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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克感到自己四周的雨林植物在不停地旋轉。
“對了,蘭克,這是蛇膽,對身體大有裨益,你吃了吧,也許,斷腿會痊癒得快一點也說不定。”
耳邊響起了童馨兒的脆生生的話語,幾乎陷入了痴呆狀態的蘭克眼睜睜地看著童馨兒捏著一枚墨綠色的生蛇膽向自己逼近。
“不要啊……”蘭克狂叫一聲,以颶風一般的速度向後爬走,直到後背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為止。
“不吃就不知,幹嗎怕成這個樣子?!”童馨兒被他瘋癲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了,想都不想,就把蛇膽扔進了自己嘴裡,“哇,真苦。如果不是對身體好,才不會吃它呢。”童馨兒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蘭克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一雙褐色的眼珠子眼看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他嘴巴顫抖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副尊容還真有趣。童馨兒嘿嘿地笑著,走過去,託了託蘭克的下巴,把他大張的嘴巴合上,“少見多怪。”無動於衷的拋下這麼四個字,童馨兒揚長而去。
依舊沒有回魂的蘭克眼睜睜地看著童馨兒盤腿坐在地上,吃著那一鍋雨林蛙和蛇雜燴煲,呆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味道還行,就是沒有調味品……”童馨兒遺憾地搖了搖頭,她舉起一塊水淋淋的蛇塊,對蘭克晃了晃,“你確定不吃嗎?”
“哇……”蘭克吐了起來。
“真的假的!你這人怎麼這麼倒胃口,在人家吃飯的時候吐了起來,好惡心哪……”童馨兒大呼小叫了起來。
“我……我噁心,還是、還是你噁心啊……”蘭克胃裡空空如也,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有喝下去的水而已。他痛快地乾嘔著。
“嘖,看樣子,你是無法適應‘適者生存’的雨林法則了。”童馨兒頭頭是道地說著,“你可想清楚啊,不吃東西遲早會是死路一條的……”
“把那柄刀給我!”蘭克猛然大吼了起來。
“幹嗎,要自殺還是殺人?”童馨兒戒備地把刀子緊緊地抱住。
“給我!”蘭克虎著臉,向童馨兒挪了過去。
“喂,冷靜、冷靜……我知道,人在陌生的環境裡是很容易出現精神上的問題的,不過,老兄,你可別有精神上的問題啊,我可沒學過心理學,我學的是臨床醫學……”童馨兒漫無邊際地嘮叨著。
“你 裡巴嗦地說什麼啊,把刀子給我,我要做釣竿,去釣魚!”蘭克兇巴巴地吼著。
“呃……”童馨兒打了個飽嗝。好飽啊,一個人吃了一鍋的雨林蛙和蛇,能不飽嗎?
天漸漸黑了。蘭克一瘸一拐地豎著兩根柺杖,把長刀綁在背上,走到河邊很久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說什麼釣魚,沒有誘餌他怎麼釣?”童馨兒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個倒黴蛋可不是簡單的固執,真想不理他,可是……
唉,誰叫自己倒黴,遇上了他呢?
童馨兒嘆了口氣,拍拍褲子上的土,站了起來。她心腸可沒有硬到讓一個受了傷的人自生自滅的地步。況且,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有個同伴——雖然是又惡劣又難纏的同伴——總比沒有要好一些。
駕輕就熟地,童馨兒來到了不遠處的河邊。沉重的暮色裡,昏暗的火堆旁,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鍥而不捨地坐在河邊,幾乎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那影子看上去很孤單。童馨兒心中的不滿與惱火漸漸淡化了。她故意咳嗽了一聲,讓河邊垂釣的蘭克注意到她的存在。
蘭克動了動肩膀,沒有說什麼。不過,從他的坐姿可以看出,他的脾氣沒有那麼大了。
“嗯……蘭克,你釣了幾條魚?”
童馨兒刻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些,可是這句話在蘭克聽起來,似乎有點帶刺。
“就快釣到了。”蘭克賭著氣說。
“你又沒有誘餌,怎麼釣?我這裡有一點吃剩下的雨林蛙肉,可以當誘餌的。”童馨兒走到蘭克身邊,坐了下來,“你要是怕的話,我幫你把誘餌掛在魚鉤上好了。”
“笑話,一小塊肉屑,我怕什麼?!”蘭克狠狠地瞪了童馨兒一眼。
“對,你不怕……”童馨兒藉著暮色掩去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蘭克沒有說什麼,慢吞吞地把釣竿收了回來,接過童馨兒手裡的雨林蛙肉,勾在了用行李箱裡發現的別針做成的釣鉤上。
“應該很快就會有魚上鉤的。”童馨兒自信十足地說。
“可能吧。”蘭克嘴上不承認,不過,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