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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把他打暈了啊!”路辛夷有苦說不出。 塗山淞一時間竟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但剛想道歉,轉念一想,自己又沒什麼錯,便抱著臂,背過身去站著:“你是我的妻,我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看你和……和別的男的抱在一起吧!” 路辛夷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這是生氣了,他一向一副苦大仇深隱忍的樣子,偶然孩子氣一回,竟然有著別樣的可愛。她也沒站起身來,而是湊過去揪了揪塗山淞的褲腳: “喂,我說,咱們求人家嘛!而且我和你說,他這個晚上出現的這個人,和剛才那個泠,完全是兩個人,這個人的原身,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完全是個弟弟!” 淞稍有動容,但忍不住小聲反駁道:“弟弟也不行。”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解開了靈絲,泠正睜眼之際,迎面而來路辛夷一杯冷酒。 路辛夷:你這靈絲原來解開就能醒啊塗山淞,你害我白潑人家兩杯酒! 泠有些發懵,但見路辛夷拿著一個空酒杯,方才容貌恢復的高興勁兒還沒有過去,見著辛夷就想再抱一遍。 路辛夷一隻手推開他:“好了好了,泠,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向泠說了一遍,最後,又把柱子後面的塗山淞拉了出來,本來,泠的眼中還是閃著光亮和欣喜的,但當他看到淞的那一刻,好似光芒全都褪去了,只剩了溫柔和剋制,在眼中打轉。 他說:“好。我娶秦兒。” 路辛夷高興地拉著淞:“你看,我就說這個泠會答應的吧!他人很好,他可是我除了子京外在這國公府中最好的朋友了。” 淞無奈地蹲下身來,摸了摸路辛夷的頭頂:“好了,既然如此,你把嫁衣給人家脫下來吧。” 正此時,泠突然說:“等等!” 看著二人警惕、疑惑的表情,他緩緩道:“我……我還有一個請求。” 辛夷笑眯眯地問道:“什麼請求啊?” 泠看了一眼塗山淞,又轉過頭去看著路辛夷:“辛夷,從前你讓我幫你找塗山公子,我沒有辦到,現在看到你們團聚了,我……我想看著你們,成親。就著今天的鑼鼓、鞭炮,今天的滿堂賓客,與雙親,好不好?” 她有些遲疑,但看著泠真摯的眼神,面頰有些微微泛紅。 在無數個令人恐懼的夜裡,她曾不止一次地跟泠提到,她與塗山淞二人相愛,卻沒有過一次正式的婚禮,他們沒拜過天地,沒對著雙親聽到祝福,因此,總有人說,他們是沒經過禮節的夫妻。 她曾以為自己要死了,在淚水的嗚咽中,斷斷續續說著這些事。 路辛夷的心中溼噠噠的,她知道,泠此時說這些,絕不是因為他自己有什麼私心,他是想成全自己。 塗山淞道:“只要你方便,你覺得怎樣是最有利於今日離開的,我們都可以配合。” 泠笑道:“若非如此,明日那個泠醒了,他要是反悔,再找你們的麻煩該怎麼辦?所以,這樣做最好了。” 泠起身,整理著裝,推開門,叫了外面的丫鬟又送了一套喜服來,並安排給秦兒也扮上,秦兒一聽說自己要和世子成婚了,高興的不得了,哪裡還有理智去分辨什麼真與假! 她一邊梳妝,一邊對下面的人道:“世子究竟心裡還是明鏡兒一樣,要不然,怎麼臨時反悔要與我成親!我知道了,世子一定是故意給我準備驚喜,怪不得,他將婚禮的佈置都交給我來安排呢!” 此時外面雖然夜幕已降臨,但時辰還早,就著燈火,泠拉過了他的妻子——雖然是正妻,但因為身份低微,這場婚事沒有請太多的人來。 外面鑼鼓喧天,藉著蓋頭被風吹起的空當,路辛夷側著頭,偷偷看向塗山淞。 他身著一身緋衣,腰間繫了黑底金紋的鑲玉腰帶,手指欣長,背部挺拔,若無人說他是青丘人,人們還道是哪家的神仙來人間成婚。 泠向他的雙親跪拜行禮,又向眾人介紹塗山淞和辛夷兩個,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他沒有提到塗山淞的全名,只說他是她的夥計。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全場矚目,路辛夷緊張地直摳雙手指間,一隻手撫上她的兩隻手,塗山淞好聽的聲音自頭上響起: “別怕,我在。” 路辛夷緊張得都幾乎要順拐了,等塗山淞將手拿開了,她緊緊攥著紅綢:“我可是第一次……” 塗山淞向她這邊靠了靠,她知道,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他沒辦法再靠近,他已經逾禮。 看著紅蓋頭下他的腳步,她也安心了不少。 向前方看去,前方昏暗,看不清去路。 他低聲說:“別怕,你就跟著我走,我們一步一步,總能走到光明裡。” 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拜天地,拜高堂,拜相愛。雖然看不見他的面容,她也依舊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被愛的。 塗山淞第一次覺得,衝動之下做出來的事,也能讓人幸福。在這忐忑之中,他不去思考明天會發生什麼,甚至不想去思考以後去怎麼做,他只想活在此刻,活在當下。 此刻,他們沒有其他身份,她是一個人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