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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搔得人臉上癢癢的,路辛夷特意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這些年來,她跟著環滁山一眾老少學了不少手藝,不論是平常的家常小菜,還是街頭小吃,甚至名廚的獨門秘籍也學了幾道。這會兒子她借了宮中的廚房,特意做了些小菜。 塗山淞忙完了,便來嘗她的手藝。 “這個黃色的是什麼?軟軟糯糯的,清甜爽口。” 路辛夷笑道:“是環滁山的特色小吃,用粟米做成的糕點,又加了蜂蜜和桂花,還有一種山草的汁,可惜這裡沒有環滁山山泉水,否則,味道要更可口一些!” 聽了環滁山,塗山淞手中的筷子停了停,面色稍變。 “怎麼了,這一塊兒不合口嗎?” 她自然而然地接過他筷子上被咬了一小口的米糕,還沒等淞制止,就塞到了自己嘴裡。 “沒變味兒啊,也沒特別甜或者特別鹹啊——”她一邊嚼著,一邊看向淞。 淞紅著臉縮回剛想制止而伸出的手,低下頭,大拇指搓了搓食指,略微尷尬地看著地面。 “沒、沒有,只是想起一樁陳年舊事,才、才停了箸。” “什麼事?”她瞪大眼睛歪著頭,臉貼近桌子看他。 塗山淞往後退了退,手上搓動的頻率越來越大,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陸、陸姑娘,方才那糕點我吃過……” “我知道。” “我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我們也只是……不是你是為了救你的女兒,我……” “你什麼?”路辛夷心中閃過一絲失落,難道他只把她當作是契約的夫妻嗎? 是了,人家單身這麼多年,青丘美女如雲,人家選了三年都沒選上一個,怎麼可能她偏偏來了,就一下子愛得深沉了。 她想:雖然我認識你已經很多年了,可你才認識我沒多久,是我太快了,是我莽撞了,哎,都怪我。可淞,剋制自己,尤其是剋制自己的感情,也太難了。 她的身子開始有些向後縮,突然,一隻手抓上了她的小臂,他突然道: “陸姑娘,等救好了你的女兒,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路辛夷看著他,心中萬分不捨,但也想借此試一試塗山淞的心意,便故作為難道: “是啊,眼看煙雨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我們在此處也沒個家,當然要回去自己的家了。” “家中,可還有什麼親眷?” “倒是有一些好鄰居相親,親眷嘛,月城有一些。” 塗山淞頓了頓,他的眼光從地面,慢慢流轉到桌子上,而後彷彿才下定決心一般地,看向路辛夷,猶豫半晌,艱澀道:“若你願意,就和煙雨留在此處,好不好?至於你的親眷,若他們願意,等安頓好你,我就去找人將他們接過來。” 他眼神誠懇,彷彿一個少年第一次向自己的愛人許下一生的諾言。 路辛夷的心,像是重重的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一樣,那樣重重落下的心跳,是所有的心動都落到肚子裡的安心,更是一種震悚靈魂的顫動。 她渾身酥麻,一顆心狂跳。 但女人也許就是這樣,她高興,她歡喜,卻偏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是生氣的樣子,也許是怕男人太過於得意了? 她轉過身子去,嗔嬌道:“誰願意了?” 塗山淞是個聰明人,也或許笨拙本就是男人狩獵的一種偽裝,他順勢握上路辛夷的手,湊近看她眼睛,那嘴角彎彎,顯然彷彿盛滿了濃濃的蜜汁,哪裡有半分不願意的顏色在? 淞斂了眼眸,坐了回去:“不願意啊……可是……你已經是我塗山淞名義上的妻子了。” 他得意地湊近,像一隻猛獸守在自己的獵物旁,便是自己吃飽了,也決不允許別人染指,更別說讓這猛獸跑掉了。 他故作委屈道:“就算是我肯放你走,整個青丘,哪怕是楚國、月國,他們都會乖乖把你送回來啊,到時候,我該怎麼向他們解釋呢?” 路辛夷轉過頭來,看他那副人畜無害的面龐,明明在說一些混賬話,卻讓人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 她知道再這麼由著他下去,自己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便岔開話題: “好了,你剛才說,讓你想起了一件以前的事,是什麼事情?” 淞這才放開了她的手,重新坐正了,正色道: “是我的一個親暗影。此事說來話長,但確實與環滁山有關。” “那你就慢慢說嘛,反正今日有的是時間。我喜歡聽你說話。” 淞溫柔地笑著點了點頭: “很多年前,我在青丘處處被掣肘,無奈之下,去了月國投奔表姐塗山綏。 當時身邊只有一隊暗影,是祖母留給我的親兵。其中暗影的頭子和我親如兄弟,我亦將他視為心腹。 可是他為人單純,我曾與他一起審問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那時我只求真相,也自認為沒有替天行道的資格,便只讓罪犯拖著病軀,回到了他的屬地。 罪犯是天之英才,雖然年少時做過一些錯事,可難掩其才華,與我的暗影興趣相投。當時,我只想著罪犯命不久矣,暗影又一心想看看人的報應,於是,我就允了他跟著那罪犯。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