寂,路辛夷輕嘆一口氣,道: “塗山淞,你在哪裡呀?我好想你呀,要是你死了,我一個人還在這裡幹什麼呀?” “淞,以前這樣的天氣,你都會陪我的,現在你又在哪裡呢?” “我好想你啊……” 說完這一句,一滴淚竟然從她眼中不自覺落下來,她不再開口,而是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點一點向上天呼告著自己的請求。 我從來不是那個能完成任務的好弟子,為什麼要交給我這麼難的任務呢? 她縮成一團,在門後低聲啜泣著。 門外的人似乎早已感受到了這些,他轉過身來,伸出手掌,輕輕摩挲著門,好像那是裡面女子的面龐,好似他可以這樣拂去她的眼淚一樣。 他在心底暗暗道:我會幫你找到塗山淞。 次日,不知道風雨是什麼時候停了的,陽光灑進來,門哐噹一聲被大展開,依靠著門的路辛夷一下子沒坐穩,險些從門裡閃到門外去。 泠低頭沉著臉看她。 “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他冷聲問。 路辛夷坐起來揉著自己的頭:“是。” 她跪好,恭恭敬敬行禮道:“那日在街頭,有幸與世子大人有過一面之緣,奴婢不該忘記。” 聽完,泠得意地看了一眼她,見她那副委屈巴巴卻又實在乖巧的樣子,不由得心下歡喜,一把將她扶起,正要說些什麼話,又意識到旁邊還有著別人,便冷著臉,將那些下人屏退,然後拉著她道: “這才對嘛,我那天一見你,就發現你是一條漂亮的小蛇,我對你一見難忘,你怎麼能忘了我呢?” 說著,他順勢想要將她攬入懷中,不料,卻被她閃身躲開。 泠蹙眉,收回手。 “你想保下那幾匹馬,是也不是?” 路辛夷抬起頭:“殿下,奴婢不知道哪裡惹到了您,但倘若真的有所冒犯,還希望世子能夠寬宏大量。馬兒本就是世子的私人物品,世子怎樣處置奴婢無權過問,只是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囚禁我,折辱我,恐怕實在不是大家風範吧?” 泠聽了,挑挑眉,隨即看著辛夷,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此次回來,是因為原本以為世子是個明事理的人,畢竟您曾經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幫助過我。花花劇場的成功,也為府上博得過一絲一毫的榮光,因此,此番前來,是渴望能與世子再次合作。如若您不願意合作,那我自可以交清贖身的錢,從此離開國公府。” 聽了這番話,泠點點頭,笑道:“和你合作?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可我能得到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