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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淞捏緊拳頭,他將所有事情前前後後想了無數遍,得到的也是不解之謎。為了求證父親是否真的是十惡不赦之徒,他回了青丘,在塗山鏞的折辱之下安之若素,翻遍了青丘的所有資料,也沒找到一絲有關於父親的負面故事。 所有的故事中,父親都是一個恪盡職守、與世無爭的公子,他與身份低微的母親相愛,而為了救自己的母親——青丘的族長,捨去一身修為,最終流落在人間。 所有的所有,都在這一條證據上斷了聯絡。 暗影上前來,附耳道:“公子,我們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可他翻過來折過去招供的,只有這一條。” 淞站起身來,轉身要走,卻聽見身後一個聲音道: “塗山淞。” 他停住了腳步。 “倘若……倘若你的父親,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你還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於我和辛夷嗎?” 他頓了頓:“他是不是惡人,自然輪不到你們兩個,和那隻沒有被馴化的野獸來判決的。” 說罷,他提著劍便要離開,暗影急忙跟上前去。 兩人走出洞外,暗影道:“公子,這流章都被打殘了,我們還是一點資訊都找不出來,如此下去……” 淞喚來了鶴,飛身而上,向身後的暗影道:“我暫時還離不開月城,你去暗裡調查一下,這獬豸,為何會出現在景國以東。既然是神獸,想必當時也有過不小的轟動,如果有什麼線索,你即刻向我彙報。” 暗影正納悶間,突然轉過了彎兒,剛想誇塗山淞,卻見他騎著鶴早已飛上了天。 他摸了摸頭,看著天邊劃過的一道金光,一邊傻笑一邊道: “公子這麼快就駕鶴西去了啊……欸,不對,這詞兒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算了算了,公子果然聰明絕頂!” 卻說塗山淞一入月城,就聽見人們都在議論國公府世子的婚事。 “聽說那世子這次要娶的是個婢女,可不敢是那花花劇場的路老闆吧?” 淞坐在茶攤子前喝茶,聽了這話,手中的杯子一停。 另一個大媽道:“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女人,你想,那劇場裡面男男女女什麼人都有,青年男人更是不少,世子爺這次可是犯了糊塗了!” “邵大娘,這就是你見識短淺了!”方才說話的那人放下了凳子上的一條腿,“世子爺畢竟是高門,關心的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依我看啊,真男人都找這路老闆,想一想路老闆如今身價,嘖,怎麼著也算是月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聞言,邵大媽湊近了,低聲試探著問道:“那錢,真的能比名聲重要?如今這社會都這樣了?” 漢子嘿嘿一笑,向著在座眾人道:“人生追求,無非名利權情,情最虛,名也沒啥用,世子如今權已在高位,就差點錢了!權和錢這個東西,這其中的奧義,嘖嘖嘖,那可是難捨難分!” 此言一出,在座無不心領神會,但都只是打了個哈哈,沒有再討論下去。 此時一嫂子撓了撓頭巾,將懷中的嬰兒又往上抱了抱,繼續伸手去捉那針線,撇著嘴,道: “你們說這些俺都不懂,俺只知道,一個女人家,能嫁個好男人,有一雙好兒女,就是人生最大的成功,什麼錢呀權呀,都是你們男人心思複雜的結果,這路老闆要真能跟了這世子,也算她從良了!” 此處正是人群熙攘之所,幾個孩童在一旁疊木片玩遊戲,不一會兒,一小女娃似乎在遊戲裡受了欺負,向方才那嫂子跑了過去,原來這竟是那嫂子的大女兒,此時她不停地抹著眼淚,扁著嘴委屈道: “娘,幾個哥哥欺負我!他們不跟我玩兒!” 那嫂子給她擦了眼淚,卻忍不住埋怨她:“都是你,小小年紀,和男娃耍什麼!你將來是要指給你阿龐哥的,小心你和男人混多了沒人要你!” 塗山淞只覺得身心不適,將茶碗放在一邊,碗底下壓了幾個錢,便拿起劍走了。 走在街上,卻見路兩邊的酒旗上都拴了紅綢,工人們在下面也正準備著紅燈籠,一時氣派無二,竟讓人有種錯覺——這不是在給世子納妾,這是在給皇帝娶親。 若不是見過塗山綏的婚禮,他倒真有些懷疑那世子的用心了。 不多時,走到花花劇場,花珠剛走出來,見塗山淞在門口,一把將他拉了進去。 “你怎麼才回來!路老闆……她有難了!她被劫在了國公府,你快去救她!” 淞佯裝鎮定:“我聽說國公府世子好事將近,還以為是人們道聽途說,原來真是老闆有喜,如此,我們該是慶賀才對。” 花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此刻恨不得將拳頭砸到這個人臉上,她實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哪裡值得喜歡,值得託付? 他有武功,卻又不高,不能保護公主,反而因為公主的手無縛雞之力,多次加害於她!他有權勢,卻不曾亮明身份,當初為了與他成婚,公主不知遭受了多少嘲笑與非議,連景帝也因為他的身份,沒能大擺宴席,公主都沒有過一個盛大的婚禮,而他明明可以給! 花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