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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階漢白玉的石階橫在腳下,石階並不寬,卻雕刻著精緻的狐狸造型,兩邊是古老的藤蔓,纏繞著整個階梯,一直到高處的宮殿。 李書白提著衣襬一步步向臺階上走去,身後卻留下一個又一個血腳印。 一肥胖的王公在一邊大笑:“你這傢伙居然沒有影子,多虧我想到了這個辦法,才能叫你留下走過的痕跡,別像個鬼一樣悄無聲息!” 李書白咬著牙,此王公不是別人,正是塗山鏞的親兒子,塗山斐,只是年少時失了肉體凡胎,如今只能將一縷孤魂寄託在青丘上的狐狸雕像中。而今,他正盤著腿坐在石階一邊的狐狸石像上,一邊吃著瓜果,一邊看李書白艱難地爬著樓梯。 李書白抬起手,向塗山斐恭敬行禮:“是,多謝斐公子,斐公子聰明絕頂,自然不同凡人。” 塗山斐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香蕉皮一把扔到李書白腳下。 李書白咬著牙,又向上走了一步,他努力穩定好自己的整個身體,以不至於在一腳踩空後人仰馬翻。 可斐不喜歡他四平八穩的,他動了動手指,一條似有若無的藤蔓纏住李書白的腳,他一個趔趄向後倒去,一下子竟摔出去十來級臺階。 臺階下,全是長滿了莿的花木,兩隻手撐著地,李書白疼得牙關緊咬,他抬起手,只見那手掌上已經大大小小刺進了無數根木刺,木刺上有微毒,不一會兒,每一個傷口上都開始翻出白色的漿水。 斐看了一會兒,終究沒有笑出聲來,他跳下石像,走到李書白麵前,解開了褲子。 對著李書白的臉,他就開始小解,一邊小解,一邊慵懶道: “塗山淞跟他姐姐去了,你們央求我不要告訴父親,可玩兒你,哪有玩兒塗山淞得勁兒。他那張臉,揉搓起來,比你的更讓人心裡快活,因此,你要遭受比他千倍百倍的痛苦,知道了嗎?” 李書白別過臉去,閉了眼,任憑那尿液從頭上澆到領口。 斐見他轉了頭,又跳到他正臉面對著的空地上:“媽的,浪費老子尿!快說,對不對!” 書白只覺得臭氣熏天,但他心中記得塗山淞的告誡,無論如何,都不會與斐起衝突,無論如何,都等塗山淞辦完那些事回來,再做對策。 更何況,如今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打得過斐,且在青丘,就算是他靈力超群又能如何? 可實在忍無可忍! 李書白催動靈力,在指間捏出一把氣刀,咧開嘴笑道:“對,斐公子說的,當然對……” 斐見他整張嘴都被灌滿了的樣子,不由得得意大笑,仰天長嘯,當是時,李書白向身邊唾了一大口,趁其不備,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尖刀刺穿他胯下那玩意兒。 斐捂著褲襠跌落在石堆林草中,不可置信地看著站起來的李書白。 只見他滿手是四溢的靈力,向前走了兩步,站在斐面前,似笑非笑道:“斐公子,髒汙可洗,可世上很多東西,是洗不掉的。” 斐怒而駭,他先是催動靈力,將自己的身體暫時保全,可越是想進行修補,越是發現李書白這一下有多麼狠心,他幾乎是下了死手,一刀直接刺穿,將小腹都快要刺破。 斐疼得大叫,狂風起,四周沙石亂飛,樹葉沙沙作響,天色驟變,方才的晴朗消失無影,李書白站在風眼中間,斐咬著牙道: “你縱使現在跑,也不會再有活命的機會。” 書白淡然一笑:“斐公子,你如果殺了我,就不會再有完軀,風刀上淬了我新制的毒,除了我,天下無一人可解。” 斐大怒:“解藥拿來!” 書白伸出手,摸出一粒藥丸,斐一把奪過,迅速吞下。 書白笑道:“這是頭一天的解藥,這解藥須得服用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見效,若我受不了侮辱,斐公子,在下就隨這解藥一同消散,可能到時候用不了多久,斐公子也得一起來地下會面了!” 斐運作靈力,縱然憤怒,卻也只好漸漸沉了下去:“你莫不是在框我?” “斐公子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聞言,塗山斐低頭看去,果然見下身血蟲湧動,毒氣環繞,他握緊了拳頭,一個挺身衝到李書白麵前,拳頭離他的眼睛僅有咫尺。 李書白淡然道:“斐公子,在下只期和斐公子安然共處,若公子處處相逼,在下不過一介凡人,寧玉石俱焚!” 塗山斐胸中萬語千言,但最終都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深知,眼前這傢伙賤命一條,哪裡及他的萬一,可縱是螻蟻,也有殺人之機。 他拂袖而去。 李書白轉身便跑向山底的小河,鞠起水,將臉洗了一遍又一遍,含含吐吐了數百遍口水,可終究不過癮,兩三下又去除了身上的衣服,縱身躍入河塘。 等洗好的時候,他赤身走上岸來,看著那溼漉漉的衣服,卻不忍再穿回身上。 一套新衣裳自天而降。 他抬眼望去,見伶兒不遠處背對著他,伶兒是老太太生前的丫鬟,如今老太太去了,她沒什麼重要的活兒,只是閒居在青丘。 李書白一把接過衣服便迅速穿好了,一邊穿,一邊問道:“伶兒姐姐幾時來的?” 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