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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童馨兒,你腰裡怎麼長了個大瘤子啊?”他偏要取笑那個惹禍精。
“你說什麼啊?”他糊塗了嗎?童馨兒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剛好摸到印第安少女掛在她腰際的皮囊。
“啊!”她猛然尖叫了起來。
蘭克即將逝去的意識陡然又清醒了,“那印第安人追來了嗎?”他緊張地問。
“蘭克,我這皮囊裡有鹽巴!好大的一塊鹽巴!”童馨兒興沖沖地說。
“鹽巴?你為了鹽巴而打劫印第安人?順道害得我中了一箭……我的命居然和鹽巴劃上了等號……”蘭克飄忽地說著。
“我沒有!這些東西都是一個很漂亮的印第安少女送我的!”童馨兒急了。
“鬼才相信你……”
“唉呀,沒空跟你扯這些了,你聽我說,”童馨兒不耐煩地把手按在了蘭克的肩膀上,“我以前看過一本書,亞馬遜印第安人的箭毒能使肌肉鬆弛、呼吸困難。但是,鹽分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箭毒解除。人們做過實驗,不吃鹽的野獸和部分印第安人很快就會毒發身亡,而吃鹽的印第安人則有可能使毒性解除……”
“你是說,讓我吃鹽嗎?”蘭克戰戰兢兢地問。
“差不多,還要抹一點到傷口上。”童馨兒咧了咧嘴。
“上帝啊……”蘭克兩眼一翻,“你確定不是在耍我?”
童馨兒沒有說話,雙目直直地看著蘭克。
“好吧,來吧……”蘭克無可奈何地認命了,“想不到,你偷來的東西卻成了我的解藥。”
“我告訴過你不是偷來的!”童馨兒敲了敲他的額頭。
她在火堆上燒了燒那柄長刀,權且消毒。
“你要幹什麼?”已經頭昏眼花的蘭克看得膽戰心驚。
童馨兒沒有說話,她提著長刀,徑直走到蘭克身邊蹲下,吃力地把他扶起身來,揭開傷口上的止血布,二話不說,就用刀子把已經止了血的傷口劃開,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一大把鹽,揉進他的傷口裡——
在這一瞬間,童馨兒猛然想起,她忘了一件事……
“啊……”有人在狂叫。童馨兒忘了把蘭克的嘴巴堵住。
可是,叫的人不是蘭克,是童馨兒。蘭克一聲不吭,紮紮實實地咬住了童馨兒的肩膀。童馨兒喘息著望著他,他似乎疼得昏過去了,可是,嘴巴卻死死不肯鬆開。
報仇嗎?
童馨兒忍著疼,用溼布輕輕擦拭著蘭克的臉頰。15分鐘後,肩膀上的疼痛減輕了,蘭克悠悠地張開了眼睛,“好疼。”
“我也是。”童馨兒微微一笑。
“呃……”留意到她肩頭的血印,蘭克有那麼一丁點過意不去了,“是你忘了把我的嘴巴堵住的……”
“是我,別放在心上。”出人意料,童馨兒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一大把鹽巴塞進他的嘴裡,用溫水讓他嚥了下去。
“哇……”好不容易嚥了那堆成得發苦的鹽巴下肚,蘭克哭喪著臉說,“馨兒,雖然我說想吃鹽,可沒說過要吃這麼多啊……”
“別胡說八道了,乖乖躺好,明天就會好了。”童馨兒俯下身,輕輕說道。
蘭克凝視著她的眼睛,她有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此刻,閃亮的雙瞳流動著一絲溫柔的眼波。
像聽到催眠曲一般,蘭克閉上了眼睛。
童馨兒鬆了口氣,她草草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也懶得包紮。頭有點沉重,是太緊張了吧。她在蘭克身邊坐下,蜷縮著雙腿,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水滴落在她的鼻子上。
童馨兒感覺到了,可是,她累得夠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一滴、一滴又一滴。
童馨兒不情願地張大了眼睛。
下雨了!
唉呀,這真太不是時候了,身體虛弱的蘭克現在不能淋雨!
可不可以不那麼倒黴?
童馨兒唉聲嘆氣地爬了起來,著急地想著法子。當她的眼光落在那個巨大的行李箱上時,她有法子了。
“叮咚、叮咚……”意識飄忽的蘭蘭克聽到了一種很特殊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咦,似乎,行動沒有那麼困難了。
他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下雨了。
不過,他身上大部分衣服還是乾燥的。那個巨大的行李箱被大大地張開了,他好端端地躲在箱子底下避雨,幾根粗壯的樹樁撐著箱子,除此之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