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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桃花,纖手撫素琴。
翩翩稱高潔,款款至重情。
一見莫可分,遂爾定知音。
攜手未言遲,歡悅無已時。
晨曦採露早,暮昏踏歌低。
歸來執蹬鞍,為我趕征衣。
風雨蒙眷牽,歧路長相依。
傾蓋已如故,患難朝與夕。
相守苦日短,相知結莫逆。
至此更無撼,一生勤珍惜。
感君蕙蘭質,切切無寧日。
拋劍為君故,惜之勿相棄。
豈緣天註定,緣至緣乃滅。
相對何以堪,黯然在長堤。
執手長久立,欲語何遲遲。
念此一言歡,分為兩地思。
揮手自茲別,離恨未斷絕。
杳杳覓萍蹤,佳人難再得。
塵沙萬里行,天涯是芳鄰。
我詩中的意思,說是本來要“執手言歡”的,可是當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換了是誰,縱然“執手”,又哪裡能夠“言”得起“歡”呢?也許就只有強言歡笑、徒增傷感罷了!末一句說的是,相處、交友,貴在一個“緣”字:只要彼此心靈相通,即便是遠隔千里萬里,哪怕是天上、人間吧——那實在也和近在咫尺沒有多大的差別——“天涯是芳鄰”。從這首詩裡,算是從中寄託了我對人間美好真情的理想與懷念。
有感於劍客與佳人的悽惋的經歷,後來,我又自己寫了一首詩作評,順便還發了兩句小小的感慨。
《詩評》曰:
古之大俠,枉自傷情。
緣之為物,莫可言明。
天高地厚,造化弄人。
此情可待,此恨綿綿。
吾儕凡人,本非多情。
緣來惜緣,勿失率真。
緣盡緣走,雲淡風輕。
往日故事,今日傳說。
那兩句感慨是:
——何當把酒臨風,盡拋身畔無端煩惱事?
——憑誰執手言歡,長葆青春無羈快樂心?
也是兩個大問號!不過這隻能算是“人問”,並非“天問”——咱那時不是還沒有成仙嘛。以後有機會得找塊好石頭,也把這兩句“問號”刻上去,不也成了兩句“仙問”了嗎嘛。因為這詩歌、自評及兩句感慨字數太多,就沒有刻到那黑石頭上去。“執手言歡”這個詞是我造的,算是有感而發吧。
有次,在哪裡見到一首不知是誰寫的名曰《輪迴》的現代詩,感覺很好。
詩曰:
青衫磊落,劍嘯龍吟
鮮衣怒馬的日子,我已忘了
把酒臨風,寒翠煙波
明月輕舟的過往,我還記得
誰帶醉意上高樓
望斷遠山
洗卻了羌笛聲裡的無數怨愁
哪一杯酒是盪漾的波影
映出了前世紅塵
告別了劍舞清歌
憶起了你的燦爛一笑
也許俯首的剎那
藏有今生所有的緣
一切聚散都只為一次無望的流淚
可否擊節而歌?
可否邀月共飲?
可否橫笛吹簫?
可否青梅煮酒?
曉風明月,只記住了我的昨夜
蘭舟催發,留下我註定的宿命
我今生的輪迴裡
為的只是前世的相逢一笑
他這詩,似乎也可理解為古代的劍客和佳人聚散離合的故事,和我的《執手言歡》詩頗有相通之處。不同的是他詩裡並無直接的描寫和相關的過程,詩裡的佳人也宛如一團霧氣,使讀者看不清她的面容,而至多隻能感覺到一個淡淡的倩影,能夠看見的只是這位漸漸黯然淡去的劍客的無盡惆悵。
19
我年輕時曾做過兩個夢:一個是浪跡天涯,行吟萬里,快意恩仇,獨孤求敗的“俠客夢”。成仙前,我曾揹著一口吹髮立斷、鋒利無比的寶劍,挾一把沒有琴絃的素琴浪跡江湖,幾乎遊歷完各處的風景名勝、名山大川,為的就是要圓這個夢;另一個則是讀破萬卷書,參透千般事,把酒東籬下,臨風放歌,豪放婉約的“文學夢”,一如現在的那些經常“為賦新詞強說愁”,整日裡多愁善感的文學青年,中年,老年們。為了這兩個理想,那時年少的我,也曾不知疲倦地發了不知多少年少的痴狂……
唉,有夢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